一晚上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白天上了趟茅厕,云簪乐喊来了江鱼,江鱼火急燎燎地拿着月事带递给公主。这一切都被唐清砚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江鱼十分碍眼。等她出来,唐清砚瞧见她的脸色煞白,不顾她的反应把她抱到腿上坐下,温热的手放在她的肚皮往下一些:“下次这种事直接喊我。”云簪乐点了点他的心口:“你以往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岂料,她抬眼对上那双氤氲着情愫的眸子,那人连忙撇开脸:“可是公主疼。”
可是……这明明是她亲身经历,真人真事,她为了哄自己,竟把这一切如此煎熬且绝望的经历一句否决,唐清砚对此哭得更伤心。
公主她压根不会安慰人,倒不如说是补刀。
虽说他没有鞭尸的怪癖,可他此时此刻真的好想把那个人挖出来鞭尸,以解心头之恨。
前人砍树,后人才会觉得阳光如此灼热,他不会栽树,因为后人会乘凉,所以这样就好了,她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他爱她就够了。
云簪乐轻拍着唐清砚的背,像哄孩子一般安慰着他。待他情绪稍微稳定后,她忽然说道:“阿砚,今晚我就宿在别处吧。”
唐清砚闻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失落。
云簪乐解释道:“我的葵水快来了,前几日身体不适,怕是会影响你休息。”
往常这段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人睡的,江鱼都会熬点止痛的药,端过来让她闷头一喝。
那时候唐清砚简直是不愿被她触碰,不帮忙就算了,就怕他趁她痛取她命。
毕竟她有多混蛋,多狗,她是知道的,连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她强取豪夺过来的,更何况经历了诸多不好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唐清砚都无法得到她的信任。
甚至在她眼里,若是哪天觉得厌烦,那便遣散送回他故里。
他想三妻四妾,想在官场上还是商业上大展身手,他与她之间都不会再有瓜葛。
唐清砚听后,心中的委屈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他轻声说道:“可我是专属于你,为你所用的面首,而你是我从始至终唯一亲密之人,有何事需要帮忙,公主尽管吩咐便是。”
云簪乐听他说得如此严肃,语气轻快了些:“哎呀,其实我记不清具体时间,只是依稀知道这几日,详细点什么时候,还得问江鱼。”
“身为你的枕边人什么都不知,江鱼却记得一清二楚。”唐清砚语气酸溜溜的。
“唐清砚,你变得不少。”她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以往恨不得与我毫无瓜葛,甚至半夜逃出公主府。怎么,被我这恶女诱惑得七荤八素,已然忘记自己的初衷,甚至想要照顾我?”
唐清砚一时语塞,喉咙上下滚动,心里下意识反驳:不是恶女,明明是他的心上人。
云簪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该不会是缓兵之计?等博取我的信任后再背叛我,这样确实有报复的快感。”
唐清砚听不得这些,连忙矢口否认:“公主配给我的衣食住行是府内最好的,我总不能不为公主做点什么,以求住得安心。”
“原来如此。”她对此下定论,“原来阿砚是内心柔软且善良之人。”
唐清砚在心里否认:不是这样的……他总不能说,是喜欢乐乐才如此死心塌地待在公主府,还想成为她的心上人。
若是她知道,她会不会更容易厌弃他。
他这边想着,云簪乐已然拉着他回到tຊ房内,唐清砚自然而然地伺候她褪去外衣,摘下发簪,再褪去鞋袜,再抱起她放置在床里边,自己也褪去这些,与她相拥而寝。
那人提醒道:“若是我疼的话,就算是三更半夜也会把你吵醒。”
回应云簪乐,只有他抱得更紧,生怕她会去别的房间。
一晚上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白天上了趟茅厕,云簪乐喊来了江鱼,江鱼火急燎燎地拿着月事带递给公主。
这一切都被唐清砚看在眼里,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江鱼十分碍眼。
等她出来,唐清砚瞧见她的脸色煞白,不顾她的反应把她抱到腿上坐下,温热的手放在她的肚皮往下一些:“下次这种事直接喊我。”
云簪乐点了点他的心口:“你以往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岂料,她抬眼对上那双氤氲着情愫的眸子,那人连忙撇开脸:“可是公主疼。”
“这种疼还不算得了什么。”她还有心思蹂躏他的脸颊。
云簪乐说着欲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人那人摁住,还搓热手心,覆上她肚子往下些:“公主想去哪?我抱公主去。”
“阿砚,我没这么娇。”
“我知道的。”唐清砚埋在她肩膀,炽热的气息洒在脖颈处,“可我想让公主多依赖依赖我。”
她只觉得哪哪都有点儿陌生,在她眼里,他不都恨不得跟自己划清界限吗?
好像他说得也对,公主府给到的待遇是最好的,可他肉偿了,何必呢。
不过既然给出额外的,她倒也不是如此不讲道理,于是理所当然地跟他说:“抱我去书房。”
“好。”他脸上扬起宠溺的笑意。
在去往书房的时候,某人提了一嘴:“不过让我坐你腿上,过一两个时辰,血迹怕是会弄脏了衣衫。”
“若公主愿教,我可以帮公主的。”他推开书房门,走进去坐在椅子上,依旧把她抱坐在腿上。
云簪乐总算明白了,他最近学会了跟她黏在一块,若不是他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她肯定会痛批他油腻且如此……简直是来恶心她的,让她顶不住直接厌弃,到时候她就会真正放他离开。
果然,他从始至终都想逃离她。
“最近有什么计划?”
唐清砚微愣,听她的语气,十分像要把他支走或者把他遣散。
可不能这样,明明是她先开始却想要把他抛弃,无非是他最近开始黏她,还说心里话,她就下意识选择逃离。
若是她知道他心悦她,岂不是直接永世不见。
被世人伤得千疮百孔的公主,她确实会如此。
“公主怎知我最近想做梨花酿?我们庭院内梨花繁密,正好不过。”
云簪乐满脸惊奇:“阿砚居然会酿酒,那会不会酿各色各样的酒?”
唐清砚瞧见她转过头,呼吸交缠在一起,眼眸里满是星星地望着他,他的眸光愈加深邃,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就这么办好了,我们待会去市集,把所需的材料都买回来,到时候我看着你做。”
他看了眼想一出是一出的公主,只见她脸色依旧惨白,疼痛依旧没有缓解,可她还能如此朝气蓬勃地说去市集,无一不让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