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明白呢?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侄女。亲疏有别,多明显啊。“我知道了。”江雪鸢低声呢喃,却挺直了腰背。她把手上的菩提佛珠摘下,面无表情看着陆思远:“这个还给您。”“很抱歉这五年对您的纠缠,也很感谢您这十年多我的照顾,如您所愿,以后我会永远和您保持距离。”小叔,她以后不会再喊。他对别人的纵容已经踩上她的尊严,她没那么贱,还能笑脸相迎。……当天下午,江雪鸢去了陆思远修行的寺庙。
怎么不明白呢?
一个是妻子。
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养侄女。
亲疏有别,多明显啊。
“我知道了。”
江雪鸢低声呢喃,却挺直了腰背。
她把手上的菩提佛珠摘下,面无表情看着陆思远:“这个还给您。”
“很抱歉这五年对您的纠缠,也很感谢您这十年多我的照顾,如您所愿,以后我会永远和您保持距离。”
小叔,她以后不会再喊。
他对别人的纵容已经踩上她的尊严,她没那么贱,还能笑脸相迎。
……
当天下午,江雪鸢去了陆思远修行的寺庙。
她爬上姻缘树,找出自己曾经跪了三千台阶才求来的姻缘木牌,准备销毁。
冤家路窄,她又遇上了苏慧颖。
“江小姐,这么巧,你也来姻缘树下求姻缘?”
江雪鸢没心情理她,欲走却被苏慧颖抓住手。
刻着‘江雪鸢,陆思远’的木牌露了出来。
“让开。”
江雪鸢冷脸扯开人,苏慧颖也不恼,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她。
“姻缘树虽然灵验,可不该有的感情最好趁早斩断,不然害人害己,你说呢?”
“对了,今天我和你小叔来这,是为了算订婚的黄道吉日,身为侄女,订婚宴你一定会来的吧?毕竟你从小和你小叔一起生活,感情一定很深厚。”
小叔二字,苏慧颖咬字极重。
似提醒又似警告。
江雪鸢回视过去,声音冷冷:“说完了?”
“说完了,你最好听懂了,也听进去了,毕竟做侄女就要有做侄女的自觉……”
苏慧颖话音未落,江雪鸢一巴掌就狠狠甩了过去。
“啪!”
苏慧颖的左脸迅速红肿起来。
“你敢打我?”
江雪鸢却一点都不怕苏慧颖的狐假虎威:“我为什么不敢?你尽管去和陆思远告状,这就是你欠我的。”
江雪鸢甩开人回头,就看到不远处捻着佛珠,不知站了多久的陆思远。
江雪鸢也不怕。
她是被一路宠到了成年,从来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
能伤到她,不过是因为她在意。
现在她不在意了,陆思远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抬手跟他展示手中的姻缘木牌,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苏慧颖说的对,不该有的感情早该毁掉。”
“不该留的东西,也该毁掉。”
江雪鸢当着陆思远的面,随手把姻缘牌扔进了火炉。
寺庙的火炉常年燃着烈火,木牌一扔进去,瞬间烧成了灰。
江雪鸢没多停留,径直朝着陆思远的方向大步离开,擦肩而过,她眼风都没看他。
她是真的把陆思远当成了陌生人。
她并不知道,陆思远一直沉沉凝着她的背影,手上那串佛珠绷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