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行之想不明白,于是他开口问了:“妈,你为什么要离婚?”隋母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愣愣地说:“前些天我在街上看见华芳了。”时隔半年,再听见这个名字,隋行之竟有些恍惚。隋母自顾自地说着话:“我以为人离了婚,不说是彻底变了个人吧,也该是混混度日才对。毕竟那可是离婚啊,在我们那个时候,离婚可是要被人骂一辈子的。”“可是华芳还和从前没什么区别。有人笑她如今是个跛子,没人要的二手货,她还能笑着还嘴,说那人是嫉妒她如今能一觉睡到天亮,还不用给人洗衣做饭。”
隋行之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从未想过,会在自己母亲嘴里听见这句话。
隋母三十年如一日地伺候着这个家,从未和隋父吵过架。
眼看着都要携手度过一辈子了,为何非要在这个瞬间,和隋父离婚?
隋行之想不明白,于是他开口问了:“妈,你为什么要离婚?”
隋母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愣愣地说:“前些天我在街上看见华芳了。”
时隔半年,再听见这个名字,隋行之竟有些恍惚。
隋母自顾自地说着话:“我以为人离了婚,不说是彻底变了个人吧,也该是混混度日才对。毕竟那可是离婚啊,在我们那个时候,离婚可是要被人骂一辈子的。”
“可是华芳还和从前没什么区别。有人笑她如今是个跛子,没人要的二手货,她还能笑着还嘴,说那人是嫉妒她如今能一觉睡到天亮,还不用给人洗衣做饭。”
隋行之还没从段华芳腿瘸了的事缓过来,便又看见隋母的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隋母舔了舔嘴唇上湿咸的泪水,苦涩道:“儿子,我给你爸做了半辈子饭了,他可曾夸过一次我做的味道好?”
隋行之张了张嘴,可辩解的话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隋母并不在意隋行之的态度,止住眼泪,进了卧室,随意收了几件衣服,便又要出门。
隋行之大惊,冲上去扯住隋母的行李,试图打消她的念头:“妈,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有什么事不能等我爸回来再说吗?”
可隋母离开的心很是坚决。
她回头冷冷地看着隋行之,缓慢地说道:“行之,你真要让妈一辈子困在这里吗?你们若是缺保姆,我大可以帮你们再介绍一个过来。你妈累了,不想再伺候你们了。”
隋行之从没想到在隋母的心中,竟藏着这么多苦楚。
他就这样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隋母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空荡荡的家中,除了他再无一人。
这样凄清的气氛,隋行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他无法自拔地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很久不见的人。
段华芳。
如果她在的话,一定就能劝住母亲了吧。
隋行之难堪地坐回了沙发上。
他沉寂了许久,抄起旁边的座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滴滴了几声,便被人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喂?谁呀?”
隋行之有些愣住了,他从未听过段华芳如此生动的声音。
也可能曾经听过,但他忘了。
隋行之这边停了一会,没说话。
段华芳在那头便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哦。”
她没想到会是隋行之给她打的电话。
隋行之刚才动了动嘴唇,正准备打算说话。
便听见那边传出清朗的男声:“谁啊?”
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不是段萧,也不是段父。
这个事实让隋行之瞳孔猛地一震。
他的手紧攥住座机,甚至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点,出现在段华芳家中的陌生男人,会是什么身份?
是段华芳相亲的对象?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还是结婚了?
隋行之还不敢去想那个可能,便听见段萧烦躁地接过电话,嚷嚷了一声:“就是打错了呗,你干嘛浪费我的电话费!”
段华芳立即反驳了回去:“接电话不要钱!你个小气鬼!”
“你说谁小气鬼呢!”
“说你!说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
那个陌生男声又出现了。
嘟——
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