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永昌王和小王爷的生辰在同一日,所以在王妃故去后,许夫人便总会隔一日为他单独过寿辰。却因了自己,阿娘去年也没能为沈知宴过生辰。想到这,许松萝过意不去极了,那时的自己为了段景和简直不可理喻。她马上回应阿娘:“好。”与阿娘又聊了些与沈知宴幼时打闹的事。她便差人去送信。趁这个机会,当面跟他说开再好不过了。……永昌王府。沈知宴看完信后,便对好友谢礼安道:“明日冬猎你先去,我随后赶到。”
许松萝呼吸一滞,余光便扎心望见沈知宴眼中的惊喜瞬间熄灭。
她瞪向段景和,从沈知宴手里拿过玉佩。
“段公子慎言!我从未送过你。”
许松萝将玉佩翻至背面,露出刻下的‘宴’字。
她闲来无聊,便在玉佩上刻了字,没承想此刻会派上用场。
许松萝举着玉佩对段景和说:“段公子可看清了玉佩上的字?”
她正面冲向段景和,没察觉沈知宴诧异的目光。
段景和哑口。
他仍是嘴硬:“那便是本公子相貌堂堂,收过的玉佩数不胜数,纵有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他想了想,又道:“那说不定是我不要,你再刻上小王爷的名字呢。”
如此拙劣的说辞,许松萝不欲再理,只是将玉佩小心放至沈知宴手心。
她凝着他的眼睛,认真开口:“小王爷,物归原主。”
沈知宴接过玉佩,还想说什么,却被侍卫匆匆喊走。
沈知宴走了。
许松萝意味深长地目送沈知宴走远,段景和却脚步一迈,挡住了她的目光。
许松萝眸色一冷,冷眼瞥向段景和沉声道:“段公子到底要干什么?你若真心喜欢赵小姐,你便向圣上请旨……”
上一世赵婉如是嫁给九皇子,彼时他还没有成功坐上那至尊之位,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要。”段景和板着脸,眉眼间写着不悦,“我对赵小姐是兄妹之情。”
许松萝正要发作,突然瞥到他身后,冲他微扬下巴。
“你往身后看看呢?”
段景和不解回头,猛地对上赵婉如的泪眼。
赵婉如带着哭腔看着他:“好一个兄妹之情……”
语毕,她伤心小跑离开。
段景和站在许松萝和赵婉如中间,捏紧拳头,神情焦灼地左顾右盼。
许松萝好心提醒:“还不赶紧去追。”
段景和咬牙,最终跑向赵婉如。
他懊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婉如,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松萝扭头就走。
她一丝多余的情绪也不想为段景和浪费。
……
许松萝没想到,将玉佩送给沈知宴的事还是惊动了阿娘。
忠勇侯府后院许松萝寝房。
许夫人紧紧握住许松萝的手:“松萝,这玉佩你真送给小王爷了?”
许松萝轻点了点头。
阿娘松了口气,试探性道:“王妃故去得早,明日邀他一同去西月酒楼吃个午膳如何?”
阿娘与永昌王王妃是闺中密友,因此两家关系十分亲近。
之前自己满心都是段景和,所以王妃与小王爷来府她也总是避之不见。
因了永昌王和小王爷的生辰在同一日,所以在王妃故去后,许夫人便总会隔一日为他单独过寿辰。
却因了自己,阿娘去年也没能为沈知宴过生辰。
想到这,许松萝过意不去极了,那时的自己为了段景和简直不可理喻。
她马上回应阿娘:“好。”
与阿娘又聊了些与沈知宴幼时打闹的事。
她便差人去送信。
趁这个机会,当面跟他说开再好不过了。
……
永昌王府。
沈知宴看完信后,便对好友谢礼安道:“明日冬猎你先去,我随后赶到。”
谢礼安一愣,沉声劝他:“这冬猎过了申时便不能入场了,遑论这夺魁的赏赐品是你阿娘的簪子。”
沈知宴看向信里清秀字体,不改主意:“这事比冬猎重要。”
翌日晌午,西月酒楼。
由于沈知宴王爷身份尊贵,所以西月酒楼很早就开始清场了。
沈知宴和许松萝正准备提腿进门。
许松萝朝他笑:“不知小王爷是否记得,幼时你不喜吃府中膳食,我阿娘便总是邀你一同来这西月楼用膳。”
沈知宴唇角微微勾起,脑海中关于幼年的回忆开始复苏。
“记得。”
说话间,许松萝推开上厢房门,领他进去。
不料,门一开,段景和颓唐的声音霎时响起。
“许松萝是铁了心拿小王爷故意气我,明知她是演的,可我的心还是难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