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余今安冷不丁回敬:“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萧誉恒喉结滚动,始终没能给出回应。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听着外头房门的开合声,余今安只觉疲惫。又是这样,每次触及和离的话题,萧誉恒总是避开。就好像“和离”这两个字烫嘴。余今安甩掉所有情绪,收拾好东西便去了城外的一出庄子。1一连数日,她都没回过摄政王府,更没跟萧誉恒见面。
余今安瞳孔微缩,诧异看着不久前才跟自己不欢而散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萧誉恒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余今安毫不犹豫推开他。
“你真觉得最近的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吗?打从唐岚依回来,你有几次认真听过我说话?”
说完,也不再纠结,她叫侍女将包袱放去马车上:“我准备去参加翰林院院考了,这几天就住城外的庄子上,正好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她能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但根本没有理会。
面对态度坚决的余今安,萧誉恒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
余今安冷不丁回敬:“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
萧誉恒喉结滚动,始终没能给出回应。
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听着外头房门的开合声,余今安只觉疲惫。
又是这样,每次触及和离的话题,萧誉恒总是避开。
就好像“和离”这两个字烫嘴。
余今安甩掉所有情绪,收拾好东西便去了城外的一出庄子。1
一连数日,她都没回过摄政王府,更没跟萧誉恒见面。
一个星期后,院考通知终于下来,余今安带着身边跟着的侍女前往翰林院。
翰林院外,余今安脚刚踏下马车,就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低头望去,是刘梦芸,已经告老还乡的朝议郎刘大人的独女。
余今安还没反应,刘梦芸‘噗通’一声跪下来了,声泪俱下:“王妃,您知道我爹因病告老还乡,如今患了肺痨,需要一大笔钱治病,他为官清廉,家中早没余钱……我必须谋个一官半职才能给他治病……”
“您是摄政王妃,就算闲赋也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我跟我爹就活不下去了,求求您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我知道您再城西开设了学堂,您就是菩萨一样的人,求求您了……”
说着,不要命似的磕起头来。
余今安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刘梦芸躲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她,卑微的眼神竟多了分偏执:“如果您不肯,就是不让我活下去了。”
说着,她就往门口的石狮子上撞去!
“别冲动!”
一旁围观的学士眼疾手快拉住刘梦芸,周围人纷纷冲呆愣的余今安求情。
“王妃,梦芸挺不容易的,您就让让她吧。”
“梦芸是参加了科考,还取得了名次,是有这个机会的,您就行行好吧。”
“就是,摄政王平时善待百姓,您二人都是慈悲心肠,肯定不忍心看着梦芸就这么含恨撞死在翰林院门口吧。”
大家七嘴八舌,匆匆赶来的学士一看,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开口:“王妃,刘梦芸这样寻死觅活的,万一闹出事来也影响院里,您跟摄政王脸面上也过不去。”
听出夫子话里的意思,余今安一下白了脸:“大人,你明明知道我之前已经……”
话还没说完,刘梦芸直接爬起来,抹干眼泪,还不忘朝学士连续不断的行礼:“谢谢大人!”
天空飘起了雨。
余今安僵在原地,没听清夫子又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时,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半天,她才挪开腿,浑浑噩噩走在雨里。
让。
她一直都在让,可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是不是只要还是摄政王妃,她就要一辈子让下去?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余今安忽然停下脚,抬头看去。
面前停着辆马车,萧誉恒和唐岚依共撑一把伞,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
他将伞偏向唐岚依:“孩子的已经过继到我名下,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转目间,不偏不倚撞上余今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