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又是三声枪响,刹那间,左爻感觉到似乎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咔哒”车门开了。金人杰面色复杂:“左小姐.......请您下车吧。”再后来,左爻似乎看到熟悉的面孔满脸血色,那上面温暖又包容的微笑全部变成了荒凉的血,被人生硬的摆好姿势,随后抬着放到再简陋不过的工具床。冷,透心的冷。似乎没有什么比今夜更冷了。左爻的四肢似乎失去了感知,整个人在一瞬间无法继续思考,大脑也失去了应有的转动,身体在尽力维
“咚咚咚”
又是三声枪响,刹那间,左爻感觉到似乎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咔哒”
车门开了。
金人杰面色复杂:“左小姐.......请您下车吧。”
再后来,左爻似乎看到熟悉的面孔满脸血色,那上面温暖又包容的微笑全部变成了荒凉的血,被人生硬的摆好姿势,随后抬着放到再简陋不过的工具床。
冷,透心的冷。
似乎没有什么比今夜更冷了。
左爻的四肢似乎失去了感知,整个人在一瞬间无法继续思考,大脑也失去了应有的转动,身体在尽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生理平衡。眼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却无法发泄出哪怕一工点悲伤痛彻的情绪。
它就好像只是,完成任务一样,流了眼泪。
再后来 眼前是忽明忽暗的景象,随后左爻眼前的血色,狰狞的脸,歉慰的情感连带着冷硬的眼泪,都变成了一缕烟。
花落(4)
左爻猛然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温暖又不晃眼的光影斑驳。鼻腔之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气,在意识逐渐回离的状况之下,悄无声息的占据心房的位置。剧烈的心跳还未完全平息下来,她喘了口气,再次闭了闭眼睛。
“感觉好点了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问候,随后左爻便感觉到从脊髓处传来一阵酥麻。她张口回复,长时间的沉默致使她的嗓音略带沙哑。
“.....并没有。”
“那样压抑的气息,像与具体这件事情的细节,我还是没有办法回忆透彻。”
男人似乎早就意识到了左爻的无功而返,语气没有丝毫着急,反而继续安慰她。
“别太着急,有进步就是好的。”
“至于现在——”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缓一缓。”
他将早就接好的水杯放在左爻的面前,随后缓缓坐在了她的对面。此时,左爻才将混乱的情绪整理好,随后抬起眼,将视野放到了一对面男人的身上。
此刻坐在她对面的,是一直以来她的心理主治医生一—沈修然。其实单看他的外表,很难去想象到,眼前的这个一脸桃花面色的男人,其实是Z市最大的心理医院——华彩心理医院的一名心理教授。
左爻在与沈修然初次见面的时候,曾经试探性地猜测过他的年龄。甚至幻想了一下,他可能是“天山童姥”这样的类型,毕竟他外表看上去,着实是年轻极了。事实上,人家只比她大了三岁。男人眉眼之间都是流动着的俏意,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味道,偏偏没有那种过浓的色彩,反而像是一抹清淡的水墨画。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沈修然嘴角一直都挂着轻柔的笑,时时刻刻的笑意宛若一抹茉莉花色,能够在无声无息的情况
之下,抚平左爻心中焦躁已久的焦虑。
“你觉得呢?”
左爻转头看向他,对上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睛里面是包容的海,左爻却知道,即使是自己沉浸进去,那他也会将专属于她的帆船升起来,一叶孤舟平平仄仄,终究是安稳前行。
沈修然没有继续回答左爻的问题,反而反问了她一句,“你还想继续,对吗?”
是的,我还想继续回忆。左爻想,即使过去了三年,由于身患有创伤后应激性障碍,关于师傅与自己一同前往地沟油工厂那天以及之后许多的细节,自己总是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回忆出来。可是她知道,只有真正回忆出来,自己才能够真正找到师傅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