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拿着一根火柴,用时而星星点点,时而熄灭的火焰,妄图去融化它。这让他升起无边的绝望。无助的感觉蔓延到头顶,他感到一阵昏沉,眼眶猩红。沈聿风双手抱着头,清晰感受着这入骨的无力,全身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任由他生意场上如何掌管风云,在感情上他一败涂地。他仿佛变回十多年前那个脆弱无助如同在风中飘絮的纸片一样的少年。但这次,不会再有一个光洁如月的少女蹲下来伸出援助的手了。过了很久,他才用沙哑地几乎听不出来的话问道:
戚时雨愣了一会儿神后,眼神飘向了别处。
沈聿风看着她默认的神态,心中一喜。
但是接下来戚时雨的话就打破了他的期待。
“是我挂的,但我想了几天,我想通了。”
“把你当做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是我最好的办法。”
戚时雨转过头来,眼神平淡地盯着他。
沈聿风感到心正被一点点剥碎。
戚时雨继续缓缓出言,每个字都如同利箭飞向沈聿风的心:
“我没办法再爱你,也不想再恨你,因为我累了,那不如相忘于江湖。”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也是答应你吃这顿散伙饭的理由。”
沈聿风看着她,感受到仿佛耳鸣一般,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发出“嗡嗡”的响声。
只剩戚时雨那冷淡残酷的声音如同月夜幽魂般回荡在耳角。
“我知道你把我喊出来的本意肯定不是真的为了散伙。”
“但我想告诉你,别天真了,我不会再关心你的一切。”
“你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
说完,戚时雨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沈聿风听着戚时雨真的已经毫不在意了一般的冷言冷语,仿佛坠入了北极的极寒海水。
他感到眼前仿佛是一座泰山般高大的冰山。
而他正拿着一根火柴,用时而星星点点,时而熄灭的火焰,妄图去融化它。
这让他升起无边的绝望。
无助的感觉蔓延到头顶,他感到一阵昏沉,眼眶猩红。
沈聿风双手抱着头,清晰感受着这入骨的无力,全身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
任由他生意场上如何掌管风云,在感情上他一败涂地。
他仿佛变回十多年前那个脆弱无助如同在风中飘絮的纸片一样的少年。
但这次,不会再有一个光洁如月的少女蹲下来伸出援助的手了。
过了很久,他才用沙哑地几乎听不出来的话问道: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我几乎没有犹豫地帮你挡刀。”
戚时雨淡淡回应道:“所以说,我没办法再恨你了。”
“但这并不证明我就要爱你。”
沈聿风拿出胸口口袋里的那个加油手环,放在了桌上。
“这个我一直收着的,放在这儿。”他嗫嚅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戚时雨看了这手环一会儿之后,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沈聿风。
过了半晌,她缓缓问道:
“很久以前运动会上的那个少年,就是你?”
沈聿风点点头,扯出一抹凄惨的苦笑:“我就是那个呆呆但一直很努力的男孩。”
“可是这个男孩,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心上人的爱了吗?”
戚时雨搅拌着手中的咖啡,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这不能说明什么。”
“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对你回心转意。”
“这个产品应该已经停产很久了,不过我家还有一些,你想要的话,都送给你。”
沈聿风看着她的神态,知道已经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珍之若宝一直收藏在胸口的手环,却被她看作可有可无,随意量产的物件。
沈聿风看着继续低头啜饮食物的戚时雨,感到透心的冰寒。
一股强烈的痛感传上腰间和胸口,情绪伴随着旧伤复发,让他因为窒息大口喘气。
他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从裤袋里颤颤巍巍拿出几片药,放进了口里。
但最后,他还是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