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柳眠棠低笑出声，抱着她慢步往前滑动着。“崔九，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还没那么荒唐。”他低笑道。崔九一手掩面，羞得脸通红：“你放我下来。”“到湖心再放你，万一真摔疼了，我也会……”他顿了一下，低低地说道：“舍不得。”崔九一时间有些失神，她从指缝里悄悄地看他，脑子里又乱成一团。他在说什么啊？他怎么可能舍不得？男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这种好听的话，全是假的。绝对，绝对不要当真！
“你、你不许胡来……”崔九急了。
这人从来不讲章法的，他敢在书房乱来，敢在马车上乱来，说不定就敢在这湖上乱来！
“这叫男欢女爱，不叫胡来。”柳眠棠又亲了她一下。
“不行，不行，你也不怕冻成冰棍。”崔九更急了，她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
噗嗤……
柳眠棠低笑出声，抱着她慢步往前滑动着。
“崔九，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还没那么荒唐。”他低笑道。
崔九一手掩面，羞得脸通红：“你放我下来。”
“到湖心再放你，万一真摔疼了，我也会……”他顿了一下，低低地说道：“舍不得。”
崔九一时间有些失神，她从指缝里悄悄地看他，脑子里又乱成一团。
他在说什么啊？
他怎么可能舍不得？
男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这种好听的话，全是假的。
绝对，绝对不要当真！
“好了，下来。”柳眠棠在她腰上轻拍了两下，把她放了下来。
身后一阵滑动声，她看过去，只见好几名暗卫拿着铲子和尖刀过来了。
凿出冰洞，立刻有肥美的鱼游过来，在洞口呼吸新鲜空气。柳眠棠手起手落，用尖刀扎了一尾鱼上来。鱼儿在刀尖上使劲地甩着尾巴，不甘心就此被擒，血顺着刀尖淌下来，又被鱼尾甩得四处飞溅。但没一会，这鱼就失了力气，一动不动地垂下了鱼尾。
“可以了。”柳眠棠拔出刀，把鱼丢在冰面上。
就在此时，那鱼猛地弹了一下，朝着洞口扑了过去。
“跑了！”崔九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把鱼给扑到了手心里。
那鱼滑溜溜地在她手心里扭动挣扎，崔九不管不顾地只管握着它的脑袋，连声叫着：“柳眠棠，柳眠棠，快来……”
清脆的声音在湖面上飞远，大地一片清寂。
暗卫们表情各异地扭开了头。
从未有人像崔九一样，把柳眠棠的名字挂在舌尖上，想喊就喊。
可柳眠棠就是爱听。
他听了好一会，这才过去抓起了鱼。
“它都被你捂死了，不新鲜了。”他一脸遗憾地说道。
崔九和他相处这么久，发现他也没别人传说的那么可怕，而且还会和她玩笑。
“那你再抓一条。”她捧着鱼，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这条我自己吃。”
“本王就喜欢你这条。”柳眠棠跟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回她。
暗卫们站在冰洞前，个个满脸震惊。柳眠棠今天的脾气，实在太好了。
湖畔有卖茶的小草棚，暗卫给了老婆婆一些银，暂时征用了她的茶棚，还给了她两尾刚捞的鱼。
雪又落了下来，四周一片白雪苍苍。
小炉子里的火烧得很旺，锅中的鱼炖出了白汤汁，崔九放下切好的豆腐，再放进几片姜片，握着木勺轻轻地搅动。
鲜味四溢，馋得路过的雀儿都在淌口水，落在草棚边不肯走。
“可以加道菜，烤野雀。”柳眠棠负手站在草棚外，看着伸头伸脑往草棚里张望的野雀说道。
野雀：……（你礼貌吗，看也看不得？）
一阵羽翅乱扑，野雀儿吓得四散逃跑。
崔九抬眸看向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温柔地说道：“王爷，鱼汤好了。”
柳眠棠丢掉手里抓到的一支羽毛，走回桌前。
崔九舀了一碗鱼汤，再夹了鱼腹上最鲜美的鱼肉放进碗里，捧到他面前。
“味道如何？”崔九看着他，心里有了几许期待。
“还不错。”柳眠棠吞下鱼肉，又喝了一勺鱼汤。
崔九抿唇笑了笑，用木勺又盛了几碗，端给暗卫。
“几位小哥也尝尝。”
暗卫们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馋得眼泪快从嘴里淌出来，又不敢接过这小碗。
“都吃吧。”柳眠棠握着小勺，淡淡地说了句。
暗卫们抱拳行了礼，这才各自接过小碗。
哧溜，哧溜，喝汤的声音不时响起。
“顾姨娘的厨艺真是一绝。”一名暗卫赞道。
崔九这几天见得最多的就是他，听柳眠棠叫过他的名字，叶方庭。
“叶侍卫喜欢吃的话，以后我再做给你们吃。”崔九微笑道。
叶方庭面上一红，悄悄朝柳眠棠瞄了一眼，低声说道：“不敢劳烦顾姨娘。”
“你们在外面多吹吹我的厨艺就行。”崔九轻轻地说道。
叶方庭：……
这是何意？
咣当……
柳眠棠把碗丢在了桌上，冷着脸拿出帕子擦嘴。
“王爷。”叶方庭吓了一跳，连忙把碗放下，抱拳行礼：“属下绝不敢劳烦顾姨娘。”
“她让你们帮着吹厨艺，那就好好吹。”柳眠棠冷笑道。
这一天下来，他自认表现尚可，哪知崔九这黑心的小女子，仍在为离开他做打算。分明是她眼见逃不开作妾这条路了，于是积极地开始谋划以后的路。
关键是，她谋划归谋划，竟还敢当着他的面来谋划。
崔九冰雪聪明，心思一转，便知柳眠棠明白她的想法了。但她不想掩饰，给人做妾是不得已而为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若只身一人，抗旨不遵也就罢了，大不了去死。但妹妹们还要活下去呢！所以，她只能尽快地站稳脚跟，等到正妃进府，她不至于处处挨打。
“王爷干吗总生气，堂堂男子汉，气性别总用在我身上。”她轻轻说了一句，又给他舀了一碗汤：“给你，再吃点吧。”
“呵……”柳眠棠眯了眯眸子，说道：“手掌心算什么，本王若真狠下心，你连本王的手指尖都逃不掉。”
“王爷真厉害。”崔九长睫颤动，望着他，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柳眠棠被她这一眼盯得心尖都软透了，也不顾四周站着暗卫，直接把她捞进怀里，捧着脸就亲。
“看在你老实的份上。”他在她耳边咬了一下，小声说道：“以后也要一直说真话，记好。”
崔九和他在一起，脸红的次数多到借来十个人的手都数不清了。
“快些放开……”她嗡声嗡气地说道。
正说话时，突然间四周射来了无数利箭，呼啸尖鸣，箭箭疾冲二人而来。
柳眠棠顿时脸色大变，一掌将崔九推到身后，起身时猛地掀翻了小桌，炉子和里面燃烧的火石朝着前面迅猛飞了出去。
锃锃锐响中，利箭擦过了崔九的面颊，射中了她身后的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