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眯起眼省视着赵芳说:“你就这么任他欺辱?”赵芳讥讽的反问:“不然呢,我应该报警吗?”“对,你应该报警。”纪然不由自主放缓语气柔声道“你应该相信警察。”赵芳冷笑一声,自顾自的说:“也是老天爷眷顾我,王军突然就失踪了,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我。”“所以你什么都没有做过?”纪然有些不信。赵芳挑眉:“你们以为我做过什么?”纪然拿出耳钉的照片问:“这个是你的吗?”赵芳看了一眼照片,神情不变的说:“不是我的。”
赵芳,32岁,徽州人,与丈夫在龙城一起经营一家小餐馆,两人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纪然问道:“烂尾楼的工人名单上没有她老公吧。”
林恒说道:“我这边问下来,是有人说过,工地开工前两年赵芳都是一个人,第三年的时候听她说家里的房子盖好了,她老公也想到他们工地上找一个活干。”
纪然眼睛眨了眨说:“就王军和赵芳的关系,赵芳还敢让她老公也到这个工地上干活?”
陈龙范猜测说:“也许赵芳和王军没有关系呢,会不会是陈小菊自己瞎猜。”
林恒说道:“等她来了,就知道了。”
赵芳很快就赶到了刑警队,她身材纤细,皮肤白净,长相秀气。不说话站在那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纪然看着她就想起小家碧玉四个字。
整个审讯过程是非常的顺利,纪然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原来,在四年前,工地刚开始开工时,王军对她还是比较热情的,又是帮忙又是接送,还送礼物,她也承认有过心动,但是出于从小所受的教育,还是拒绝了王军。
被拒绝的王军也没生气,依旧该帮忙。
直到一次,赵芳刚拿到手的当月伙食费不见了,王军大张旗鼓的帮她找小偷,动静挺大小偷却是没有抓着。
赵芳急得不得了时,王军表示,只要跟他在一起,丢了的钱他给她补上。
赵芳从此做起了王军的地下情人。
两人在一起以后,王军就不一样了,除了原本的热情消失无踪以外,没多久竟然又跟别的女人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
其实赵芳也不介意,但是她却得知当初丢的钱根本就是王军找人去偷的。
赵芳当即就不乐意了,表示要结束这段关系,谁知道王军脑回路清奇,竟然让她给生个孩子才放过她,不让就要将她的裸照以及两人在一起的视频发给所有人。
赵芳自然是不愿意的,不说生孩子多少艰辛,就说生孩子需要的时间也是不行的,她的丈夫可就要来她身边了,她那个对于她出轨毫不知情的丈夫。
纪然听她讲诉完,心里有些异样,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接着问:“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赵芳淡定自若的说:“然后?然后那个畜牲隔三岔五就闯进我屋里,摁住我就强行与我发生关系,他说要么给他一个孩子,要么给他五十万,不然永远都不会放过我。”
纪然眯起眼省视着赵芳说:“你就这么任他欺辱?”
赵芳讥讽的反问:“不然呢,我应该报警吗?”
“对,你应该报警。”纪然不由自主放缓语气柔声道“你应该相信警察。”
赵芳冷笑一声,自顾自的说:“也是老天爷眷顾我,王军突然就失踪了,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我。”
“所以你什么都没有做过?”纪然有些不信。
赵芳挑眉:“你们以为我做过什么?”
纪然拿出耳钉的照片问:“这个是你的吗?”
赵芳看了一眼照片,神情不变的说:“不是我的。”
“王军最后一次对你实施犯罪是什么时候?”
“大概七月二三号吧,之后一直到他失踪,我都没怎么见过他。”
案件这一步竟然又进入了死路,嫌疑人是有,却苦于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佐证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如今说什么都只能是猜测。
纪然苦恼的说:“现在怎么办啊,四个嫌疑人,各个都说自己没杀人,我们是不是还漏掉什么了。”
林恒也发愁的说:“李富张建新都无法回忆起当晚的事发时间,我们只知道王军在与李富吃宵夜时被打了一拳,随后被张建新尾随打一顿抢走银行卡,之后的王军遭遇了什么呢。”
纪然灵机一动:“我们无法确定王军性行为的时间,但是我们问了几乎所有与王军有关系的女人,都没有人承认当天和他在一起,那么在我们没有遗漏的情况下,一定有人撒了谎,而之所以撒这个谎一定是这件事与凶手紧密相关。”
程安打了个响指说:“对,你说的对,重点还是在女人身上,我们一起再把所有与王军有关的女人过一遍。”
就在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时,祁月舒突然过来了,她神秘的笑着说:“我们有了新发现。”
纪然和程安跟着祁月舒来到了江滨的实验室,江滨一见两人就兴致勃勃的招呼道:“快来快来。”
只见江滨把电脑屏幕转过来,上面是这个人性的3D模拟图像。
江滨解释道:“我和祁大美女用模拟图像模拟了各个高度捅刺王军会产生的角度,我们都知道,王军身高174,而他背部的刺伤角度是34度,这个样子。”
“而你们目前的嫌疑人李富和张建新,他们一个176一个是173,我们模拟了他们都站直的状态下捅刺王军的情况,伤口角度都差距非常大。”
祁月舒接着江滨的话往下说:“我们又反推模拟出这样的伤口需要多少高度的人,但是不管多高,角度都会有一点差距,于是我们就想,不是凶手高,而是王军正在干什么事情。”
江滨兴奋的说:“果然,我们经过无数次模拟实验,证实王军与凶手应该站成这样的姿势才会形成这样的伤口。”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两个人形图像,一个就是站立姿势,另一个,却是弯腰似乎在鞠躬一样的姿势。
纪然歪头疑惑的问:“那他这是在干什么?搬东西?”说着她又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是不是张建新打过他的肚子他疼的直不起腰然后被偷袭!”
程安也皱着眉有些疑惑:“可是如果只是这样,他一个年轻力壮常年做体力活的人,被捅了一刀应该会有反击的举动,怎么会又被连桶两刀呢。”
江滨和祁月舒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调笑。
江滨忍不住提醒程安道:“程队,男人在什么时候最脆弱?”
程安挑眉,依旧不解,纪然抢答:“拉屎的时候。”
祁月舒捏住纪然白嫩的脸蛋无情吐槽:“我就说你该谈男朋友,你如果有男朋友就不会什么都不懂了。”
纪然瞬间感到又疑惑又羞愤。
程安倒是一下明白了,说道:“这样就证明纪然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