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计划当中的事情,但真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是震惊不已,感到无比佩服。三个人被上百名后金骑兵追着,还是那最精锐的骑兵,这要是得多大胆,多有勇气和魄力啊。“温大哥,我真是服你了!”吴三桂喃喃一句,震惊之余,却也心生向往,恨不得也在温越三人的队伍中,迈着豪气,被众多的后金骑兵追捕,丝毫不惧。而这时,旁边的钟大成却突然幽幽来了一句:“真不愧是百户大人,这骂人的话,就是有水平!像我们骂的‘狗贼’、‘恶贼’,这一相比,还真是弱极了!”
温越的计划很简单。
既然距离不够,那就直接开门将虎蹲炮往前摆进一点。
当然直接开门,将虎蹲炮往外大摇大摆运,那是不可能的,鞑子也不是瞎子,看到推虎蹲炮出来,定然骑兵会过来摧毁。
这就需要有人去吸引鞑子的注意力了。
温越把计划和众人一说,众人的反应不一。
像钟大成和李通就觉得这十分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鞑子围住,就百分之百死翘翘的。
像祖柏、祖季一些人,则觉得可以干,豁出去一把,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更大的战果,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想想就让人兴奋。
众人商量了会,最终计划如下。
待会温越和祖柏、祖季两兄弟出去吸引鞑子的注意力。
趁此,朝安、李通护着张大春悄悄到前方,搬运轻便的虎蹲炮架好,轰掉那门投石机,再迅速撤离,将大门关上。
最后再由人到墩所背面放下梯子,进行掩护,温越三人抛弃马匹,从梯子进入墩所。
计划很简单,也不容众人多思考。
因为鞑子已经又往前推进了几十米内,那门投石机已经组装完毕,快要进入射程了。
青牙墩外。
夸岱阴沉着脸,看着远方的青牙墩眼中尽是怒火。
昨天派安嘟鲁去攻打这个小墩所,然而,安嘟鲁这个废物不仅连这个小小墩所都没有攻下,反而前去的五十名建州勇士,就只剩几个马甲逃命回来。
如果不是安嘟鲁也死在了这些人中,夸岱一定会将他脱光衣服,绑在树上,狠狠抽一百根鞭子的!
要知道,自从跟了八阿哥皇太极后,在辽东大大小小几十仗,他手下损失的人数至多为个位数。
本来以为下了广宁城后,攻击明军留下的屯堡,可以用极小的伤亡攻下,或者甚至不会伤亡一人。
然而,就在昨天下午。
他居然在这个叫做青牙墩的小小墩所前,损失超过了四十多个。
乍听这个消息,他和隆达尔俱是不可置信,觉得是在开玩笑,可随即便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
因此,这一大早夸岱便带了本队人马还不够,又向隆达尔借了部分人马,势要将这个墩所给踏平,势必要一雪耻辱!
“阿达那边还没有准备好么?怎么那么慢?!”夸岱吼道。
有亲兵报告:“回禀额真,阿达大人那边说土地泥泞冰冻,难以前进。”
“让他们快点!”夸岱狰狞着面孔,道:“就一刻钟,抬也给我抬过去!”
“是!”亲兵急忙去传令了。
就在这时。
夸岱眼见着青牙墩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
这让怒气上头的夸岱瞬间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这小小墩所的大门怎么开了?难不成是要投降?
不,不准投降!
投降也要里面的汉人全部处死,以告慰死去的那四十多名建州勇士!
夸岱紧盯着墩所大门,却见从墩所内走出三名骑着马的明军。
为首的那名明军,出来后就对着这边大喊大叫,语气充满了挑衅。
“他在说什么?”
夸岱招来一名懂汉人语言的翻译。
这名翻译侧耳仔细听了会,犹豫道:“大人,对面那名汉人说……”
夸岱追问道:“说什么?”
翻译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说……说我们大汗是一条狗,天天吃屎……阿哥们都是些的狗杂种,生下来就没有屁眼……还有我们这些建州勇士,全部都是一群没有卵蛋的……”
话还没有说完。
“啊啊啊!”
夸岱突然拔出腰刀,疯狂地大吼起来。
他身边的一干亲兵,也是挥刀举枪,一个个嘶吼大叫,宛如疯狗。
努尔哈赤乃是他们最崇拜,最敬佩之人,居然被人当众辱骂,还说出如此恶毒之言,实在可恶至极!
于是乎,原本后金整齐的队伍,顿时变得乱遭遭起来。
只要是骑着马的后金兵,脸上俱是充满了愤怒,不管不tຊ顾地朝温越三人冲去!
温越几人自然不会傻傻的等后金骑兵杀到面前,在后金骑兵启动的第一瞬间,便朝远处遁去,等张大春那边成功后,再绕一个圈子回来。
片刻间。
青牙墩外,就出现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三名明军骑着马在前方狂奔,后方跟着上百名的后金骑兵,哇哇大叫嘶吼不已地追击,情势壮观至极,令人心惊!
青牙墩悬楼上,留守的墩军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全都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虽然这是计划当中的事情,但真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是震惊不已,感到无比佩服。
三个人被上百名后金骑兵追着,还是那最精锐的骑兵,这要是得多大胆,多有勇气和魄力啊。
“温大哥,我真是服你了!”
吴三桂喃喃一句,震惊之余,却也心生向往,恨不得也在温越三人的队伍中,迈着豪气,被众多的后金骑兵追捕,丝毫不惧。
而这时,旁边的钟大成却突然幽幽来了一句:“真不愧是百户大人,这骂人的话,就是有水平!像我们骂的‘狗贼’、‘恶贼’,这一相比,还真是弱极了!”
闻言,众人面色古怪。
敢情这钟大成感慨了半天,就感慨出了骂人的话不一般?
“行了,别看了!”
朝安喝道:“快点依照百户大人的计划,趁着鞑子的注意力全部都不在这边,将虎蹲炮运出去吧。”
“好嘞。”
张大春和朝宁、李通赶忙行动起来,趁着敞开的大门抬着虎蹲炮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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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台堡这边。
同样的,王有添和陈长金正在燃放烽烟的墩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青牙墩外的一幕。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王有添舔了舔下有点干燥的嘴唇,问道:“王队官,我没有看错吧?那青牙墩什么情况,不守着墩所,居然有三个人在外被鞑子追着赶。”
陈长金沉默了会,才回答道:“大人,我们应该想到的,那个锦衣卫百户犯有癔症,不能用常理观之。”
王有添顿时哑然无语,这种被上百名后金骑兵追着的事情,还真不是常人所为之的。
就在这时。
有亲兵来汇报:“报告大人,屯堡外有一名自称是吴参将信使之人,前来求见。”
吴参将信使?
吴参将是谁,为什么派信使过来?
王有添、陈长金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俱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但来不及多想,双台堡现在正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如果有援军到来,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快快有请!”
王有添的声音中充满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