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娆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吃的,像是在弥补什么。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差,没办法做到去经营一件事,甚至连出门走一圈都有昏倒的可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先前失血过多,之后的休养也不到位。不吃不喝不睡觉,算什么休养?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于决眼中盈满了心疼。他基本上是看着岑娆长大,她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偏偏碰上了褚肆尧这样一头白眼狼,叫她的血肉吃喝干净还不够,甚至要将骨髓都吸食干净。于决不想就这样看着岑娆的最后一丝生气被褚肆尧夺走。
话音落地,岑娆眸色暗了下去。
而接下来,却是一阵冗长的寂静。
于决知道自己这番话并不好听,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岑娆这阵忽如其来的沉默还是把于决吓到了,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岑娆再次抬眸,看向了自己。
“你会帮我的,对吗?”
于决一愣,随即立马点头:“当然。”
“我知道了。”
岑娆十分平淡的说着,之后端起了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
温热的牛奶滑进了胃里,连带着岑娆冰冷的体温一并变得温热。
唇边沾上了一圈白色奶渍,岑娆抬手用力擦去:“于决哥,我饿。”
于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看着岑娆平静的神色,沉默了许久才站起了身:“我去帮你做吃的。”
“娆娆,你的委屈还有不容易可以和我说,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以前你的哥哥,还有叔叔阿姨都惦记着你,现在我会陪着你。”
说完这句,于决转身走进了厨房。
看着于决的背影,岑娆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爱毁了自己的所有。
如果可以,岑娆真的想要像于决说的那样一把火烧掉这一切。
毕竟这一切如果都化作灰烬,才能做到真正的往事随风。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岑娆根本就忘不了那些自己做的蠢事。
她怎么会忘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闺蜜与丈夫双重背叛,怎么会忘记被褚肆尧吞并的岑家。
于决的动作很快,不多时,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桌。
岑娆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吃的,像是在弥补什么。
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差,没办法做到去经营一件事,甚至连出门走一圈都有昏倒的可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先前失血过多,之后的休养也不到位。
不吃不喝不睡觉,算什么休养?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于决眼中盈满了心疼。
他基本上是看着岑娆长大,她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偏偏碰上了褚肆尧这样一头白眼狼,叫她的血肉吃喝干净还不够,甚至要将骨髓都吸食干净。
于决不想就这样看着岑娆的最后一丝生气被褚肆尧夺走。
岑娆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胃忽然从空荡变满,这滋味并不好受。
可是比这更叫她不好受的事实在是经历太多了,这让岑娆甚至感受不出什么异样。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像是在对着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着于决开口:“小的时候我学过一篇课文,叫做《农夫与蛇》。”
“以前我总是觉得,农夫在这个故事里实在是无解,你要一个过路的人怎样分辨的路上的蛇究竟是好是坏呢?”
说到这里,岑娆忽然笑了笑。
她抬眸看向了窗外,自顾自的再次开口:“现在我想明白了,这个故事没有我想的那么难,解题思路不对罢了。”
“《农夫与蛇》里,获利的永远只有蛇。”
……
三天后,南城商业联会。
岑娆一身白色香奈儿高定秋季新款,站在了宴会厅门口。
她实在是太久没有出入这些场合,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露怯。
岑娆推开了门,此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里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而在看清楚来人是岑娆时,众人的目光纷纷变得奇怪。
岑娆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径直走进了宴会厅。
她的目光扫过了人群,锁定了目标后直接走了过去。
“褚总。”
清澈声音响起,背对着大门的褚肆尧身子一僵。
他回过头,就看见岑娆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褚总,我今天来,是来找你谈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