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局子,陆云辞回到静林路老宅,张妈告诉他,夫人带着小姐参加朋友聚会去了。陆云辞在桑宁幽香的卧室坐了会儿也走了。……秦淑云本打算一个人赴约的,但今日小聚的豪门贵妇多,盛磊的长辈确实厉害,但他本人太次,她担心将来他帮不上陆云辞什么忙,于是就把桑宁带上了。精心养育了十年的人,不拿出来炫耀可惜了。聚会的地方在诚园,徽派建筑,百年历史,只接待顶层人物。局是秦淑云的好友姜夫人攒的,她丈夫是做文玩生意的,前些年赚了不少,现在转行干艺术了。
刀叉清脆地落在盘子里,秦淑云瞟向陆云辞:“什么事?”
陆云辞拿起手帕擦嘴:“手滑。”
桑宁把面包捏得变形。
她讨厌盛磊,不想跟他有丁点牵连。若亲自接盛磊出来,岂不是告诉盛磊她确实没靠山,只能任他欺凌?
她想拒绝。
又不敢。
“我去。”陆云辞起身:“他是我送进去的,我亲自接他,李夫人会高兴。”
秦淑云神态倨傲:“他也配你接?”
陆云辞阔步离开餐厅:“万一将来是一家人呢?”
秦淑云沉默,还是她儿子考虑的周全,她追上去声音关切:“凝儿怎么没下来吃饭?”
“她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雨停就走了。”
母子俩在客厅闲聊,餐厅只剩桑宁一人。
她一句话都没说,人生大事就被定了下来。
秦淑云打着哈欠说昨晚雷声太响没睡好,上楼补觉去了。
陆云辞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眼餐厅里的人,一勺勺吃着粥,心不在蔫。
陆云辞眼眸沉了沉,默不作声离开。
局里,那晚给陆云辞倒茶的领导远远迎了上来,不提他接盛磊的事,只是说:“您送来的茶味道真好,这种绝品市面上不流通,托您的福尝到了。”
陆云辞内敛客气:“上新茶了我再让司机送你两罐。”
那人开心不已。
说话的功夫陆云辞来到关押盛磊的地方,透过玻璃窗,看到盛磊胡子拉碴地坐在角落,表情躁郁,像头随时都会发疯的猛兽。
“我进去。”陆云辞脱掉西装递给司机。
那人以为他想跟盛磊亲近,给一耳光接下来可不得再给颗甜枣,赶紧开门。
陆云辞进去后,他司机铁塔似的守在门口。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盛磊被关了五天,心情烦躁到极点,之前那点面子工程早不想维护了,满心满腹都是愤怒。
“接你出去。”陆云辞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
盛磊没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嘴角勾了下,有些自得:“都说陆家厉害,陆公子更是了不起,也不过如此,在盛李两家的强压下,还不得向我低……”
陆云辞猛地抬腿踹向盛磊心窝,盛磊一屁股坐在床上,胸口疼得像是要炸开,喉头传来浓郁的血腥味,比上次在校门口挨得还重。
“艹你妈,老子跟你拼了!”盛磊挥着拳头冲上去,他是桨板运动员,体力了得。
陆云辞面无表情,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盛磊脊背又是一痛,吃惊看着陆云辞,他力气好大,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我上次说的话你忘了?”陆云辞淡漠的目光冷冷投在他身上。
盛磊还想挣扎一下,顷刻间脖子一紧,颈椎疼得像要被人折断,呼吸都被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捏住了。
他被迫瞪大眼,狼狈张大嘴,陆云辞脸上是那种不管不顾无惧无畏的表情,斯文又狠戾,矜贵又阴鸷,仿佛掐死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总算见识到真正的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是什么样了,这一刻他吓到浑身发抖、小便失禁。
“哎,怎么动上手了!”外面那人急得直拍大腿,想冲进去劝架,司机把他拦住。
盛磊眼球充血,视线迷糊,嘴里艰难吐出几个字:“我、我记住了。”
陆云辞松手,盛磊顺着墙壁滑下去。
他蹲下来拍打盛磊的脸颊,声音轻缓冷沉:“我给桑宁撑腰。”
盛磊鬓角的血管突突跳着,劫后重生的侥幸令他双目湿润,恐惧如同骨髓中滋生出来的蚂蚁,啃噬他的骄傲和自尊:“我再也不敢招惹桑宁了。”
“很好。”陆云辞夸了句,攥着他的衣领扯到自己眼皮下:“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听见了吗tຊ?”
盛磊一个劲的点头。
离开局子,陆云辞回到静林路老宅,张妈告诉他,夫人带着小姐参加朋友聚会去了。
陆云辞在桑宁幽香的卧室坐了会儿也走了。
……
秦淑云本打算一个人赴约的,但今日小聚的豪门贵妇多,盛磊的长辈确实厉害,但他本人太次,她担心将来他帮不上陆云辞什么忙,于是就把桑宁带上了。
精心养育了十年的人,不拿出来炫耀可惜了。
聚会的地方在诚园,徽派建筑,百年历史,只接待顶层人物。
局是秦淑云的好友姜夫人攒的,她丈夫是做文玩生意的,前些年赚了不少,现在转行干艺术了。
秦淑云一出现,诸位夫人便围着她转,女人的地位一靠丈夫二靠儿子三靠娘家,秦淑云命好丈夫和儿子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娘家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因沾了陆家的光,大家对桑宁也格外亲切。秦淑云趁机让桑宁表现,又是弹琵琶又是弹古筝。
桑宁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发挥稳定,获得夫人们的夸奖。
“这丫头真优秀,陆夫人命好,生了个仙女儿。”说话的是周夫人,她之前一直跟丈夫在海外,这两年周老爷子身体不爽,他们三房不得不回来伺候。
她对申城一些秘辛并不知情,以为桑宁是秦淑云的亲生女儿。
桑宁浅笑敷衍。
秦淑云跟周夫人并不熟络,圈里夫人对她评价就四个字——笨蛋美人。说话大大咧咧不过脑子,倒也好相处,没什么弯弯绕。
秦淑云喝了口茶,眉眼慈爱:“宁宁是我干女儿。”
周夫人哦了一声,又好奇追问:“那陆公子岂不是陆家独子?”
秦淑云端茶的手微微一顿,笑道:“对,云辞是我的独子。”
周夫人并没听出秦淑云话里的机锋,水润的眸里全是艳羡:“陆总对你真好,独生子的名里还要带上你的名字,这份宠爱贵圈独一份呐。”
秦淑云面不改色,笑容明艳:“兆明确实深情又专一。”
周夫人珠光宝气的手支着下巴,感慨:“早就听说陆家家风优良,可惜了我只得了一个儿子,嫁不到你陆家了,哎,遗憾。”
忽然,她视线落在身姿柔美的桑宁身上,激动万分:“陆夫人,你女儿有对象没?我儿子高大帅气,要不咱们两个做家长的给孩子牵个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