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以心下无言,却了然。其实,沈渝川,人是会变的。就好像很久以前,我很爱吃这些菜。但现在,我对它们却提不起一丝胃口。就像我以前喜欢过你。但现在,我也是真的对你丝毫不起波澜,心如止水。她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和他说清楚,然后再好好道个歉的。“沐以,来,这是你最爱喝的田园排骨汤。”沈渝川很是贴心,为她盛了满满一碗热乎乎的排骨汤,里边汤料多多。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红唇轻启。
其实在国外待久了的白沐以已经不太喜欢吃这些菜了。
沈渝川还是固执地点了一堆她曾经爱吃的菜,然后再让她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自己挑。
白沐以心下无言,却了然。
其实,沈渝川,人是会变的。
就好像很久以前,我很爱吃这些菜。
但现在,我对它们却提不起一丝胃口。
就像我以前喜欢过你。
但现在,我也是真的对你丝毫不起波澜,心如止水。
她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和他说清楚,然后再好好道个歉的。
“沐以,来,这是你最爱喝的田园排骨汤。”
沈渝川很是贴心,为她盛了满满一碗热乎乎的排骨汤,里边汤料多多。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红唇轻启。
“渝川,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
白沐以将那碗热气腾腾的汤推到他的面前。
“我这次回国,一是我要转回国内发展,其次我找你是想和你说清楚。”
白沐以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停顿了下,随即她开口。
“我知道迟来的道歉可能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我还是想说清楚。”
她抬起头,那沉静又坚定的目光直直望进沈渝川眼底。
“渝川,当年的不辞而别的确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心底里也有怨言,对不起,渝川,我诚挚地跟你道歉。”
她眼里是浓浓的歉意,沈渝川伸出手想握住她平放在桌面上的手。
白沐以避嫌似地躲开了他的触摸。
沈渝川的脸上似乎有什么在开始破碎。
“我们真的,彻底结束了吧。”
白沐以嘴角微微扬起,轻轻地开口,语气里全是坦然。
她真的放下到不能再放下,平静到不能在平静。
沈渝川的心被尖锐地刺痛了,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情绪。
他不敢置信地开口,声音却染上了几丝冰凉。
“为什么?沐以,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沐以将摆在旁边的那束郁金香拿起。
“其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送我郁金香,其实这并不是我最爱的花。”
“可是上学那会,不是你每次都在琴房的花瓶里插上它的吗?”
我以为你喜欢的。
沈渝川失落又疑惑地开口。
“不是我啊,渝川,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下意识地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白沐以低头喝了口水,淡定得可怕。
“其实你总是和我聊起上学那会琴房的事,我都不大记得清。当初那束郁金香是我看它枯萎了我就顺手换了下来,因为我是琴房的下一个使用者。”
白沐以将那束郁金香塞回他怀里。
“那那些卡片呢?也不是你写的吗?”
沈渝川的世界有什么在轰然崩塌。
白沐以甚至有些想不起来他讲的是什么,疑惑地看向他。
“就是那些鼓励我画画的卡片,上面还画了很多可爱的猫咪。”
沈渝川眼角不受控制地红了。
“不是。那些卡片在你对我一见钟情我们相恋后你拿出来给我看后我才知道的。”
白沐以解释道。
沈渝川回忆着往事。
的确。
只记得当年他在看到弄花瓶的白沐以时下意识地就将她默认为是那个暗中一直支持鼓励他的人。
恋爱后他将那些写满字的卡片拿出来给白沐以看,说自己好喜欢好喜欢,白沐以看后只是轻笑着和他说你喜欢就好。
白沐以也没说这是她写的,是他自己误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看吧,渝川。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当初选择离开你,为了我个人前途的发展是主要原因,其次这个原因占一小部分。”
白沐以站起身。
“在国外发展的这些年,我知道你暗中帮助了我不少,这里有张卡,是我自己努力赚的钱,当作我对你的感谢,收下吧。”
那张卡被递到沈渝川面前,沈渝川没有接过那张卡。
他用力攥住了白沐以的手,白沐以手上受力,一个没抓稳,卡掉在了地面上。
男人眼角更红了,不知是怒得还是痛得,此刻冷白的肤色衬托得他格外易碎。
他声音染上一丝哽咽。
“那她是谁?”
白沐以闻言弯腰捡起那张掉落的卡,将它塞进沈渝川手中,而后淡淡开口。
“你那么在乎的人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呢,但那人绝不是我tຊ。”
“如果这就是你当初对我一见钟情的原因。”
“沈渝川。”
“我觉得我当年的不辞而别是正确的。”
话了,白沐以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他们都需要开启一段新的人生,而不是像困兽一样被在曾经的记忆里原地打转。
包厢里是鸦雀无声的静,静得他快要窒息。
那她到底是谁?
他曾那么自信地以为那个明艳大方的女孩就是每天在琴房里插上郁金香,给他画板上偷偷塞小卡片的人。
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是他的误判。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红的不像话的眼角滑落。
他趴在桌上,无声地哭着,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
他好痛,好痛。
不为白沐以的离开,为那个他错失多年的陌生人。
被抓乱的雪白头发凌乱地遮盖住他深邃的眉眼,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
男人鼻子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被凌虐了一般,这副模样好生憔悴。
沈渝川止不住地想着回忆中的点滴。
你到底是谁?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南欢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候客沙发上睡着了。
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啊。
她动了下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盖了张毯子。
南欢将毯子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规整折叠放好。
看来沈渝川今天是不会出现了,信息也没回。
看到她站起身来,前台的工作人员凑上前去。
一个带戴着工作牌的中年妇女略微带了点口音问道。
“姑娘是来结婚哒?”
南欢闻言有点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来办理离婚手续的。”
那妇女听了她的话后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这么水灵又可爱的女娃子,怎得你要和他离婚?他是不是出轨了!果然我就知道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中年妇女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