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诗词大会的魁首,是一位耳顺老人,一位心有壮志,却命途多舛的书生。穷苦出身,年少时科举屡次不中,中年时终于金榜题名,却又遇上考场舞弊案,作弊者斩首,其余人等被牵连需重新作考。他原本想要重新作考,却突遇母亲病重。于是他放弃科举,回乡照顾母亲,在母亲离世后背井离乡,开启研究地质的道路。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出《地理论》一书,书中解析了各地地质地貌和水文。这样的人,虽不是天纵奇才,却努力又上进,有恒心和毅力,又极有孝道,见识深远。
小厮听着温穗穗的话,又是接过了温穗穗递来的门票。
他仔细辨认着门票的真伪,随后才点了点头:“这是诗词大会的门票,二等座,两张!”
小厮说完这话,又是望向了江照影:“那夫人您呢?”
“这里只有两张门票,酒楼的规定,不能带人进入,这要请您见谅。”
江照影听着,微微一笑,望向了身边的水瑶。
水瑶便掏出了两张门票,递给了那检票的小厮。
“这里是两张票,是我家小姐,和我的。”
诗词大会门票难得,很少有人带着自己的丫鬟进来的。
小厮看了水瑶一眼,有些惊讶的接过门票,随后又是低头,仔细一瞧,眼眸都亮了起来。
“特等座!两张!”
特等座本就稀少,能有特等座门票的人,身份简直难以想象,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激动:“夫人,请上座呀!快往厢房里面请!”
“来人!上好茶!特等座的贵宾两位!”
小厮这话一出,酒楼里边便一下子出来了几位小厮,十分殷切的将门口的江照影和水瑶两人都迎了进去。
那小厮也急急上前相送,只留下门口的众人面面相觑。
温穗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身边呆若木鸡的沈步辙。
“辙郎,辙郎!江照影这个乡巴佬怎么会有诗词大会的特等座!她怎么可能有!?”
沈步辙此刻才回过神来,想到江照影不仅有特等座的门票,还带着自己的丫鬟进去了,而他自己千辛万苦才有两张二等座的门票,脸都气绿了。
“我如何能知晓?她从未告诉我,她有两张门票!”
沈步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一定是有人将特等票送给南阳侯府,她将票昧下了!”
在门口围观的书生们,听了半晌,才算是恍然大悟。
原来前面那两人,就是传闻中易先生说不配为人的南阳世子!
所有书生的表情从疑惑、好奇,变成了义愤填膺和愤怒!
他们瞪大了眼睛,一拥而上,唾骂和声讨声简直是要将门口的沈步辙和温穗穗撕碎了!
酒楼内的江照影,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跟着小厮的指引,和水瑶两人往酒楼二楼走。
这酒楼清新雅致,装饰考究却又别有韵味,楼道上的饰物都带着古拙之感,想必酒楼的主人也是腹有诗书。
诗词大会选在这里举行,也不是没有道理。
酒楼的整体呈现出一个圆形,座位围绕着正中间的舞台。
江照影的特等座,便是有独立的厢房,开了一面墙壁,由帷幔挡住,拉开帷幔,便可以看见中间的舞台。
等江照影和水瑶在厢房内落座,便马上有人送来了名贵的糕点和茶水。
如今诗词大会还未开始,楼外是熙熙攘攘的文人秀才,楼内却是一片寂静。
江照影回忆起前世的诗词大会,她虽没有前来观赏,却对这次的结果略有耳闻。
这次诗词大会的魁首,是一位耳顺老人,一位心有壮志,却命途多舛的书生。
穷苦出身,年少时科举屡次不中,中年时终于金榜题名,却又遇上考场舞弊案,作弊者斩首,其余人等被牵连需重新作考。
他原本想要重新作考,却突遇母亲病重。
于是他放弃科举,回乡照顾母亲,在母亲离世后背井离乡,开启研究地质的道路。
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出《地理论》一书,书中解析了各地地质地貌和水文。
这样的人,虽不是天纵奇才,却努力又上进,有恒心和毅力,又极有孝道,见识深远。
这次诗词大会,他实至名归成为魁首,不仅是圆了他年少的梦,日后进了书院成为先生,教出的东西也是经世致用之学。
让书院的学生学了这些东西,日后入朝为官,治理地方,乃是造福一方。
江照影正想着,厢房的大门却在此刻被叩响。
水瑶打开门,门缝里边钻出来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
“夫人!”江闻祈一眼便瞧见了江照影,眼眸都亮了起来。
“炸鸡!”易先生与他异口同声,一眼便瞧见了炸鸡,眼眸也亮了起来。
水瑶捂了捂嘴,忍不住笑了。
江照影也想笑,但是她没有把炸鸡递出去:“先生来了呀?让我把把脉,瞧瞧身体好点没有。”
易先生很自豪的伸出手腕:“那是,我最近可是有乖乖吃药。”
江照影握上了易先生的脉搏,发觉他的脉搏变得有力了许多,身体也好上了不少,确认了自己开的药有效之后,江照影才将炸鸡递了过去。
这是她今早起床做的,还调制了甜辣酱和蜂蜜芥末酱,这是易先生的最爱。
打开篮子,易先生的眼眸都闪着绿光,他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您等会儿便要下去主持大会,需要少吃点!”江照影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忍不住提醒。
易先生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猜今日的魁首,会是什么样的人?”
江照影笑了:“定一位经世致用的老先生,教会了祈儿与他的同窗,定是能造福万民。”
易先生也点头:“这便是我举办诗词大会的意图。”
等易先生吃完炸鸡离开,诗词大会也差不多开始了。
江闻祈坐在厢房里和她一起看。
参与诗词大会的,确实是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才,有的出口成章、辞藻华美;有的言论大胆前卫、惊世骇俗;有的取词高明,意境深远,慷慨激昂。
但是最后,还是那位老先生,用了一首《地母》长诗,赢得了满堂彩,就连易先生都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地母》从女娲补天、大禹治水,讲到大地孕育万物,词句之间包含着治理水患、灌溉农田、兴修水利的方法,叫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这是诗词大会中,第一次出现能够造福万民的诗句,开创性将诗词从风花雪月落实到了民生。
就连坐在江照影身边的江闻祈,听完后都忍不住站了起来,眼眸发亮的望向江照影。
“夫人,他这番经世致用的理论实在是太妙了,若他成了魁首,定是能掀起一阵实用之学的风潮,一定会对天下百姓都有用处。”
江照影瞧着他眼眸亮亮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这套理论很感兴趣,她刚想说tຊ这位老先生一定能成为实至名归的魁首。
可酒楼里却突然传出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诗词大会?我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