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听了这话气得脸都青了,“她敢!看我不打断她的腿!”我很想告诉她,妈妈,不用麻烦,我的腿已经被打断了。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沉默地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对弟弟关怀备至。我爸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妈喋喋不休的抱怨,“你怎么教育孩子的?”我妈讷讷不敢说话,转头又给我发了一堆消息辱骂我。我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家,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正常生活。看着我妈给陶金宇转了一万五当作生活费,即使我弟的学校离家不过五公里的距离,每天都能回家。“在大学花销多,这些钱给你,平
我妈听了这话气得脸都青了,“她敢!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我很想告诉她,妈妈,不用麻烦,我的腿已经被打断了。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沉默地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对弟弟关怀备至。
我爸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妈喋喋不休的抱怨,“你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妈讷讷不敢说话,转头又给我发了一堆消息辱骂我。
我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家,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正常生活。
看着我妈给陶金宇转了一万五当作生活费,即使我弟的学校离家不过五公里的距离,每天都能回家。
“在大学花销多,这些钱给你,平时该花花,不用给家里省钱。”
我听着我妈这样关切地叮嘱,忍不住冷笑。
原来你也知道读大学花销多,可是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只有扣钱呢?
我一个月生活费八百,一次消息不回扣五十,一次电话不接扣一百,当天布置的作业没完成扣两百,单词没背完扣两百,一个月算下来,我能拿到手的生活费不过五六百。
每个月我都精打细算,算计着每顿饭应该花多少钱才能撑过这一个月,饥饿与贫穷的恐慌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
可是陶金宇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比我高出五六倍的生活费。
我站在妈妈面前,泪流满面地问她,妈妈,为什么父母可以偏心到这种地步?
可妈妈听不到我的疑问,恐怕听到了也不屑于回答我吧。
我冷眼看着她面面俱到地伺候着我弟,又时不时地提起我,除了埋怨就是怒骂。
即使我已经三天没有联系她,她也只觉得我是脑后生反骨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自认掌握着我的生活费,拿捏生杀大权,过不了几天就得灰溜溜回来向她下跪磕头认错,求她给我生活费。
一直到假期结束,辅导员见我迟迟没有回学校,主动和我妈妈打了电话。
我妈正在切菜,陶金宇打电话说想吃宫保鸡丁,我妈一早起床去买了菜,早早开火下厨,赶在中午的时候正好送到学校去。
电话里辅导员的声音客气,“是陶盛楠妈妈吗?这三天陶盛楠都没有回学校,也没有请假,我联系不上她,请问她现在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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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止不住希冀,也许……妈妈得知我的失踪,会有一些担心,毕竟我也是她的女儿。
她也曾拥抱过我。
我妈冷笑,“她居然还没回去上学?我就知道死丫头翅膀硬了,敢逃学了!放假不回家,开学不上学,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心灰意冷,又意料之中。
辅导员好心建议,“陶盛楠在学校从不迟到的,她不来学校可能是遇到事情了,或许我们应该报警……”
“报什么警,这个死丫头肯定是嫌我管着她,长大了,心就野了,不用管她,回头没钱了,自己会回来的!”
我妈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她在房间里暴怒,各种谩骂我不懂事,将我说的一无是处,直到弟弟打来电话,催促午餐怎么还没送到。
陶金宇语气并不好,就跟使唤孙子一样,但我妈也一点都不生气,她瞬间把我抛在脑后,屁颠屁颠带着还热乎的宫保鸡丁去学校。
她生怕菜凉了,一路上把饭盒紧紧把在怀中,可她太着急了,路上摔了一跤,这几日阴雨绵绵,地上潮湿泥泞,摔得满身泥土。
只有那饭盒,依旧完好。
但是我知道,她这一切不过是无用功,陶金宇不会领情的。
看到满身脏兮兮,一脸讨好递上饭盒的妈妈,陶金宇根本没打算接,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