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一见tຊ到她,想要坐起身来,一旁的陆静茵赶忙扶着他半坐起来,在他背后垫好枕头。“溪溪,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了你们忙你们的工作,不用来陪我,也没多大个手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爷爷,您做手术我怎么能不来呢,不管是大是小都该来。”沈溪和看着陆老爷子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沈溪和虽然和陆老爷子见面次数也不算多,但她能感受得到老爷子是打心底里疼爱她。这总能让她想起过世的奶奶,一想到这沈溪和鼻腔涌上一阵酸意。
蓦然睁眼,入目是一尘不染的天花板。
三秒后缓过神来,沈溪和猛地坐起身,她环顾四周,窗外天光大亮,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胸腔里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她缓缓摸了摸心口,猛地咽了咽口水,随后把头蒙进被子里。
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
她明明对陆安时没有任何想法的啊,怎么会在梦里跟他······
难道说她潜意识里已经······
甩了甩脑袋,沈溪和起身到浴室洗漱,看着脏衣娄里自己昨晚换下的睡衣,脑海里涌现出自己昨晚跨坐在陆安时身上的画面。
对,一定就是这样,她昨晚是受这个影响,还有许玳玳整体给她灌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才让她做了那样的梦。
才不是因为她对陆安时有什么非分之想。
沈溪和笃定地“嗯”了一声,然后捧起冷水开始洗脸。
下楼时陆安时正坐在客厅,听到楼梯的动静,抬头看了过来。
晨光在他身上笼上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立体的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中,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沈溪和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一般她下楼时陆安时已经出门去了公司,而且她今天还刻意磨蹭了一会儿。
她缓缓神自我安慰,没事,也许他马上就要出门了。
“下来了。” 陆安时放下手里的平板,“吃早饭吧。”
下楼的脚步一顿,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在等她一起吃早饭吗?
沈溪和微微低眸,避免与他对视,“嗯。”
“昨晚的事谢谢你。”陆安时拿起一块吐司看向她,“听陈姨说昨晚是你给我喂的醒酒药,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沈溪和只虚虚看了他一眼,“没···没什么,不用客气。”
片刻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她抬头看向陆安时,“昨晚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安时目光疑惑地看向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沈溪和往嘴里送了一口吐司,摇摇头,“没事,什么也没发生。”
她内心暗喜,太好了,看来陆安时昨晚是喝断片了。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视线不经意往上,瞥见一张一合的薄唇,沈溪和面上一烫,把头埋得更低。
陆安时看着对面两颊绯红的人, “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啊。”沈溪和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她看向桌上的玻璃杯,灵机一动,“是牛奶,这个牛奶太烫了。”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拜拜。”说完她猛地起身,拿起手机朝着大门的方向一路小跑。
陈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夫人,你的包。”
闻声沈溪和微顿,折回沙发伸手拿起手提包,再次小跑到门边。
陆安时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勾,慢慢抿了口玻璃杯中温热的牛奶。
———
陆老爷子的手术日期已经定了下来,手术当天沈溪和特意休假和陆安时到医院陪同陆老爷子手术,两人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
病床前围着好几个人,或坐或站,她和陆安时一前一后走进去时,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向他们投来。
陆静茵、虞晚晚还有谢叔和几个她打过一两次照面但叫不出名字的亲戚,陆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
“嫂子,你们来了。”
虞晚晚上前几步亲昵地挽上沈溪和的手臂,将人带到病床前。
陆老爷子一见tຊ到她,想要坐起身来,一旁的陆静茵赶忙扶着他半坐起来,在他背后垫好枕头。
“溪溪,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了你们忙你们的工作,不用来陪我,也没多大个手术。”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爷爷,您做手术我怎么能不来呢,不管是大是小都该来。”沈溪和看着陆老爷子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
沈溪和虽然和陆老爷子见面次数也不算多,但她能感受得到老爷子是打心底里疼爱她。
这总能让她想起过世的奶奶,一想到这沈溪和鼻腔涌上一阵酸意。
“爷爷没事的,别担心啊,溪溪。”
见小姑娘眼圈微微发红,可把老爷子心疼坏了柔声细语地安慰起沈溪和。
“几天不见,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从进门沉默到现在的陆安时开口,爷爷的情况好像比预想的要严重一些。
“都说了我没事,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老爷子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离,拍了拍他的手臂。
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疼溪溪,不能欺负她让她受委屈,知道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是个小手术,但他的年纪毕竟摆在这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有······”
“爷爷,您说什么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虞晚晚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赶紧打断老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是啊,爸爸,安教授的能力您还信不过吗?别想那么多了,等会就要手术了。”陆静茵也在一旁帮腔。
放眼全国安教授也是心外这个专业数一数二的人物,老爷子打心底里还是很信任他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以安教授为首一群身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查房结束后没多久陆老爷子就被推进了手术室,众人担忧地跟到手术室外坐下。
陆安时在沈溪和身旁坐下,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低声道:“放心吧,爷爷不会有事的。”
他早就和安教授了解过,据临床数据统计心脏支架手术的成功几率在95%以上,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手术类型。
“嗯。”
男人淡淡的声线清越如远山,坚定的语气神奇地让沈溪和有些紧张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
安教授很快就确定了冠状动脉的狭窄位置和程度,在C型臂X光的引导下沿着导丝将支架送入狭窄部位,扩张球囊后释放支架。
手术完成的很顺利,安教授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陆老爷子很快被送回病房观察。
由于手术只是局部麻醉,陆老爷子出来时是清醒的,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只是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些。
病床上安静躺着的陆老爷子突然开口:“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谢管家在就行。”
“你们几个都还要忙工作,就别都在这儿守着了。”陆静茵也点头附和,“爸,我留在这儿多陪您一会儿。”
“嗯。”
几人在病房又坐了一会儿后起身跟老爷子告别后出了病房。
电梯下到负一楼,虞晚晚提着自己的小包包看向沈溪和,“嫂子,让我蹭个车。”
“好啊。”
陆安时开门坐上驾驶座,“上车吧。”
后座的虞晚晚突然出声, “哎···这什么啊?”
闻言,沈溪和回头看见她手里正拿着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礼盒。
透过后视镜,陆安时的目光落在礼盒上,心蓦地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