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传了出去,将会非常的不光彩。外面的人会说得有多难听,程芜不敢想。但,自秦砚风之后,她也只勇敢了这么一次。“对不起,让你淌了这趟浑水。”她说话的声音诚恳的过分,诚恳到林清漓都想信了。但,怎么可能……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以算计。夫妻,父子,朋友,无不可。所谓的爱情就是黄粱一梦,利益交缠,心机算计……人们却偏偏贯以爱情之名。林清漓不信。他的人生里,所有走到他面前的女人,无不是心怀不轨,有目的地接近。
“你怎么出来了?”
程芜语气冷漠,似乎并不欢迎来人。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林清漓并未将她突然的疏离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地温和有度。
程芜拒绝,“我开了车,不用送。”
女人一脸的严肃,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林清漓失笑,带着一丝幽怨,“所以我现在是被迁怒了吗?”
“明明之前还是朋友的,现在你跟阿砚吵了架,就迁怒到我身上,是不是对我不公平了点?”
矜贵的男人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程芜突然就硬不下心肠了。
是啊,她跟秦砚风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是我不好,不该将情绪发泄到你身上,不过真的不用送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不用我送的话,那你送我吧。”林清漓转变了语气。
虽然这不符合绅士的行事准则,但对他而言,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不重要。
对上他认真的眼神,程芜明白他不是在说笑,不禁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见惯了他清隽有度的一面,这样“无赖”甚至“无礼”的一面,倒是新奇。
“想清楚了,真的要跟我走?”
程芜威胁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今晚我受了气,为了报复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任凭处置。”
林清漓温柔浅笑,倒像是求之不得。
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他。
而想到的东西,即便是趁虚而入,满心算计,又有什么紧要呢……
最后两人还是坐上了同一辆车,林清漓开车,至于要开向哪,程芜没问,林清漓也没说。
车窗开了一条缝,晚风倒灌入内,吹得人愈发糊涂了。
迷蒙中,程芜轻声说了句什么。
“刺啦——”
车身猝然刹停在路边。
林清漓转头看向副驾的女人,车内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脸。
“你刚刚说什么?”
林清漓目光严肃,咬字清晰。
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周身气息神秘又危险。
程芜半点不迟疑地回望着她,“我说,做我男朋友吧。”
林清漓轻笑。
没有想象中的嘲弄与不屑,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不知廉耻,也没有指责她痴心妄想。
只有一丝意味不明……
比想象的好多了。
程芜好心情地想着。
“为什么突然要我做你男朋友?”
林清漓是真的不解。
他不是没想过她会提什么要求,报复秦砚风,回敬秦砚溪,拿钱、要权……
什么都想过,但独独没想过是这个。
如果是报复秦砚风,搭上她的一辈子,对她而言未免牺牲太大了。
程芜没让他困惑太久,“秦砚溪喜欢你,她今天这样羞辱我,我当然要报复回去。”
“抢走她喜欢的男人,是最解气的办法。”
林清漓长叹一口气,为她的过度坦诚头疼,“你把目的说得这么清楚,就不怕我不答应?”
林清漓是真好奇她的底气在哪里。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甘愿成为她报复一个人的工具?
程芜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道,“更重要的是,我跟秦砚风已经不可能了。”
“但我觉得,做你女朋友应该不亏。”
她盯着他的眼神,神色里说不出的正经,“我是认真的,认真地想做你女朋友。”
她收回目光,“不过这个要求是我强人所难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有意见。”
“男朋友”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没名没份的小三。
他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钱权名,什么都不差,做小三算什么回事儿?
更何况两人还没有感情基础。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同意,还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如果他拒绝,程芜十万个理解。
“咔哒”
锁扣解开的声音在车内十分清晰。
程芜还没反应过来,狭窄的副驾空间里挤进了一副充斥着危险的男性身躯。
“唔”
唇舌忽然被人缠住,后脑勺抵在车座上,进退不得。
程芜有些难受地抬手,想要推开身上压着的对她而言有些庞大的身躯。
男人察觉到她的意图,交叉扣住她一对纤细的玉腕,高举过头顶,压在皮质椅背上。
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
车内温度节节攀升,两人身上都染了薄汗。
女人高仰脖颈,软腰挺起,胳膊早在不知何时搭上男人结实有力的腰身,紧紧搂住。
男人动作粗暴又肆无忌惮,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
“感受到了吗?”
林清漓脸色难看,意味不明地问。
“现在还觉得不亏吗?”
男女之间,到了这一步,该发现的,不该发现的,也早就发现了。
程芜并未怨怪他事先的隐瞒,也未有一丝嫌弃,只是愈发抱紧了他。
“就凭你这张脸,我就不亏。”
林清漓眸色一暗,再度埋首。
动作卖力。
没法给她更深入的体验,只能从别的地方补偿她……
*
“你会怪我吗?”
林清漓始终无法释怀,没有女人会不介意这种事。
程芜趴在他身上,撑着脑袋,跟他藏在暗色中的黑眸对上,“那你呢?会觉得我轻浮吗?”
程芜没想着他会回答,只是道,“我知道我草率了。”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跟他分开,那样也不会让你担上不好的名声。”
如果事情传了出去,将会非常的不光彩。
外面的人会说得有多难听,程芜不敢想。
但,自秦砚风之后,她也只勇敢了这么一次。
“对不起,让你淌了这趟浑水。”
她说话的声音诚恳的过分,诚恳到林清漓都想信了。
但,怎么可能……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不可以算计。
夫妻,父子,朋友,无不可。
所谓的爱情就是黄粱一梦,利益交缠,心机算计……
人们却偏偏贯以爱情之名。
林清漓不信。
他的人生里,所有走到他面前的女人,无不是心怀不轨,有目的地接近。
眼前这一个,也不会例外。
他藏起眼中的冷冽,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鬓发。
“不是你的错,是我动了心。”
夜色浓重,两人只想享受当下,不想考虑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