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明明皆空镜已经检验过了,为何母亲还是认定她为魔祟?桃慕本意只想问个说法。白巧寄闻言却会错了意,脸色骤然一变,冰冷至极。“你还想说你妹妹是灾星?桃慕!我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敢颠倒黑白!”“你可知,百年来,南海风调雨顺,全是靠君灵护佑!”看着怒不可遏的母亲,桃慕舌尖发苦。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你若是识相,就自觉退婚!”这一瞬,桃慕被白巧寄的话伤的体无完肤,心上像砸了块巨石般,又重又沉。
神殿顿时针落可闻。
所有人打量审视的目光都落在桃慕身上,她此刻却是如遭雷劈,脑海一片空白。
神帝不悦皱眉:“妖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巧寄冰冷的视线扫过桃慕,开口解释。
“这黑鲤鱼本乃天煞灾星命格,我南海见她无依无靠好心收留,竟没想她妄用邪术成为霆川神君的仙妃!”
“若不是邪术捣乱,三生石又岂会将霆川神君的红线牵给她这个邪祟!”
桃慕看着白巧寄烈焰红唇不停开阖,字字如匕狠插心口。
她眼眶通红看向殿堂中心的白巧寄,辩驳声苍白无力:“我没有用邪术……”
殿内的哗然声却掩盖住她的反驳,议论纷纷。
这时,墨霆川挡在桃慕身前,截断众人盘查的视线。
“口说无凭,既然妖后认定桃慕是邪祟,不如请出皆空镜一探究竟。”
皆空镜能验神魔。
所有邪祟魔物在它面前都难逃踪迹。
白巧寄瞥了一眼桃慕,讥笑点头:“就依霆川神君所言。”
在众神瞩目下。
神帝请出了皆空镜。
桃慕身边围满了众神,神兵神将亦上前枕戈待敌,似乎只等查出她是魔妖便立刻拿下。
站在她对面的白巧寄神色笃定,冷眼睨着她。
霎时,桃慕浑身僵硬,心里忍不住打鼓慌张。
即使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娘亲如此笃定说她是邪祟,她此刻忍不住担忧。
她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下一刻,一双温暖的大手牵住了她。
这是墨霆川第一次牵她的手。
桃慕讶异抬眸,却对上他静如幽泉的墨眸。
“我相信你。”
四个字,竟给她无尽勇气,抚平她焦虑的心。
桃慕挪着步子走到皆空镜前,忐忑不安的看着镜子。
镜中光景渐渐变幻,照出她单薄不安的身姿——周身纯净,没有魔气。
她不是魔物!
桃慕一愣,旋即欣喜回头,却看见白巧寄脸红筋涨:“怎么会……”
桃慕心尖一痛,笑容僵在脸上。
神帝此时挥手示意人群安静:“妖后,皆空镜证明所说不过谣言,是你们南海多虑了。”
皆空镜无从作假,白巧寄无从辩驳。
桃慕被送回神妃宫。
身后,白巧寄却跟上,脸色愠怒,警告她。
“你倒是本事通天,竟能遮掩魔气!但你休想欺瞒我!只要我活一日,定不会让你兴风作乱!”
白巧寄寒冰似的声音冻得桃慕浑身发寒,心脏刺痛。
她一瞬苍白了脸色,看着白巧寄喃喃问:“皆空镜乃上古神器,难道也能被欺骗?”
她不明白,明明皆空镜已经检验过了,为何母亲还是认定她为魔祟?
桃慕本意只想问个说法。
白巧寄闻言却会错了意,脸色骤然一变,冰冷至极。
“你还想说你妹妹是灾星?桃慕!我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敢颠倒黑白!”
“你可知,百年来,南海风调雨顺,全是靠君灵护佑!”
看着怒不可遏的母亲,桃慕舌尖发苦。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
“你若是识相,就自觉退婚!”
这一瞬,桃慕被白巧寄的话伤的体无完肤,心上像砸了块巨石般,又重又沉。
她红着眼,声音哑然哽咽:“我不会退婚,三生石选中了我,我与霆川神君成婚合情合理。”
更何况,她已心悦于他。
闻言,白巧寄嗤笑一声,径直离开。
那声笑,如刺般梗在桃慕心口,像是在嘲笑她的不知自量,又像是在等待她的笑话。
桃慕无助的呆站在原地,心底的慌乱和无力让她迫切想要见到墨霆川。
她转身朝墨霆川所在的凌虚宫跑去。
路上,她听到神侍议论纷纷。
“今日那未来神妃被妖后指认为灾星邪祟,简直闻所未闻!”
“就是,你说要是南海公主也就算了,偏偏是只又丑又低等的黑鲤鱼!”
“一定是三生石搞错了!论出身、论相貌、论品性,白君灵跟殿下才是天生绝配……”
风带着议论,一字一句刺挠入耳。
桃慕攥紧手,竭力忽视心底泛起的酸楚委屈。
她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她只在乎墨霆川。
一路跑进凌虚宫。
见墨霆川站在不远处,她心下一喜,正要唤他。
下一刻,却见白君灵直直扑入墨霆川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