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正死不了,多谢慕总关心。”慕衍洲怔在原地,想要上前拉住薄心柔的手,却怕碰到上面的针头。他垂眸看着薄心柔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针孔,眼尾泛红:“什么叫没什么?你不准再说死这个字了。”目光瞥见她瘦弱的肩膀,脸色沉痛不已。原来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薄心柔却讥讽一笑:“什么叫我不能说这个字?我的病你也知道了,以后化疗我还会大片大片的掉头发,还请慕总别再来了。”
护士这才将眼光放在了薄心柔身上,然后暧昧的朝着慕衍洲比了个手势。
慕衍洲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护士,他的一颗心全部都扑在了她身上。
他哑着声音开口:“柔柔,你有没有怎么样?”
薄心柔微微一怔,这才恍然,慕衍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了。
她扯动有些干裂的唇,苦涩的笑容蔓延着。
“没什么,反正死不了,多谢慕总关心。”
慕衍洲怔在原地,想要上前拉住薄心柔的手,却怕碰到上面的针头。
他垂眸看着薄心柔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针孔,眼尾泛红:“什么叫没什么?你不准再说死这个字了。”
目光瞥见她瘦弱的肩膀,脸色沉痛不已。
原来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薄心柔却讥讽一笑:“什么叫我不能说这个字?我的病你也知道了,以后化疗我还会大片大片的掉头发,还请慕总别再来了。”
她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雪景,再也不忍看向慕衍洲。
她无法原谅他对薄家做出的事情,更无法原谅他到最后爱上了别人!
薄心柔死死的咬着下唇,才能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
慕衍洲默不作声的用大掌摩挲着她的脸,冰冷的温度冻得他彻骨的冷。
他摸了摸薄心柔长而卷曲的长发,喃喃自语地说:“不会掉头发的,我会给你找骨髓,我一定会治好你。”
薄心柔侧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冷冷开口:“你拿什么说下这样笃定的话?!”
“诺言吗?那大可不必了,六年里,你的诺言到最后,不过是空头支票罢了。”
说着说着薄心柔胸口的位置,宛如刺痛一样。
薄心柔深吸一口气,忍着眼眶的泪,冷声说:“还请慕总回去吧。”
她话语里的冷淡终究刺痛了慕衍洲,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冷淡的对我……”
可薄心柔却偏过头,在她背过身的一瞬间,忍了许久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到枕头上。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紧紧咬着唇瓣。
这个时候熟悉的手机铃声响彻在病房,慕衍洲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就将电话挂断。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有点急事,先去公司一下,很快就回来。”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薄心柔才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放声痛哭。
他不知道的是,薄心柔对那个人的铃声已经特别熟悉了。
他再一次,骗了自己。
这个认知不断涌入薄心柔的脑子里,她猛然间喉间一阵腥甜溢出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团黑血。
她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微风吹过,单薄的身体在一瞬间摇摇欲坠。
严询走进病房的一瞬间就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他连忙冲了过去,将薄心柔扶在了床上,然后按响了床头铃。
薄心柔却浅浅笑了起来,笑容苦涩:“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严询一个劲摇着头,他的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薄心柔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缓缓伸出手,然后低声呢喃:“我好累啊……”
然后在那一瞬间,她恍惚看见了那天,奔向她穿着结婚礼服的慕衍洲。
窗外的雪花却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