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会这么高兴。司机赶过来的时候,聂禹琛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精神抖擞地坐上了旁边的跑车。他放下车窗,对着谈穗宁挥了挥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这一走,她也不会再回来了。谈穗宁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挥了挥手。好在聂禹琛也没在意,飞快的开着跑车离开。她坐在副驾驶,看着那辆跑车驶出视线,才轻声和司机吩咐了一句。“走吧。”天上下起微微细雨,打湿了车窗,模糊了镜面,再看不清周围所有。谈穗宁也不想再看了。
之后几天,谈穗宁开始准备离开。
自从那一问之后,聂禹琛又陷进了失落的情绪里,整天都像在做梦一样,心事重重的。
有着婚礼这个幌子,她也没有避讳他,当着他的面收拾起了行李。
从毕业后搬进这套临江的公寓已经有六年了,谈穗宁的东西堆满了房间。
她只挑了最舍不得的一小部分放进箱子里,除此之外的所有日常用品、衣物首饰、恋爱纪念品,她一样也没带。
反正回到京北就是她的地盘了,缺什么再买就是。
这些东西,就留在这儿吧。
偶尔聂禹琛晃过来,会翻翻她的箱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后从没有多问过一句。
谈穗宁知道,他现在满心都在期待着江歆语给他递生日宴会的请帖,根本注意不到她偷摸扔了很多私人物品。
只要从前那些她视若珍宝的情侣物品还摆着,他就根本不会怀疑她这一走,永远不会回来了。
毕竟在他眼里,她爱他已经到了能为他舍命的地步,又怎么主动怀疑她是真的要离开呢?
抱着断舍离的态度,谈穗宁收拾得格外轻松。
1月18号,天气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聂禹琛起了个大早在沙发上坐着,一直盯着手机。
谈穗宁起得稍微晚些,坐在餐桌上吃着早点。
保姆看着天色,多嘴问了一句。
“谈小姐,好像要下雨,要不要早点出发去机场?”
闻声,聂禹琛抬起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机场?去机场做什么?”
“明天我要去参加婚礼,你之前说考虑考虑,现在想好了吗?”
谈穗宁随口解释着,静静地看着聂禹琛。
他沉默几秒,最后才说:“太远了,不去了,我送你去机场吧。”
对于这个答案,谈穗宁并不意外。
她吃完最后一块吐司,擦了擦手,然后回到卧室拿起了包。
聂禹琛便跟在身后替她拎着箱子,放到了后备箱里。
刚系好安全带,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聂禹琛急急忙忙地点开,下一秒,素来清冷的眸间露出再也难以掩藏的喜悦。
他放下手机,直接解开了安全带,推开了车门。
等下了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连忙俯下身和谈穗宁解释着。
“穗宁,公司突然有些事,我得先去处理,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吧。”
在一起这么多年,从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里,谈穗宁能轻易地判断出他这是在撒谎。
但她并没有揭穿他,轻轻点了点头。
等司机的这段时间里,她打开朋友圈,果然刷到了江歆语分享的生日现场图,身边已然没有了那个小帅哥的身影。
看来是又分手了。
这也意味着,江歆语当年说的,若是她二十八岁还没有结婚,她就和他在一起的约定,他又有了希望。
难怪他会这么高兴。
司机赶过来的时候,聂禹琛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精神抖擞地坐上了旁边的跑车。
他放下车窗,对着谈穗宁挥了挥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
这一走,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谈穗宁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挥了挥手。
好在聂禹琛也没在意,飞快的开着跑车离开。
她坐在副驾驶,看着那辆跑车驶出视线,才轻声和司机吩咐了一句。
“走吧。”
天上下起微微细雨,打湿了车窗,模糊了镜面,再看不清周围所有。
谈穗宁也不想再看了。
她合上眼,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再见。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