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尚书房,我的书案与大皇子齐平,我命人向ȵɱʑȴ后抬到二皇子身旁,被人讥讽惺惺作态。四下无人时,二皇子说。“我昨日斥责你,是怕你树敌太多,我想无论何时,无论成败,你都能全身而退。”“甚至,你想倒戈也可以,就算一母同胞,政见不合各自为政的也不少,不必死守着我。”倒戈?大皇子能容我倒戈?各自为政?我就算真当了皇太女,无母家支持,也是独木难支,依然需要贵妃的支持,如何各自为政?
大皇子吓得屁滚尿流,蜷缩着后退,吓得近乎崩溃。
“我不信,我不信你敢杀我!”
我举着弓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下死手?”
大皇子摔伤了腿,动弹不得,只能跪地哀求。
“因为你娘,我母亲是父皇明媒正娶的正房嫡妻,却险些被父皇贬妻为妾,都是你娘害的!”
“在宫里跪了几日,就敢说从龙之功,真真可笑!”
“我外公为助父皇登基,在沙场浴血奋战,我三个舅舅皆战死沙场,若他们还在,这江山就是我囊中之物!”
“凭什么父皇只记挂着你阿娘,对我母亲不管不顾,凭什么?”
果然,归根结底还是我娘。
熟悉的无力感再度袭来,阿娘带来的一切,都是我无力解决,也无法逃避的问题。
只能尽量绕开,不去避其锋芒,但话已挑破,避无可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倘若杀了大皇子,是否,能结束这一切?
“永清,住手!”
二皇子匆匆赶来,翻身下马跪地请罪。
“皇兄可有受伤?永延来迟了,请皇兄恕罪。”
二皇子瞪了我几眼,我扔下弓箭,跪在二皇子身旁。
“永清多有不敬,愿领一切责罚。”
“铛!”
鼓声清脆悠长,比赛结束了。
我随意将长发挽起,恹恹的出了猎场。
后羿弓无望,还差点被杀,彻底得罪了大皇子。
人生啊,真是悲苦无望,举步维艰。
“射的猎物最多者,是二皇子永延!”
“赏后羿弓!”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等二皇子谢恩回来,我上前问道。
“二哥,你怎么做到的?猎物不是被打尽了吗?”
“是你的方法好,我看他们抱头鼠窜从林中出来,我就把他们打下马了。”
二皇子眼眸明亮,举着后羿弓意气风发。
我凝神看他,心中五味杂陈。
二皇子对我事事关切,却在明知我有危险时,先保全自己的利益,再来救我。
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却不受控制的想着。
倘若,我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会如此吗?
罢了,我也没有全心全意为了他,我助他夺嫡,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和权势。
不然我该手刃大皇子,用自己的命为他除去政敌,而不是缴械投降。
我自嘲苦笑,许是养在贵妃膝下六年,许是云霞殿过于温馨有爱。
竟让我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天家无情。
生出这般荒唐的妄想,当真愚不可及。
父皇端坐高台,“永清箭术不凡,可使起刀剑,还是差了意思。”
父皇意有所指的看了几眼大皇子,看的他讷讷不敢言。
“来人,把太极剑取来,赐给永清。”
太极剑是先皇亲手锻造,御驾亲征时用的剑,意义不言而喻。
父皇将它赐给我,是什么意思?
在一片艳羡仇视的目光中,我捧着太极剑,下跪谢恩。
“多谢父皇。”
次日早朝,父皇很隐晦的提出,想立皇太女,被群臣驳回了。
此事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
尚书房,我的书案与大皇子齐平,我命人向ȵ ɱ ʑ ȴ后抬到二皇子身旁,被人讥讽惺惺作态。
四下无人时,二皇子说。
“我昨日斥责你,是怕你树敌太多,我想无论何时,无论成败,你都能全身而退。”
“甚至,你想倒戈也可以,就算一母同胞,政见不合各自为政的也不少,不必死守着我。”
倒戈?
大皇子能容我倒戈?
各自为政?
我就算真当了皇太女,无母家支持,也是独木难支,依然需要贵妃的支持,如何各自为政?
满腹的心事顷刻消散,既然别无它路可走,那就这样吧。
一条道走到黑,也比走投无路的强。
“二哥,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