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凌摸到自己膝盖上面的鲜血,嘴里的苦涩蔓延到他的心脏。苓儿,想必在尼姑庵的那六年,你一定过的比我现在还要痛苦吧。他现在遭受的,不及宋云苓的六分之一,许长凌磕的眼前一阵阵发白,衣裳早就湿透了。再次磕完一阶,许长凌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力气了。这时脑海里想到方丈说的:“缘分如此浅薄,杀戮如此之重。”他就再次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许长凌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继续和台阶死磕,苓儿,苓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违背誓言,不该如此伤你。
许长凌突然直直的跪倒在方丈面前,声音哽咽:“大师,求求你,只要让我能够见到苓儿,哪怕来世只有半炷香的时间,我什么都愿意做。”
方丈看着面前作实可怜的男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老衲这里确实有一个法子,可以减轻你身上的罪业,但是以后之事,只能看缘分了。”
“我明白,大师请说。”
方丈指着那处天梯:“满身杀戮之人,需要诚心向佛祖请罪,必须满怀诚意,一心向善,从此以后,都不可再犯杀意,还需请罪之人,一步一叩首,直到扣到佛祖身前。”
这座寺庙位于高山之上,通往寺庙只有那处从高山之上一直蔓延到山脚下的台阶,光是慢慢走上来,便也会让人累的满头大汗,更别说一步一叩首。
可是许长凌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来,他再次朝着方丈磕了磕头:“我明白了,多谢大师。”
第二天一早,寺庙停开一日,不再允许百姓今日上山祭拜,只有许长凌一人,眼神坚定的站在山脚下。
顾子翼见他一大早便出门,也跟了过来,可是寺庙不让除了许长凌之外的人进入,他只能心急如焚的站在外围看着。
“你又想要干什么我的祖宗!”
许长凌没有理会他,反而直接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然后一个磕首,一步一个台阶就这样一直磕头。
顾子翼:.......
许长凌就这样,一步一磕首慢慢的登上了台阶,膝盖传来一股剧痛,不用看都知道是破了皮,他的伤原本就没好,走到一半早就满头大汗,浑身剧痛,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可是想到宋云苓在尼姑庵六年所受的苦,想到她那满是心意的祈福带,许长凌瞬间觉得又有了动力。
他咬着牙,继续跪拜,寺庙里的僧人看着,无不例外都在感叹许长凌的毅力,这种折磨,凡是这种豪门子弟都承受不住,可是许将军不一样,可真是令人敬佩。
许长凌摸到自己膝盖上面的鲜血,嘴里的苦涩蔓延到他的心脏。
苓儿,想必在尼姑庵的那六年,你一定过的比我现在还要痛苦吧。
他现在遭受的,不及宋云苓的六分之一,许长凌磕的眼前一阵阵发白,衣裳早就湿透了。
再次磕完一阶,许长凌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力气了。
这时脑海里想到方丈说的:“缘分如此浅薄,杀戮如此之重。”他就再次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许长凌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继续和台阶死磕,苓儿,苓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违背誓言,不该如此伤你。
我,我还想,还想再见你一面,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待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息我都愿意!
许长凌的嘴都被自己给咬破,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丈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许长凌面前,接下来整个寺庙就全部一览无余。
许长凌的脸色早就惨白如纸,方丈似乎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坚持下来,眼里充满诧异。
“既然施主诚心至此,那这最后一步,老衲便帮施主一回。”
许长凌磕完了所有台阶,但还要到佛像面前经受洗礼,身上的罪恶才可以减轻,听到方丈这般说,许长凌只是摆摆手。
“大师,我想,亲自前去。”
方丈收回想要搀扶他的手:“阿弥陀佛。”
许长凌颤抖的站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像佛像奔去,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血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