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胥川怔怔听着她的话语,心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无法忽视的痛楚,几乎压得他无法呼吸。见沈幼颜起身要离开,他下意识伸手去挽留:“别走!”可沈幼颜却只是对他笑了笑,就毫不留恋地走进了房门外的一片黑暗之中。“沈幼颜!”陆胥川想要起身追赶她的身影,刚一抬腿却忽然一脚踩空。下一瞬,他睁开了眼睛!陆胥川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过去空缺的所有记忆也都在此刻回到了脑海。旁边的护士惊奇地看着他,摁下了传唤铃。陆胥川魂不守舍地哑声问护士:“我昏迷了几天?”
心不在焉地带着沈穗安处理完伤口之后,陆胥川借故离开了医院。
在车中独坐了一阵,他突然决定回那个已经很久没回过的家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只是看沈幼颜离开的时候状态不对,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而已。
陆胥川在心中说服着自己。
只要确认沈幼颜没什么大碍就立刻离开。
他将车开上马路,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慌。
就好像他即将失去某些重要的事物一般。
这样的感觉在他开车来医院见小忆最后一面的时候也出现过。
陆胥川心神不宁地捏了捏眉间,鬼使神差地给沈幼颜拨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拧了拧眉,正打算再拨打一遍,窗外猝然传来极其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
“嘭!”
剧烈的撞击直冲陆胥川的面门。
他只来得及看到气囊向自己弹出的瞬间,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
陆胥川做了一段很长的梦。
梦里,他正在家里办公。
“胥川,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熬了很多天了。”
有人轻声劝慰,一只手温柔地同时搭上的肩头。
他转头看去,是脸上充满关切之情的沈幼颜。
“你……”
他怔愣着开口,却被沈幼颜打断。
“你什么你!当上总裁就想窝里横啦?明天的纪念日就先取消吧,等你忙完这一阵再说。”
她心疼地摸了摸陆胥川的脸,继续说着。1
“知道你要当爸爸了心里高兴,但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看你都瘦了多少了。”
陆胥川怔怔听着她的话语,心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无法忽视的痛楚,几乎压得他无法呼吸。
见沈幼颜起身要离开,他下意识伸手去挽留:“别走!”
可沈幼颜却只是对他笑了笑,就毫不留恋地走进了房门外的一片黑暗之中。
“沈幼颜!”
陆胥川想要起身追赶她的身影,刚一抬腿却忽然一脚踩空。
下一瞬,他睁开了眼睛!
陆胥川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而过去空缺的所有记忆也都在此刻回到了脑海。
旁边的护士惊奇地看着他,摁下了传唤铃。
陆胥川魂不守舍地哑声问护士:“我昏迷了几天?”
“五天左右吧,你运气比较好,伤势没那么重。”
他急忙起身,又因为头上传来一阵刺痛不由得扶了扶脑袋。
护士急忙拦住他:“诶你别急啊,还得检查一下才能确认你能不能出院呢。”
陆胥川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拔掉身上的输液针,下了床便向外走去。
浑身各处传来疼痛感,陆胥川心中却只能想到沈幼颜离开时的表情。
他不敢想象,沈幼颜到底会有多痛?
而他曾经最爱的女儿,竟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陆胥川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赶向家中,急迫地打开家门。
“幼颜!我都想起来了!我……”
屋里一片死寂,柜上甚至落了一层薄灰,沈幼颜根本不在!
陆胥川几乎被这样的恐慌逼得喘不过气,心里的恐慌更加强烈。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去寻找沈穗安。
他没有忘记自己失忆的这段时间,沈穗安是怎么欺骗和利用他的!
他凭着记忆回到自己给沈穗安租的房子,就听见房间里隐隐传来通话声。
陆胥川沉着气走近房门,就听到沈穗安得意的声音清晰传来。
“……妈,你就别操心了。现在小风病好了,胥川也只信我说的话,根本不相信沈幼颜。”
“她自己福薄留不住男人就算了,连生的女儿都死的早,我要是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总裁夫人的位子早晚是我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字字句句,有如子弹般穿透陆胥川的胸膛,打得他心头震颤。
往日对待沈幼颜的冷漠态度和言语浮现在心头。
他再也抑制不住对沈穗安的恨意,一把推开房门!
“沈穗安!”
他寒声推开门,目光阴冷无比,吓得沈穗安的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胥,胥川,你怎么来了?你误会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
她含糊其辞地辩解着,几乎掩不住脸上的心虚。
“我已经想起来了。”
陆胥川看着她慌乱的表情,声音冷冽地有如寒风刮过。
“等我有时间了,我们再好好清算你做过的那些事。”
“现在告诉我,你姐姐在哪?”
沈穗安畏惧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回:“我……我不知道,已经好几天没、没见过她了。”
“胥川,你相信我,我真的……”
陆胥川却没有理会她的辩解,铁青着脸走出房间。
沈幼颜不在家中,还会在哪里?
她一定恨死自己了,给她打电话都是关机,发信息也石沉大海……
陆胥川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心中的不安和急迫几乎到达了顶峰。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陆胥川心乱如麻地接通电话,就听另一头传来严肃的男声。
“陆胥川先生,您的夫人沈幼颜女士于五日前跳楼身亡,经确认排除他杀可能,请尽快来警局认领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