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和靳星翰相恋十年的人有且仅有一个,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翰哥这是……癔症犯了?”“以前也看不出来他对许昕言有这么深情啊……”“肯定是爱惨了吧。许昕言一走,他就再也没和我们出来聚过。”几人纷纷说着,对靳星翰的变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韩昇却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记得,许昕言刚去世的时候,靳星翰精神恍惚是看了大师才解决的。后来靳星翰就有过幻觉的出现,他总是会出神。就在前两天,靳星翰的胃病加重带回去一大堆药,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不知道睡了多久,靳星翰被许昕言的声音喊醒。
“靳星翰,沙发上睡觉不舒服,别忙起来就忘了好好照顾自己。”
她温柔的声音如有实质地落在耳边,像是从未离开过。
靳星翰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许昕言。
她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总是温和又有耐心。
靳星翰浑身僵硬,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生怕一个眨眼她就像过眼云烟一样消失不见了。
许昕言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是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你今天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她的神色、她的动作是那样鲜活,让靳星翰的心脏怦然加速。
他倾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许昕言,温热的感触让他被喜悦淹没,他抱着许昕言声音难掩激动。
“昕言,你还在……太好了。”
许昕言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畔落下话音。
“我一直都在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的语气温柔缱绻,让靳星翰的心几乎被蜜糖包围。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令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高兴之余他又担心会失去。
于是他扣住许昕言的手,说出了那句让许昕言等了十年的话。
“许昕言,我们结婚吧,从今以后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果然,许昕言的眼睛里扑朔着亮光,她扬起唇角答应。
“好,我答应你。”
这句话让靳星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握着许昕言的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配文是。
【恋爱十年,我们要结婚了。】
他的举动是向所有人宣告,以后他的身边只会有许昕言一个人,是对她身份的证明。
然而,另一边,还在和几个兄弟叙旧的韩昇冷不丁地看到这条朋友圈,顿时皱紧了眉头。
“昇哥?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
身边有人问他,韩昇将手机放到他们面前。
“翰哥刚发的朋友圈。”
众人凑上去一看,那是一张一只手的图片却做出和人十指相扣的动作。
文字看上去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是精神病才会发的东西。
但是这条朋友圈来自靳星翰,他们公认的大哥。
众所周知的,和靳星翰相恋十年的人有且仅有一个,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翰哥这是……癔症犯了?”
“以前也看不出来他对许昕言有这么深情啊……”
“肯定是爱惨了吧。许昕言一走,他就再也没和我们出来聚过。”
几人纷纷说着,对靳星翰的变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韩昇却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他记得,许昕言刚去世的时候,靳星翰精神恍惚是看了大师才解决的。
后来靳星翰就有过幻觉的出现,他总是会出神。
就在前两天,靳星翰的胃病加重带回去一大堆药,还去看过心理医生……
靳星翰会不会是想不开了?!
这样的猜测让他立刻抽身聚会,坐车赶往靳星翰的家里。
另一边,靳星翰才发了朋友圈,再抬眼却发现刚刚那个人不见了!
“许昕言?你去哪了?”
靳星翰慌张地站起身来,在整个房子里寻找许昕言的身影。
可是无一例外,哪里都有许昕言的东西,却唯独没有许昕言这个人。
心神震荡时,靳星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檀香的味道不知何时变得愈发浓郁,恍惚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座金身大佛面前。
木鱼声和梵音不绝于耳,香火之下,他看到许昕言坐在蒲团上。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染着鲜血的裙子,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她平静看向靳星翰,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半分生气。
“靳星翰,你做的那些,我都看到了。”
“可是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你和我之间也谈不上什么原谅,就当一笔勾销两不相欠吧。”
“我要走了……来生,我们不复相见。”
许昕言说完,她的灵魂就慢慢升空,似乎是真的马上就要离开。
“不,我不同意!”
靳星翰的声音几乎全都哑了,他的心里执拗得就算留下恨也不想许昕言将她忘却。
他想去抓住那只手,却扑了个空。
念咒的声音和木鱼声在渐渐远去,那尊仁慈悲悯的佛像也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黑暗如潮水一般袭来,失重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
“咚——”
靳星翰骤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