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让你辞职呢?”心骤然一沉,段以钧知道,这是唐舒清在逼她。段以钧不觉咬紧唇,她不想辞去工作,可回头看看手术室里的方母……最终,她攥紧的手松开,哑声答应:“好。”两个小时后。方母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到了普通病房。而段以钧则去递交了辞职书。直到确认她辞职,唐舒清这才转身离去。原本段以钧是想跟着去拘留所交保释金的,可方母还要人守在病房,她便作罢。不管如何,她相信唐舒清至少会守承诺。
“妈——”
段以钧冲过去,扶住方母。
方母又咳了起来,拉住段以钧哭:“以钧,你让廷铮帮帮忙吧,永诚也是为了给我治病这才脑子糊涂犯了错啊!现在要交一百块保释金才可以出来!”
方母身体不好,天气又热,此刻情绪激动,说着说着竟一下晕了过去。
“妈!!”
段以钧神色骤然一变,慌张接住方母。
……
医院手术室外。
手术室的红灯夺目刺眼。
段以钧心不住往下沉,可转头,却见唐舒清双手环胸仍然冷冷站在旁边,神色无异。
那态度,俨然如同在抢救的人是跟他无关的陌生人。
不,甚至陌生人或许他都还能分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段以钧心口钝痛,哑声问:“你口口声声说要尊重长辈,你对我妈的态度算得上尊重吗?”
“我不想跟你吵,等你妈身体好了就送她回去吧。”
唐舒清眉梢发冷。
段以钧眸色一紧,记起弟弟的事来。
她知道,这所谓的投机倒把罪其实就是私自买卖货物,再过几年就被废除了,根本不算什么。1
但在现在,若是方永诚真进去了,留下的案底却是实实在在的。
段以钧不禁看向唐舒清,再度红了眼。
“我弟弟的事,你能不能帮个忙,我求你了……”
可唐舒清神色漠然,语气冰冷:“我说过,你家的事,我不会再管。”
此刻,她的弟弟在拘留所,母亲在手术室,可唐舒清踏步就要走。
段以钧眼泪落了下来,她直接朝唐舒清跪了下来。
“廷铮,我求你,就最后救他一次吧。”
手术室走廊寂静下来。
唐舒清低头看她的眼神波动,满是失望。
“段以钧,你还有尊严吗?”
他的话如刀扎进段以钧心口,她攥紧手颤声:“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救我弟弟?”
半晌,唐舒清盯着她,眸色逐渐冰冷。
“如果我让你辞职呢?”
心骤然一沉,段以钧知道,这是唐舒清在逼她。
段以钧不觉咬紧唇,她不想辞去工作,可回头看看手术室里的方母……
最终,她攥紧的手松开,哑声答应:“好。”
两个小时后。
方母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到了普通病房。
而段以钧则去递交了辞职书。
直到确认她辞职,唐舒清这才转身离去。
原本段以钧是想跟着去拘留所交保释金的,可方母还要人守在病房,她便作罢。
不管如何,她相信唐舒清至少会守承诺。
此后一周。
段以钧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
这天晚上,段以钧看着刘巧香和她儿子互动,心里泛酸。
她忍不住开口问唐舒清:“浩浩学校什么时候能放假?都一周了,也该接回来了吧?”
“这种寄宿学校都要一个月才能接回来一次的,着急什么?”周母不以为然。
段以钧没了声,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
院子外,邻居跑过来气喘吁吁通知。
“周旅长!你们家浩浩是不是送去了思德学校?”
“赶紧去看看吧!听说那学校里死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