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躲过,这枚竹叶割断的,便是他的喉咙。他稳住身形,眉心紧蹙,墙头上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三弟,许久未见,可有想念我?”傅云策闻声望去,果然是那个人。“傅岩宣。”傅岩宣蹲在墙头,嚣张地笑了一声,语气却满是讥讽:“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教养,不会叫人?”‘没教养’这三个字惹怒了傅云策,他的声音愈发的冷:“你也配?”“出来跟二哥叙叙旧吧,我的好弟弟。”傅岩宣说。傅云策眼睛微眯:“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如今应该还在服刑。”
“砰——!!”
撞击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要划破耳膜。
马车翻天覆地,池羽眼前一片模糊,等终于落地,一股热流从她额上缓缓流下,淌进右眼,瞬间一片血红。
身上似乎还有几处骨头断了,她痛苦地皱着眉头,喉间溢出几丝呻吟。
缝隙中,闪过一丝金光,她忍着痛咬牙伸手过去……
簪子不能丢,这是夫人留给傅云策唯一的念想了。
池羽伤痕累累的手指伸进缝隙,极力地忍耐着疼,终于将簪子握紧在了手心。
她眼前越来越黑,眼皮子耷拉着,缓缓合上......
下一个瞬间,她隐约听到有人在狠狠地砸着马车。
但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看是谁了。
傅王府的上下这几日皆大气不敢喘,自家王爷每日都沉着一张脸。
傅云策确实是疯了,时间越久,池羽的身影就越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原来死人,也能搅乱他所有的冷静和心绪......
可要他放下,又谈何容易?
早晨时,他吩咐千羿去江府拿东西,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烦躁挥之不去。
窗外老树已抽出新芽,冬天过了,暖阳高照。
傅云策披着白色披帛坐在庭院的石桌前,睡袍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那青丝用一根青簪挽住,额间散落下来几缕,十分不羁。
忽然,他眉目一凛,微微侧身,一道速度极快的竹叶擦肩而过,插进了后面的墙壁里。
若是没躲过,这枚竹叶割断的,便是他的喉咙。
他稳住身形,眉心紧蹙,墙头上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三弟,许久未见,可有想念我?”
傅云策闻声望去,果然是那个人。
“傅岩宣。”
傅岩宣蹲在墙头,嚣张地笑了一声,语气却满是讥讽:“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教养,不会叫人?”
‘没教养’这三个字惹怒了傅云策,他的声音愈发的冷:“你也配?”
“出来跟二哥叙叙旧吧,我的好弟弟。”傅岩宣说。
傅云策眼睛微眯:“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如今应该还在服刑。”
傅岩宣大笑起来:“这还是幸亏了我亲爱的弟弟。难道父亲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太过锋芒,树敌太多,最后成全的还是敌人。”
“有贵人相助,我便出来了,一出来,我便来找你了。”
傅云策冷笑:“贵人?你信不信本王还能再把你送进去?”
“我自然信。”傅岩宣笑意不减,“我怎么能不信呢?不过弟弟,作为哥哥我还是要劝你别轻举妄动,毕竟你最忠心的下属和最心爱的女人现在都在我手里。”
下属说的就是千羿了,但……
“你收集情报的功力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怎不知我还有心爱之人。”傅云策淡淡道。
闻言,傅岩宣却依旧胜券在握:“哦?是吗?这么说来,这位江小姐不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咯?”
江小姐?他果然是抓了江池月。
傅云策斩钉截铁:“不是。”
“啊!”傅岩宣突然夸张地大叫,“真是抱歉,我的弟弟,原谅我没有说清池。我说的江小姐,是江家另一个女儿。”
傅云策心中一紧,猛地起身,呼吸一滞。
“真没想到我这有通天本领的弟弟有一天也会被骗。”
傅岩宣放肆大笑起来,他双眼放光的盯着傅云策。
“你真该感谢我,这位江小姐马上就要改头换面离开上京城了,就在今日,看我来的多及时。”
江池月所做的一切被揭露之后,江家对她感情虽然淡了许多,但也不至于把她送走。
那么他说的另一个女儿......让傅云策的脑海里出现一个荒唐的想法。
可是怎么可能?!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傅岩宣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傅云策情绪的变化,又往火上浇了一瓢油:“据我所知,那位江小姐的腰后……没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