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火光冲天,黑烟缭绕。女子坐在长椅上,仍由火焰将她吞噬。灼烧的疼痛,只令她皱了皱眉头。她死死护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有慈爱有恨意,嘴里念着童谣,似在哄婴儿睡觉。诡谲的寂静中,只能听到女子绵长婉转的歌声。谢书颜满头大汗,猛地从床上惊醒。她慌乱的喊道:“阿蝉,阿婵,你在哪,我好害怕。”她死死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眼中泪花闪烁。自从那日宴会上碰到那个男子后,她就一直在做噩梦。
橘色的火光冲天,黑烟缭绕。
女子坐在长椅上,仍由火焰将她吞噬。
灼烧的疼痛,只令她皱了皱眉头。
她死死护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有慈爱有恨意,嘴里念着童谣,似在哄婴儿睡觉。
诡谲的寂静中,只能听到女子绵长婉转的歌声。
谢书颜满头大汗,猛地从床上惊醒。
她慌乱的喊道:“阿蝉,阿婵,你在哪,我好害怕。”
她死死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眼中泪花闪烁。
自从那日宴会上碰到那个男子后,她就一直在做噩梦。
阿蝉从房梁上跳下,忙倒了一杯凉茶放到了她的手中,再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哄道:“公主,别怕,阿蝉会永远陪着你的。”
谢书颜扑到了她的怀中,眸中闪过依恋,情绪这才一点点稳定下来。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她,小声道:“我只是太害怕了,阿蝉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哄。”
她眼眶微微泛红,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我会经常梦到那女子,她是我什么人吗,她看着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而且她看着如此悲切,心脏竟也会跟着抽痛起来,就好像痛苦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阿蝉面色一僵,眼底闪过忧色,却又被她很好的掩盖下去。
“公主,这只是因为你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罢了,过些时日就好。”
谢书颜所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终是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情绪有些低迷的坐在床上。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她不是不想找回,而是只要一动那样的念头,心就疼的厉害。
这让她想起了那晚的公子,或许他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她忽的抓住了阿蝉的手,说道:“阿蝉,我要去城郊赏花,明日你就去跟太子说,他不会拒绝我的。”
阿蝉应下,身影消失在了黑幕中。
……
晴空破晓之际,霞光撒下形成一片金辉。
一辆马车从皇城中疾驰而出,驶入城郊的泥地,刚落雨的湿泥四溅开来。
谢书颜欢快的甩动着缰绳,疾风吹乱了她的髪发,吹散了满头朱钗。
她却觉得畅快无比,多日来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翻车下马,动作干错利落。
阿蝉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确定四周安全后,才将马绳套上,交代道:“公主,太子交代了让你午时回宫。”
谢书颜点头,望着不远处的青山,长舒一口气。
她还是更喜欢乡野,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一只麻点小雀突然落到了她的肩头,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温柔的点了点它的额头。
阿蝉见状却是一惊,伸手就想要驱赶,却被她制止。
谢书颜蹙眉说道:“阿蝉,它不会伤害我的。”
她逗弄着小雀,慢慢走入桃林之中,粉色叠嶂的遮掩下很快便没了踪影。
阿蝉刚想去追,突然闻到一阵异香,下一瞬便失去了知觉。
谢书颜对此毫无察觉,她心心念念都是信上那人所说的汗血良驹。
至于那人怎会知她喜爱好马,她只以为“她”是自己以前的闺中好友。
不然怎会如此清楚她的喜好,小到衣服首饰大到平日里她都未曾注意的习惯。
萧泽衍惴惴不安的站在盛开的桃树下,远远便瞧见了那一抹青色身影。
待看清的那一瞬,他的心蓦地揪起,眼眶酸涩,渐渐有泪意涌上。
那是——他的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