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昭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实在好看,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好了,现在是不是该来算算你悄悄溜走不等我的账啊?”俞景川脸上笑着,但这句话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2苏昭昭讪笑道:“那个……对……对不起啊,是他一下子就将我带着飞过去了,我要是一挣扎,那不直接掉湖里了?”看俞景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她又不好意思地继续道:“哎呀,后面光顾着看美景了,确实不小心把你给忘了……”“见色忘友!罚你不许吃我买的白兰酥!”
“对不住啊顾将军,方才没有直接告诉你她的事,是因为她现在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怕她想起往事。”
俞景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燕前辈说,她失忆很可能是经历了巨大的悲痛之事,强行让自己忘记的,若是非要让她想起来,恐怕……”
顾容珩神情陡然凝滞,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强行镇定下来,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是苏昭昭忘了他,忘了一切。
顾容珩深深望向苏昭昭,眼神很是复杂。
苏昭昭忍不住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还没说完?”
见她如今能露出在亭顶上那样天真灿烂的笑,顾容珩觉得就这样挺好的,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地活着。
“天色不早了,顾某先告辞了。”
顾容珩向他们拱手道别,走前还对苏昭昭温柔一笑。
那潋滟如晴水的眸光,又让苏昭昭开始出神,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俞景川在她面前摆了摆手,话里有些酸涩:“看什么呢,人都走了!”
苏昭昭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实在好看,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好了,现在是不是该来算算你悄悄溜走不等我的账啊?”
俞景川脸上笑着,但这句话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2
苏昭昭讪笑道:“那个……对……对不起啊,是他一下子就将我带着飞过去了,我要是一挣扎,那不直接掉湖里了?”
看俞景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她又不好意思地继续道:“哎呀,后面光顾着看美景了,确实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见色忘友!罚你不许吃我买的白兰酥!”
俞景川笑着将怀中用纸包好的白兰酥紧紧抱住,撒腿就跑。
惹得苏昭昭一边道歉一边狂追:“哎呀我下次不这样了嘛!你给我吃点……”
回到府中的顾容珩去了苏昭昭从前住的那个屋子里。
他坐在苏昭昭曾经睡的那张床上,从怀中摸出她的那支簪子,眼中既有愧疚又有欣喜。
“昭昭,从前是我欠你太多了。”
顾容珩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不过你放心,既然再次遇见你,我会慢慢还你的。”
翌日,朝廷上。
群臣跪拜,顾容珩出列。
“禀皇上,宋家之女宋盈月品行不端,行事嚣张,欺凌妾室,致使府中不宁,人心惶惶,还望陛下降旨将宋氏降为妾室,以示惩戒!”
顾容珩呈上一纸罪证,龙座上的皇帝看后双眼微眯,随后怒然道:“哼,近日宋家势不可挡,这宋时之女便嚣张起来!的确该罚!”
“臣还有一事。”
“爱卿但说无妨。”皇上平了平怒气,语气变得平和起来。
“臣的妾室苏氏贤良淑德,如今却不知踪迹,臣心中实在有愧,望皇上能准允苏氏擢升为正妻!待来日臣若是找到她,也好有个交待!”
顾容珩眸色闪烁着水光,语气中满是愧疚。
此时皇上的眼中也泛起一层薄雾,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朕,准了!”
回到府中,顾容珩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苏昭昭曾经住的那座小院。
快入冬了,眼前的竹林一眼往去一片枯黄。
这样容易让人伤春悲秋的景色,但顾容珩却难掩笑意。
“昭昭,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妾,而是我的妻了。”
或许等到来年新竹翠绿之时,她便会回到这里。
“将军,侧夫人……夫人她已经逝去了,您就看开一点吧。”
曾经顾府安排给苏昭昭的贴身丫鬟海棠见顾容珩伫立在此,以为他在怀念苏昭昭,便跪下行礼安慰道。
所有人都以为苏昭昭这么久不见踪迹,又从摘星阁那么高的地方坠下,必定已经死了。
但只有顾容珩知道,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