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警方情报中所描绘的场面和面前的场景说不上有什么差别,除却受害者莫名红了一圈的嘴唇外——也许是因为虐打过度才变成这样的。林楚眠身前与侧边倒下的不少制服人员证明他们已经进攻过一轮了,金色卷发穿着白格香奈儿慵懒地站在一边的女士正是她刚才联系过的救世主贺崔烟。她几乎扑上普尼亚那层茶壶里泡发过的米饼一样蓬松的卷毛,以宣誓对美貌的忠贞不屈。然而现场的观众对这种戏码没有兴趣,领头者抻开肌肉强健的手臂几乎立刻向着林楚眠刚刚抖开绳索的身体扑下。
据警方情报中所描绘的场面和面前的场景说不上有什么差别,除却受害者莫名红了一圈的嘴唇外——
也许是因为虐打过度才变成这样的。
林楚眠身前与侧边倒下的不少制服人员证明他们已经进攻过一轮了,金色卷发穿着白格香奈儿慵懒地站在一边的女士正是她刚才联系过的救世主贺崔烟。
她几乎扑上普尼亚那层茶壶里泡发过的米饼一样蓬松的卷毛,以宣誓对美貌的忠贞不屈。
然而现场的观众对这种戏码没有兴趣,领头者抻开肌肉强健的手臂几乎立刻向着林楚眠刚刚抖开绳索的身体扑下。
她侧身躲闪之余,身旁的警察也举起手枪瞄向内侧柔韧的隔膜。
特制的子弹被研发的研究员们抹上了各种麻醉剂,往枪膛上一刮就燎着电光射过去了。
对于不够大型的黑道团伙而言,麻痹支撑点再进攻远比大范围攻击有效率得多。
然而目标太多,几颗子弹几乎微不足道,前几枪除了激怒他们的作用之外毫无效果。
绑匪首领愤怒地嚎叫一声,躯体像炸毛的熊一样猛然一抖,滴淌着涎水的光亮牙面穿出嘴唇,喉咙威胁性地低吼着。
他身体压低落下大片的阴影……一双携带着恶意的黑色眼睛俯视下来,牢牢锁定在林楚眠身上。
而她自己的牙关带着一股生涩的味道,血水一滴一滴掉进领口。
领队的警察低声嘱咐了一句什么,把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胸口上,摆出战斗架势全身气息瞬间凝固下来。
在不间断的拉锯战中仿佛一团冷火慢慢燃烧又湿透,林楚眠衣服都变成被汗液浸透的褶皱型。
——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恶意正悄无声息地扒出躯体的束缚,从深红不透光的咽喉中窥出一丝腥味十足的契机。
两枚咬着火的子弹几乎无间隙发出,缠绕着刺进残存着余力的大腿肌肉,绑匪已经咬出了满嘴的猩红血水,穿梭中混进人类之外生物的嚎啕。
一枚命中靶心,这个仅存的负隅顽抗的男人终于倒下了。
……
得到救援后,林楚眠果不其然地晕了过去。
她和盛北寒身上的伤痕都不少,要认真来说,她身上的反倒是没有那么严重。
盛北寒倒是骨折了好几处。
再度醒来,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柔软的棉质托着她的身体,林楚眠在一个欧式风的房间里醒来。
从留声机中的堡垒变奏曲或这所房屋的点饰布置来看,显然,屋主品味不凡,且颇为自得。
从这样对自身倾注了过多的关注度来看,对方可以归属于自恋型的那一类人。
犯罪心理学也同样如此表述。
毕竟人们时常将人体中的意识,或称之为灵魂那样的东西从并不兼容的躯壳中剥离而出,并摆弄它们留下的无用躯干,制作成优美而独具血腥气味的艺术品。
林楚眠四处打量着,她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昏睡,伤口倒是其次。
而在看到裹得严严实实从浴室里出来的商以衾时,弋椛反而不觉得意外。
“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商以衾也看到了她睁开的眼睛。
林楚眠摇了摇头,有些愣怔:“我怎么在这里?”
商以衾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给林楚眠掖好被子,慢慢阐述了后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