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清额尖的冷汗还没有褪去,眼眸里却带着几分笑意,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宋君禾满腹询问的话语止在嘴边,牵起唇角摇摇头:“不累。”这是她的回答,也是陆文清的回答。宋君禾顿时明白了他未曾说出口的意思。她是医生,他是军人,他们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受的伤痛哭累,都算不得什么。宋君禾给他开了药单,勒令他必须住院休息够五天,等到伤口不会再崩裂渗血才能放他离开。“我只是些轻伤,应该不用住院吧?”
陆文清额尖的冷汗还没有褪去,眼眸里却带着几分笑意,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
宋君禾满腹询问的话语止在嘴边,牵起唇角摇摇头:“不累。”
这是她的回答,也是陆文清的回答。
宋君禾顿时明白了他未曾说出口的意思。
她是医生,他是军人,他们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受的伤痛哭累,都算不得什么。
宋君禾给他开了药单,勒令他必须住院休息够五天,等到伤口不会再崩裂渗血才能放他离开。
“我只是些轻伤,应该不用住院吧?”
“你腹部的伤口最为严重,离进手术室也差不了多远了,不要不当回事。”
宋君禾看他一眼,脸上写满了“没得商量”四个字。
“还有,我会按时查房的,也不要想着偷偷提前出院。”
陆文清薄唇张了张,只能妥协。
宋君禾给他安排了一间空着的病房,他又问了几句早上送来抢救的同志的伤势,才放下心来,几乎是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6
宋君禾知道,他的身体早已经负荷到极限了。
她轻轻为他盖好被子,确定他呼吸平稳,才转身出了病房。
第二天。
宋君禾先去五号病房看了昨天抢救回来的伤患情况,检查了身体各项数值,终于确定脱离了危险。
而在病床边守夜的人恰好就是昨天给她透露陆文清情况的那位同志,也是雪狼突击队的队员。
他手上也缠着绷带,算是几个人里受伤最轻的,止不住向宋君禾道谢:“宋医生,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不用,这都是应该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宋君禾了解到,和她说话的这名突击队队员叫赵铭。
宋君禾将笔别在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上,随口问道:“你们要执行的任务,次次都像这么危险吗?”
赵铭嗯了一声:“在战场上,突击队就是前锋,靠的也就是奇袭。
“但陆队的指挥常常能直切敌人要害,将我们的伤亡降至最低,所以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少发生。”
赵铭说着,低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的战友,带着些自责无奈。
“这次也是多亏陆队,替他挡下了最致命的一击,我们才能把他送到医院来。”
宋君禾这才从这些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一些情况,以及,她从未了解过的陆文清。
“对了,陆队的伤没事吧?还得拜托宋医生帮忙多看着点陆队,不然他总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这一点,宋君禾已经领会到了:“放心,这次一定让他把伤养好了才放人。”
一直到五天后,宋君禾替陆文清换药时检查了伤口确实已经好转,才松口同意他出院。
她正坐在医生办公室,和陆文清交代着之后的注意事项,抬头却看到了一身挺拔军装,出现在门口的霍逾年。
气氛骤凝。
宋君禾这才注意到霍逾年神情憔悴,脸色也有些苍白,手上还提着一袋药品。
她蹙了蹙眉,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的药上,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她还是问了一句:“霍团长,你怎么了?”
她的语气疏离,霍逾年紧蹙的眉心却还是缓和些许,他正欲开口。
此时一个护士匆匆跑来,急声喊道:“不好了宋医生,五号病房的伤者情况突然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