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垂着眼俯视安宁。“你知道我只喜欢景涵,就别奢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答应过爷爷,会给你沈太太的体面。”“但如果你还像今天这么不知分寸,那就离开沈家。”若是以前,安宁一定会低头装鹌鹑,但这一次,她站起身直视沈秋远。坦然又坚定的目光让他愣了一瞬。紧接着,便听安宁说:“好,我走。”沈秋远还没反应过来,安宁就已经上楼,提下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箱子。守在门口的管家见状连忙阻拦:“太太,这都大晚上了您能去哪里?别跟先生置气……”
结婚三年,沈秋远从未对大众公布过安宁沈太太的身份,现在却和一个赝品高调官宣。
安宁一键锁屏,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重要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衣柜里,珠宝首饰、箱包礼服,这些装点‘沈太太’脸面的东西,安宁都没要。
细算下来,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只用一个小箱子就能全部装下。
做完这些,安宁长舒一口气,久违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再次跳动。
那是她对新生活的渴望。
忙完饿了,她正下楼吃饭。
恰好碰见沈秋远回来,给她带了一套高奢珠宝:“晚上八点有个宴会,收拾一下陪我参加。”
她却拒绝:“我没空,你带那个女明星去好了,她长得像景涵,应该比我能讨你欢心。”沈秋远当即沉脸。
“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景涵的名字。”
说完,他垂着眼俯视安宁。
“你知道我只喜欢景涵,就别奢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答应过爷爷,会给你沈太太的体面。”
“但如果你还像今天这么不知分寸,那就离开沈家。”
若是以前,安宁一定会低头装鹌鹑,但这一次,她站起身直视沈秋远。
坦然又坚定的目光让他愣了一瞬。
紧接着,便听安宁说:“好,我走。”
沈秋远还没反应过来,安宁就已经上楼,提下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箱子。
守在门口的管家见状连忙阻拦:“太太,这都大晚上了您能去哪里?别跟先生置气……”
“让她走。”
沈秋远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沈太太做够了想去外面吃苦,你何必拦她,我倒要看看,她离了沈家还能去哪儿。”
沈秋远笃定安宁离不开他。
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15岁之前,安宁一直生活在孤儿院,什么苦没吃过?
更何况,她的画从来不愁卖,也不缺钱。
当晚,安宁住进了酒店。
第二天恰好是沈爷爷的祭日。
沈爷爷对她有恩,安宁不会缺席。
天公不作美,天亮就下起了雨。
安宁撑着伞看到墓前的沈秋远和宁潇时,抱花的手还是不自觉发紧。
沈秋远从不和自己一起祭拜沈爷爷,固执地不肯承认她的身份,如今,却带着宁潇来了。
安宁努力忽视他们,上墓前放下花束。
沈秋远冰冷的目光始终锁住她:“不是要和沈家划清关系,还来找爷爷做什么?”
“你是你,爷爷是爷爷。”
安宁站起身,一改从前的怯弱:“我要和你分开是因为我们不合适,但沈爷爷的领养之恩,我不会忘。”
不亢不卑,倒叫沈秋远更是多看了她两眼。
安宁没理会他的注视,转身就要走。
却被宁潇拦住,打掉了安宁的伞。
“安小姐,麻雀和真龙从古至今都不匹配,你要是真能想通,以后就别来秋远面前作秀。”
“秋远给了你沈太太的位置,你也该知足,要想日子过得舒坦幸福,就别揪着其他的事不放,对我们大家都好。”
安宁缓缓点头,“嗯”了一声。
“我会过得幸福,也祝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