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晨光熹微,顾辞回来了。我神色如常地用着早膳,顾辞却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昨晚……」「大王不必介怀,昨晚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顾辞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甩袖离去。果然,新婚之夜,新娘独守空房的笑话传遍了北封。
这是他第二次骗我。
红烛摇曳,帐幔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料,却掩盖不住那份令人窒息的暧昧。
顾辞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掀开帐帘,我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缩,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解下厚重的披风,露出结实的身形,深邃的眸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侵略性。
「你很怕我?」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没有。」我垂下眼眸,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只能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他困在床榻和墙壁之间。
「你应该知道,今晚意味着什么。」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激起一阵战栗。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李元承的身影,心口一阵刺痛。
「我……我身子有些不适……」我推拒着,声音却细若蚊蝇。
他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欲望所取代。
「没关系,我会等。」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下人慌乱的声音:「大王,阿芜姑娘她……她喝醉了,非要见您,还说……还说您不见她,她就去跳河……」
顾辞的动作猛地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我。
「我去去就回。」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晨光熹微,顾辞回来了。
我神色如常地用着早膳,顾辞却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昨晚……」
「大王不必介怀,昨晚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顾辞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甩袖离去。
果然,新婚之夜,新娘独守空房的笑话传遍了北封。
而那天过后,顾辞便没有再找过我。
北封分为六个部落,厉族、呼族、烷族、赤族、胡集族和余风族。原来的大王出自赤族,北封由赤族统领已有二十个年头。顾辞身为厉族人,刚刚当上北封大王,地位还未完全稳固,忙着处理赤族余孽。再来我对他的态度也确实冷漠,谁会愿意用热脸贴冷屁股呢?何况顾辞是一族之王,又长相英俊,身材魁梧,爱慕他的莺莺燕燕不绝如缕,他自是不会在一个孤僻的外族王妃身上下太多功夫。
他还有他的阿芜姑娘。
日子如同指尖流逝的细沙,单调而重复。
我每天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坐在窗前,对着一方宣纸,写写画画,抄写着从大盛带来的经书。
笔锋游走间,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大盛繁华的街景,热闹的茶楼酒肆,想起阿娘温柔的笑颜,想起李元承……
「沐儿,娘亲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沐儿,你看这支珠钗可好看?我特意让宫里的匠人为你打造的。」
那些画面,如今想来,却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
这里真的好冷。
往我屋里送的火炭也快用完了,侍女只得省着点烧。她见我如此不受待见,平日里的牢骚话也多了起来。想必也是委屈她跟着我了,千里迢迢来到北封,还要挨冷受冻。
我将带来的衣物分了她一些,自己则钻进被子里取暖。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