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最是得老夫人看中,只要你开口,老夫人一定会放过杜鹃”边君盯着如儿,心中涌现出无尽得悲伤:“没用的”“你觉得老夫人会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儿一愣边君又道:“你猜老夫人会不会为了一个丫头去让世子没脸?”“不会的,我们这些人的命远没有世子的开心重要”如儿脸上带着茫然,最后化为悲伤,眼泪止不住的留,她说:“怎么能这样呢”王琼让她们所有人都不准闭眼,也不准转头,一直盯着杜鹃从生到没了气息的全过程。
“姐姐们,房嬷嬷叫我们出去呢”
边君还没开口,屋内的一人道:”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这我就不知道了”
边君跟着丫头们出去,只见小院站满了人,皆都是神色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房嬷嬷脸色阴沉,旁边站着的似乎是世子司空凌的小厮。
王琼。
边君曾见过几次,自然是认得,不由微微皱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又扫了一圈,还是不见杜鹃。
同屋的小丫头人如儿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觉得气氛不对”
房嬷嬷突然道:“将人带上来”
就着便有两个小厮拖着一女子从远处而来,边君和众人一同看过去,走的近了,发现被拖的女子正是杜鹃。
边君诧异。
杜鹃被人狠狠的甩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只是无声的落泪。
“杜鹃,老夫人待你不薄,而你呢!”
“竟然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
房嬷嬷的声音响起:“竟然敢去爬世子的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世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小贱蹄子!”
边君终于明白杜鹃今日走后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了,原以为如儿说的不过是空穴来风,谁知道杜鹃竟然破釜沉舟到这种地步。
爬床?
边君闭上眼睛,知道杜鹃怕是不能留在府邸了。
她心中知晓,房嬷嬷将她们叫出来怕是老太太的主意,老太太想借此敲打她们一番。
“来人,将这小贱蹄子给我绑起来,打!”
那两个小厮立即将杜鹃的手脚绑起来,拿着巨大的板子开始打,
一声接着一声,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混着女子的惨叫,所有人的心都发抖。
“看到没,这就是爬床的下场,我知道最近因为一些事,你们心思活跃,总想着有的没的”
“有些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否则,杜鹃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来日!都听到了没!”
房嬷嬷见打了十几板,又去问王琼:“世子说如何处置这丫头,打几板子?”
边君不忍的移开视线,落在房嬷嬷和王琼的身上,听到王琼道:“世子说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实在是有辱侯府的名声”
“直接打死”
边君猛地朝王琼看过去,见他并非是开玩笑,而是动真格的,她的心比寒冬腊月的雪还要冷。
从前只听说世子司空凌心狠手辣,但并未见过,对他恭敬自然是大过恐惧。
没想到今日算是见过彻底。
是了。
边君手脚发冷,对于她们这些贵人来说,她们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她此时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提前谋划,获得出府的机会,否则,自己会不会成为明日的杜鹃,也说不定。
房嬷嬷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说什么,又朝屋内看了看,见没有动静,便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没叫停,算是默许了。
杜鹃开始疯狂的挣扎,说着讨饶的话,听的人不忍。
小如忍不住了,到底是在一个屋子这么多年,感情不说多深,但是绝对是有,她一把抓住边君的衣袖
“边君,你去求求老夫人好吗?”
“她们真的要打死杜鹃,太狠了,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
“你平日里最是得老夫人看中,只要你开口,老夫人一定会放过杜鹃”
边君盯着如儿,心中涌现出无尽得悲伤:“没用的”
“你觉得老夫人会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如儿一愣
边君又道:“你猜老夫人会不会为了一个丫头去让世子没脸?”
“不会的,我们这些人的命远没有世子的开心重要”
如儿脸上带着茫然,最后化为悲伤,眼泪止不住的留,她说:“怎么能这样呢”
王琼让她们所有人都不准闭眼,也不准转头,一直盯着杜鹃从生到没了气息的全过程。
边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杜鹃身下的血慢慢的流到自己脚底,她忍不住后退,一直退,似乎只有退,她才能摆脱这压抑而又无光的日子。
事后,杜鹃被人随随便便盖了一块白布抬了出去,怕也是随意丢在路边,接着会有乌鸦,野狗将她的尸体吞噬。
出去后所有人面色惨白,竟是一句声音都无。
边君走了几步,突然加快脚步,快到屋子时,手扶着门框对着草丛开始呕吐,她实在是忘不了杜鹃那双眼睛,带着绝望。
夜间的时候,如儿就开始说梦话,边君被她的声音给叫醒,忍不住起床去推推她。
如儿又哭又笑:“杜鹃,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来找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
“如儿”
“如儿”
如儿猛地惊醒,直接坐了起来,本来要尖叫,叫是边君一把抱住她:“边君,我对不起杜鹃”
边君不解
“要不是我对杜鹃说若是能上了世子的床,没准这通房的事就稳了,杜鹃也不会真的去爬床”
“可我真的不知道杜鹃胆子大到这种程度,真的会去了啊”
边君才明白原来杜鹃之所以去找司空凌,受了如儿的启发。
“可我就是说说”
“我要疯了,杜鹃肯定恨死我了,我对不起她”
边君拍拍她:“杜鹃她..喜欢世子,即便没有你,她也会去的”
她很确定。
安慰好了如儿,边君才躺回去,久久无法入睡。
又过了几日,边君并没听到司空凌房里有人,心里不免有些慌张,好在并没人关注她,她才放下心,等到房嬷嬷再次找到她时。
边君正在做衣服,是老太太的鞋袜,她针脚好,老太太便将鞋子袜这等活计都交给她。
她太过出神,手中的针猛地戳进肉里,疼的边君斯了一声:“不知道老夫人叫我是有什么事?”
“你去了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