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染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倔强地看向经理:“经理,我真的没偷东西,我们这里不是有监控吗?你可以查……”经理三十多岁了,眼前的情况他一眼便看明白了。凭心而论,顾舒染是个很勤快的服务员,做事又利落,但他也无能为力。周佳文双手抱臂,嗤笑一声:“我这种身份去栽赃一个穷光蛋,我图什么啊?”经理心里一叹,神色严肃:“快给人家周小姐道歉,你现在就走,明天开始不用来了!”路过顾舒染时,周佳文凑近她耳边:“我告诉你,你做什么我都会给你搅黄了,你以后别再想赚到一分钱。”
两天后,顾舒染将玉镯送到了拍卖行。
因为没那么快卖出,她只能再去找新的兼职。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顾舒染将自己的时间排得很满,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这天,陆言知来给她送饭,她吃完便准备离开,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舒染,你最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要不今天的兼职就不去了吧?”
陆言知满眼心疼的看着她:“你都瘦了一圈,眼里都是红血丝了……”
顾舒染笑了笑:“我没事,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陆言知垂下眼:“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
“别这么说,生老病死,人生无常,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顾舒染看了一眼时间:“你别多想,我时间来不及了,先过去了。”
她说完,陆言知凑近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辛苦了。”
顾舒染背脊一僵,没再说什么,匆匆忙忙离开。
走过拐角时,她却状似无意地抬手擦了下脸。
而看不见她的背影后,陆言知唇边笑意瞬间散去,嫌恶地抹了下自己的唇。
又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她过去了,动手吧!】
……
顾舒染刚到打工的餐厅没多久,周佳文便带着一群人趾高气扬地出现。
她扫视一圈,看见正在上菜的顾舒染,抬手指道:“就你来给我们服务吧!”
顾舒染没办法拒绝,低垂着眼眸上菜。
可就在她上完菜要走的那一刻,周佳文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臂。
“顾舒染,你就这么缺钱,已经下贱到开始偷东西了?”
顾舒染脸色一变,刚要否认,周佳文不由分说将手伸到她的口袋里,再拿出来时,指间坠着一条钻石手链。
她极力保持着镇定:“周佳文,我没碰你的东西,你这是栽赃!”
“栽赃?”周佳文讥讽的笑了笑,招手叫来了餐厅经理,“经理,我可是在你们店里的VIP,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么开除她,要么,我直接报警投诉!”
顾舒染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倔强地看向经理:“经理,我真的没偷东西,我们这里不是有监控吗?你可以查……”
经理三十多岁了,眼前的情况他一眼便看明白了。
凭心而论,顾舒染是个很勤快的服务员,做事又利落,但他也无能为力。
周佳文双手抱臂,嗤笑一声:“我这种身份去栽赃一个穷光蛋,我图什么啊?”
经理心里一叹,神色严肃:“快给人家周小姐道歉,你现在就走,明天开始不用来了!”
路过顾舒染时,周佳文凑近她耳边:“我告诉你,你做什么我都会给你搅黄了,你以后别再想赚到一分钱。”
从餐厅离开后,顾舒染回到了学校。
她去到陆言知的实验室,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陆师兄,你身体都这样了,干嘛这么拼命,导师不会怪你的。”
“没事。”陆言知的声音传来,“这个项目做好了会有奖金,舒染最近为了我这个病天天起早贪黑,我不想让她这么辛苦。”
顾舒染沉默地站了很久,最终缓缓转身,没有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顾舒染忙得不见人影。
直到陆言知生日那天,她背着书包来到学生会的活动室。
镯子卖了一个好价钱,不光手术费有了,还能支撑她毕业后自己开一个工作室。
只是特别对不起妈妈,如果以后有机会,她还是想将镯子买回来。
这样想着,她走到门口。
顾舒染刚要推门进去,却透过门缝看到周佳文坐在陆言知的膝盖上,亲昵搂着他的脖子。
“你说,顾舒染真的会卖掉她妈留下的遗物吗?”
“她会的,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顾舒染僵在原地,心脏宛如被子弹击中,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啧,陆言知,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挺心狠的,你这么骗她,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啊?”
顾舒染清晰的看到陆言知冷笑了一下:“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