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再次切换声线,崩溃的嘶吼:“不!不不不!!”钟又凝一秒伤感,林黛玉式忧愁:“可惜我老公是个又丑又矮又挫又穷的傻子,我每天过的都好痛苦!但你别担心,他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什么!殷时律快死了?”钟又凝猛地“琼瑶式”震惊,惊慌失措,疯狂捂脑袋摇头,仿佛听见了什么蚀骨灼心的消息。即将奄奄一息至极,钟又凝突然笑出声来。越笑越嚣张,越嚣张就越大声。伴随着钟又凝不要命般的笑声,电音震碎耳膜的击着天灵盖。
张姐将整栋别墅的卫生清理完,累的浑身是汗,就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转身,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换了鞋进来。
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显得清清冷冷,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矜贵。
且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贵重感。
张姐直勾勾的打量了半天,试探问道:“是……殷先生吧?”
殷时律抬眸,掠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的意思。
黑眸深不见底,神秘莫测。
张姐立刻倍感压力,赶紧自我介绍:“我姓张,在这里伺候了凝凝两年,前段时间有事请假就……”
“你好。”殷时律开口打断,显然是对她的来历不感兴趣。
他声音不温不凉,听着着实客气,但疏离感太重。
张姐愣了下,忙说:“凝凝在楼上洗澡呢。”
殷时律:“嗯。”
目光跟随着男人上了楼,直至他消失在视野中,张姐这才如释重负的喘出口气。
这位殷先生性子也太冷了些,好像多说一个字都要收费似的。
张姐小声嘀咕:“还不如不从国外回来呢……”
-
殷时律想起钢笔落在了家,便回来取。
那支天价钢笔是全球限量版,他一直用来签署合同,也用惯了这笔使用起来的完美感觉。
才走到楼梯,殷时律就听见了主卧里传来的震撼电音。
他蹙了下眉,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卧里没人,浴室门轻掩,百万级音响释放出live级电音,钟又凝的鬼哭狼嚎也跟着掺杂在里面。
钟又凝正以盘着腿的姿势,泡在浴缸里开演唱会。
她听嗨了,一边跟着电音左扭右扭,一手拍打着水面上浮着的绵密泡沫,模拟打碟。
此刻,电音即将抵达高潮部分,钟又凝激动的吼道:“现场的朋友们,你们准备好了吗,来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高潮来临,钟又凝扯着嗓子疯狂尖叫,模拟现场观众。
“啊!钟又凝你好美!!”
钟又凝变换成低沉的声调,崇拜的喊道:“钟又凝你嫁给我吧!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美的仙女!”
“不好意思,我已婚。”钟又凝平静的回道。
“什么?你结婚了!”
钟又凝再次切换声线,崩溃的嘶吼:“不!不不不!!”
钟又凝一秒伤感,林黛玉式忧愁:“可惜我老公是个又丑又矮又挫又穷的傻子,我每天过的都好痛苦!但你别担心,他得了绝症马上就要死了!”
“什么!殷时律快死了?”
钟又凝猛地“琼瑶式”震惊,惊慌失措,疯狂捂脑袋摇头,仿佛听见了什么蚀骨灼心的消息。
即将奄奄一息至极,钟又凝突然笑出声来。
越笑越嚣张,越嚣张就越大声。
伴随着钟又凝不要命般的笑声,电音震碎耳膜的击着天灵盖。
“殷时律!快死了!”
钟又凝高高的举起右手,手掌一下一下的由高到低往下压,动作和说唱都卡着节奏点。
从“打碟高手”变成“内娱影后”,如今钟又凝又成了专业rapper。
“来,现场的观众朋友们跟我一起!”
“殷时律!快死了!哟哟!”
“殷时律!快、死、了!哟哟哟!”
电音结束时,钟又凝嗓子哑的像吞了刀片,整个人累的瘫在浴缸里。
宛若刚连续开完十场演唱会,快要死了的专业歌手。
坏情绪被彻底释放出去,钟又凝又恢复成了元气满满的小仙女。
歇了会,她冲刷掉身上泡沫,擦都没擦一下,直接裸着开了浴室的门。
声线哑的变成了限定版烟嗓,还在坚强的在嗓子眼里哼着“钟氏独家研制的曲调”——
“殷时律,快死了!快死了!y……”
钟又凝一边打着节拍一边抬头,直接跟殷时律来个四目相对。
彻底“哟”不出来了。
空气凝固住,周遭安静如鸡。
殷时律站在那,一脸平静。
平静的有种,被迫欣赏钟大小姐演唱会的无力感。
而且,钟又凝从他那死水般的眼神中读出一句话来:我没死,遗憾吗。
钟又凝僵着身子,大脑瞬间宕机。
像坏掉的打印机,纸回不去吞不出来,尴尬的卡在那儿,只在空白的纸张上印下一串宛如外星文的无语代码。
四周氛围尬穿地心,钟又凝恨不得找个面条上吊。
自己在那一顿激情开演唱会,这狗男人居然一声不吭的听到尾声。
现在还在这大喇喇的盯着她美妙的躯体,真不要脸!
钟又凝心里一通谩骂,面上却毫无波澜,佯装淡定的拿起浴巾裹住自己。
余光偷瞄着门口的男人,发现他还在看自己,钟又凝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让人用目光强奸了。
不过……
钟又凝挺了挺腰板,殷总是第一次见到她身体,从没见过如此完美火辣的身材,看直了眼也可以理解。
钟又凝坐在床边,一边擦身体乳,一边用余光打量旁边镜子里的殷时律。
他不吭声,她也高贵的也不想搭茬。
镜中的殷时律缓缓走过来,停在了钟又凝身后,然后弯下腰伸出手臂。
钟又凝以为他要从后面抱住自己,就往旁边躲。
不知是不是演唱会开多了,脑子让胶带缠住了,钟又凝躲错了方向,人直接稳稳落入殷时律怀抱。
钟又凝:“……”
好一个投怀送抱。
钟又凝给他一个微笑,企图降尬,结果反而更显尬了。
殷时律平静的说:“最好离我远点,我快死了,晦气。”
他声音平的像死了的心电图,没有丝毫起伏,但听着却有种“新型高端嘲讽”。
殷时律这么一说,钟又凝被迫想起方才在浴室里的激情演唱。
她被尬的直挺挺的离开他怀抱,脑袋僵的一刻也不想转过去与他面对面。
殷时律从床头柜上拿起钢笔,别在口袋。
钟又凝瞧见,这才知道他是取钢笔,而不是抱她。
很好,更尬了。
殷时律抽掉领带,漫不经心的道:“我要洗澡,你要还想开演唱会,得抓紧。”
“……”钟又凝道:“观众太丑,没兴致了。”
这便是嘲讽他丑的意思。
殷时律没跟她计较。
浴室里哗啦啦的传来水声,钟又凝全身都泄了气。
强忍着的尴尬在这一瞬间全都找上了门,她被迫捂住脸。
不过,这狗男人竟然没跟她提离婚的事儿,这不是他风格。
难不成他不想离了?
不行,他不想离她就得更要离了。
这时,不大熟悉的手机铃声传来。
是殷时律的,他居然没带进浴室。
钟又凝一开始当没听见,她才不屑管。
过了会儿,钟又凝没忍住偷着瞄了一眼。
白瑶打来的。
他跟白瑶的关系可真近啊,白瑶有事直接打他电话。
而她这个老婆居然都没他手机号。
不,是未来前妻。
白瑶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传出来:“殷总,我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食材,说等你来就给你做好吃的,你现在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