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感觉后头有小声嗡嗡,可扭头看去,那帮老人又都没看她,想来也是在拉家常,是她想多了吧。上课快要迟到了,苏凝雪骑上自行车,火速赶往画坊……“营长好!”江墨沉抬手,郑重向战士们敬了一个军礼,而后便退到一旁,让军衔比他更高的领导讲话。“今天,就是我们等候许久的大比武,我们一定要……”江墨沉本是站的很专注,突然,耳麦中传来的消息,让他眼神晃动了一下。不得已,他出列打断领导的讲话。
江老太太在大院生活了几十年,跟邻里之间早就彼此了解。
这不,话音刚落,住在隔壁的周老太太就咧着一口假牙,笑眯眯的进来了。
“老江,吃饭呢?我刚才在外边就闻着你们家的肉香,馋虫一下子勾出来,就想过来问问,你们家的卤猪蹄是在哪家店买的?等等让我儿媳妇也去买两个!”
江老太太炫耀目的达到,得意的摇头晃脑的。
“老周啊,我们家这猪蹄儿,你在外头可买不到。”说着话,她满眼宠溺的示意坐在对面的苏凝雪:“这是我孙媳妇儿特意给我们卤的,你想吃,那就坐下尝一个?”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呀,我看你们做的也不多,够吃么?”周老太太嘴上客气,口水已经止不住分泌,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讲老太太手里啃了一半的猪蹄,跃跃欲试的往桌上挪。
“倒是做的不多,唉,看你馋的都流口水了,我少吃半个,让给你!”江老太太一句话,让她尴尬的留在了原地。
不过周老太太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早就练就了一张厚脸皮。
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到主意:“要不这样吧?我自个儿买点猪蹄,麻烦墨尘媳妇儿帮我加工,我出加工费!”
“行倒是行,可我孙媳妇儿得上学,见天忙,给我们做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江老太太露出一脸为难。
周老太太这下不乐意了,虎着脸问:“我说你个老江是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卤个猪蹄,能用多大工夫?你们不想帮就不帮,一个破猪蹄,当啥好玩意!”
周老太太嚷嚷完,骂骂咧咧的走了。
听见江老太太让她把门带上,气的把大门砸的哐啷一声。
江老太太也不恼,憋着坏笑,像个老顽童似的,交代苏凝雪:“往后她们私底下找你干啥,别搭理她们,一天到晚的,净想占便宜!我这些年在他们那儿吃得亏还不够么?看我笑话的时候咋不想想,她们也有求着我的一天!”
苏凝雪笑着点头,眼睛眯成了一道线。
“没错,以后咱们都扬眉吐气,看她们还敢随便笑话人。”
娘两个啃着猪蹄,说着笑着,香味儿如同一家人越来越和睦的氛围,向外头扩散。
院墙外。
周老太太出了门,气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在外头等着的别家老太太都凑过来,问她肉味儿是啥情况。
周老太太想到江老太太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怄气,直接就对她们说:“你们都别想了,人家的猪蹄是新媳妇儿自个儿卤的,我说让她帮忙,给出加工费,人家可倒好,架子端的老高,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会卤个猪蹄她有啥可傲气的,当谁家吃不起!”
“老周,你跟老江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会不会是她怕新媳妇儿,不敢麻烦人家呀?”
“我看没准,她家那新媳妇儿厉害的很,前两天一个人骂小棠他们好几个,愣是都没骂过她。”
“唉,既然墨沉媳妇儿不好惹,那就都散了吧,馋了想吃自个儿买,别去招惹那悍妇,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老太太听着讨论,回想江老太太在饭桌上的表现,可真没见到她害怕苏凝雪!相反,两个人关系好的不行,看她的眼神跟亲孙女儿一样。
才几天,他们就被那个村姑用好吃的收买了?
可真是一家子吃货!
不过这些真相她并没有说出来,邻居们把苏凝雪当泼妇,以为江老太太日子过的不好,才能证明她外传的不是瞎话。
“好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周老太太手一挥,拄着拐棍蹬蹬回了隔壁……
苏凝雪并不知道,不过一个中午的时间,自己‘悍妇’的盛名已经传遍了大院。
她推着自行车出去上课,发现院里老头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是避讳,好像生怕沾上她一点儿,惹到什么晦气。
她骑车走在前头,江墨沉的吉普从后面过来,苏凝雪向边上骑给他让路。
吉普却在走到她身侧停靠,车窗降下,江墨沉棱角分明的面孔,透着惯常的冷感。
“这两天有集训,晚上不回来住。”江墨沉说完就开车走了。
苏凝雪都没反应过来,一声“好”,被尾气给淹没。
“天这么热,自己开车走都不送她一段,看来墨沉是真不喜欢她!”
“没文化还爱撒泼,换了哪个老爷们儿会愿意要她?那天我看大夫去江家,估计老江让她给气病了!墨沉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早知道,就该让她在大河沟里淹死,都不救她!”
“嘘,小点儿声,让她听见再吵你一顿!”
背后说坏话的老太太闭了嘴,也怕招上瘟神给自己惹麻烦,连看都不敢乱看。
苏凝雪感觉后头有小声嗡嗡,可扭头看去,那帮老人又都没看她,想来也是在拉家常,是她想多了吧。
上课快要迟到了,苏凝雪骑上自行车,火速赶往画坊……
“营长好!”
江墨沉抬手,郑重向战士们敬了一个军礼,而后便退到一旁,让军衔比他更高的领导讲话。
“今天,就是我们等候许久的大比武,我们一定要……”
江墨沉本是站的很专注,突然,耳麦中传来的消息,让他眼神晃动了一下。
不得已,他出列打断领导的讲话。
“报告!临时出现紧急情况,申请暂时离队!”
领导犹豫了一下,问他:“需要多长时间?”
“快的话,晚上归队。”
“那你去吧,注意时间,这次的大比武,赢得胜利对咱们营至关重要。”领导言语之间存有某种暗示。
江墨沉听得懂提醒,领导的真正意思是:这次比武对他个人,至关重要。
“是!”江墨沉敬礼,随即,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离开。
一个小时后。
经过武装的三人小队,从直升机降落在了某个城市边界丛林。
当中一人手执冲锋枪快步在前,坚毅的眼神如敏锐的鹰隼,发现目标之后,他抬起手,对后面二人比了一个手势。
另外二人眼神交汇过,分别从两侧绕行包抄。
最前面的人握着枪,在红旗轿车经过公路上时,发起扫射。
同一时间,他的两名队友也对红旗开起火力,车轮爆胎,进行了两次死亡翻滚,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艰难的从后面爬行出来。
一柄抢杆,正指向他的脑门。
头上男人醇厚的嗓音,深沉如地狱里的审判者:“许大洲,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