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象很美。现实很惨。只见宋凝手一扬,拿起手边刚倒的一缸子热水,“哗”地一声,一滴不剩地泼在了宋楚楚脸上,看来宋宝根挨得那一刀还是没叫宋楚楚警醒,外边的谣传她也听说了,不用猜都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先闹起来了。“大姐脸皮太厚,我给你烫一烫!”“嗷呜!”宋楚楚被烫的发出猪叫,滚烫的热水悉数浇在脸上,疼得她杀猪似的惨叫连连,一张脸连带着脖子肉眼可见地红肿一片,有的地方还烫出了水泡。
如果宋凝真和周晋发生过什么,那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可她二哥怎么办,这两天他有多高兴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况且结婚申请已经寄出去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
陆亭心情沉重。
陆湛看了眼自家妹子皱成一团的小脸,蹙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
陆亭下意识不想叫二哥知道村里传的那些话,接过他手里的篮子就要往厨房里钻。
这时。
一旁的王杏花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小妹,你藏着掖着有啥用,那些话迟早会传到你二哥耳朵里,之前我就说过娶妻娶贤,别光图外貌,现在好了吧,人还没娶进门呢,名声就不清白了。”
“娶媳妇不能图外表,我大哥娶了个丑媳妇也没见多贤惠。”
陆亭对王杏花早有不满,当即怒怼了上去,一句话气得王杏花黑了脸。
“你说谁丑,说谁不贤惠呢!”
“谁接话我说谁!”
陆亭长辫子一甩,扭身走了。
留下王杏花气得心脏疼,她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就是个外人,谁都能来踩一脚,当小姑子的欺负嫂子,没天理了,当下就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天老爷,这一家子要往死里欺负人了。”
“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家生下两个大孙子,到头来换来一句不贤惠……”
王杏花故意大声嚎,想将左邻右舍都嚎来为自己评理,让陆家丢脸,可一触及到陆湛冷厉如刀的眼神顿时就嚎不出来了,讪讪地闭上了嘴,她怎么就忘了,这小叔子可是个狠角色,惹恼了他根本就不给自己这个大嫂面子。
“老、老二……”
陆湛冷漠地扫了王杏花一眼,大阔步进了厨tຊ房,一进去就开门见山,问陆亭到底听到了什么,陆亭舀水的动作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后将自己在村里听到的那些流言说了出来。
“他们都在传、传宋凝姐和周晋早就睡过了。”
那一个“睡”字陆亭说得格外艰难,一说完就见她二哥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蓦地转为铁青,她有些担忧地舔了下干燥的唇,小声安慰道:“二哥你别生气,也许是谣传……”
话未说完眼前一花,陆湛已经踏出房门,高大的身影转瞬就消失在大门外。
那个啥,她二哥不会去揍人了吧?
陆湛当然要揍人,第一个找的就是周晋。
周晋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的黑面煞神,腿肚子都发软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陆湛,你可别想找借口打人,我和宋凝虽然订过婚,但我连她的手都没拉过。”
他倒是想。
可宋凝防他跟防贼似的,订婚半年,他们也只是看过几场电影,要不是宋凝不给自己碰,自己也不至于在小树林里被宋楚楚那么个货迷了眼。
“一定是有人嫉妒你出的彩礼高,故意给你添堵。”
张桂芬满大街嚷嚷,恨不得敲锣打鼓宣告众人陆家给了数一数二的高彩礼,害得总有人来问他家要给宋楚楚多少钱彩礼,仿佛给少了就要被比下去似的。
八成是有人嫉妒才故意传瞎话。
陆湛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周晋,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冷哼一声:“最好不是你,否则……”
他上下打量周晋,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周晋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喉咙:“明白明白。”
这陆湛就是个活阎王,小时候一帮孩子打群架,他下手最黑也最狠,得罪这种人,怕是夜里睡觉也睡不安生。
最后,陆湛要周晋去澄清谣言才放他离开。
不是周晋,那会是谁?
陆家在村子里向来与人交好,不至于因为彩礼遭人嫉恨,应该也不是王杏花,她没那个胆子,突地,陆湛脑海中划过昨天村口的一幕,宋楚楚?!
*
同一时间的宋家。
吃个饭宋楚楚也不安生,看了眼宋凝,慢悠悠道:“有些人啊还真能吃得下去,外边都传疯了,你和周晋在订婚的时候就发生了关系,那些话啊,啧啧,多听一个字都污耳朵。”
“我为什么吃不下去?”
宋凝吃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反讽地笑笑。
“无媒媾和、婚前失贞、怀了孽种的人又不是我,反倒是姐姐你,我看啊,你做得那些事才不堪入耳呢,对了,你说要是村里人知道你没结婚就被周晋搞大的肚子,你说大家会是什么反应啊?”
“你会不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到时候你才是那个吃不下饭的人。”
“你!”
宋楚楚恼怒至极。
实在是没料到宋凝这小贱蹄子竟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未婚先孕是奇耻大辱,若是被村里人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别想抬得起头,她筷子一扔,伸手就要去挠宋凝的脸。
“小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张桂芬和宋宝根去村医那里换药还没回来,宋铁柱中午在地里干活也不回来,家里只剩她和宋凝,看自己不大展身手将小贱蹄子打个落花流水。
只是想象很美。
现实很惨。
只见宋凝手一扬,拿起手边刚倒的一缸子热水,“哗”地一声,一滴不剩地泼在了宋楚楚脸上,看来宋宝根挨得那一刀还是没叫宋楚楚警醒,外边的谣传她也听说了,不用猜都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先闹起来了。
“大姐脸皮太厚,我给你烫一烫!”
“嗷呜!”
宋楚楚被烫的发出猪叫,滚烫的热水悉数浇在脸上,疼得她杀猪似的惨叫连连,一张脸连带着脖子肉眼可见地红肿一片,有的地方还烫出了水泡。
“啊!我的脸!”
“好痛,宋凝你个疯子,我要是毁容跟你没完!”
“你个贱人,跟你亲妈一样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的烂货,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把你扔到山上喂狼!”
疼痛刺激着宋楚楚的神经,她一边疼得跳脚,一边恶狠狠地咒骂。
宋凝越听,心火越旺。
人善被人欺,看来自己还不够狠,她一个跨步上前,薅住宋楚楚的头发将人拽到灶台边,锅里正烧着一大锅热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她舀起一瓢就要往宋楚楚嘴里灌。
“嘴吃大粪了这么脏,我来给你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