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拐杖指着祁云湛：“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意儿可是你亲妹妹！”“父亲。”祁云湛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个弧度，“您如今不管事了，不知道在这个档口有多少人在盯着祁氏，我要是放祁意出来，用不上一个月祁氏就会破产。”“祁氏和祁意，您选哪个？”祁父闻言狠狠一怔，当即沉默下来。祁云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站起身。“祁家现在是我做主，我只会做出对祁氏无害的选择，父亲还是好好休息，少操心。”
转眼，两年一晃而过。
新年将至，满街的喜气冲散了不少寒冬的萧瑟冷寂。
然而对于祁家来说，这个年却注定难过。
半个月前，祁意被警察带走，要再次重审当年撞死宋家夫妇的案子。
刚开始，祁父只当又是哪个小丑在作怪。
可几次保释祁意都失败，他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
元旦当天，祁家众人齐聚老宅，祁云湛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刚走进客厅，所有人就都自觉地让出了路。
祁云湛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里面穿着件黑色毛衣，轮廓分明的锁骨隐隐露出些许，整个人显得沉默阴冷。
祁父冷眉怒目：“我叫你把你妹妹保释出来，你怎么还没动作？！”
“办不了。”祁云湛抬手点了支烟，呼出袅袅烟雾，“这次调查案子的人是上面派来的，证据确凿，祁意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
祁父当即便发了怒，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狗屁上面派来的！祁家是没有人脉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出来！”
闻言，祁云湛侧眸淡淡地瞥了眼祁父。
这一眼看似风平浪静，却让他浑身有一瞬的发凉。
想当年，祁父年轻时在商界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祁云湛的狠凌毒辣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云湛二十三岁接管祁氏，表面上是祁父主动退休，但其实根本就是被迫。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祁父不可能露怯。
他用拐杖指着祁云湛：“你现在马上就去把你妹妹带出来，难道你想让她在牢里过年吗？意儿可是你亲妹妹！”
“父亲。”祁云湛眸色一冷，唇角却勾起个弧度，“您如今不管事了，不知道在这个档口有多少人在盯着祁氏，我要是放祁意出来，用不上一个月祁氏就会破产。”
“祁氏和祁意，您选哪个？”
祁父闻言狠狠一怔，当即沉默下来。
祁云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捻灭了烟站起身。
“祁家现在是我做主，我只会做出对祁氏无害的选择，父亲还是好好休息，少操心。”
“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说完，他便径直抬步离去，连一眼都没给客厅里站着的那些人。
冷漠无情？
在利益面前，祁家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走出老宅，寒气瞬间包围侵袭。
祁云湛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没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宋雨慈没有带走的首饰之一。
可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直戴着，就能再见到她。
刚坐上车准备走时，南炀却打来了电话。
半小时后，会所。
南炀有大半个月没见到祁云湛，一见面就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云湛，你最近……还好吧？”
祁云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人话。”
南炀却没再说什么，抬起手喝了口酒。
离宋雨慈消失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祁云湛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南炀比谁都清楚，他变了很多。
或者说……比以前更疯了。
比如这次祁意被定罪的所有证据，就是他提供的。
南炀不敢想象，如果宋雨慈永远不出现，祁云湛会变成什么模样。
正晃着神时，祁云湛却突然喊了他一声：“南炀。”
南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一饮而尽后将杯子中重重搁在桌上，眸底晦暗不明。
“我可能……知道宋雨慈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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