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管家候在一旁,陆岑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杂志,殷酒窝在另一边拿着卷子走神。上次时钰说要来教自己数学和英语,结果现在人影子都见不着。怤看来现在要靠自己了。她的数学是真的烂,最开始基础没打好,等到初三才开始半道出家恶补之前各种知识点,很多东西也没理解透彻。只会套死公式,很多题型换种方式出现在眼前可能就不认识了。殷酒对着眼前的题目犯起了难,丝毫没注意陆岑宴坐了过来。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感受到有人,殷酒刚要转身,陆岑宴便从旁边自然的接过殷酒手中的笔,在她的试卷上写下题目答案。
这一巴掌的力丝毫没有收敛,殷童谣被打的踉跄退了两步,右侧脸颊瞬间高高肿起,五个鲜红的指印留在白皙的脸上,整个人嘴角破皮渗血,狼狈至极。怤
秦漾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不过并未阻止殷商梵。
她将这个女儿千娇万宠这长大,现在惯的是愈发无法无天了,长点记性也好,让她知道自己离了殷家什么也算不上。
殷老爷子目光锐利的盯着殷童谣,其审视意味不言而喻:“跪下。”
殷童谣身子微怔,下唇被她几乎快咬出血,最终还是掀起裙摆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
佣人们对着场景见怪不怪。
童谣小姐自小就是被这么罚过来的。
成绩退步,罚跪。怤
说错话,罚跪。
礼仪没学好,罚跪。
这对她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般无二。
有时殷童谣犯错,殷商梵甚至会当着外人的面罚她。
“你可知道做错了什么。”殷老爷子问道。
殷童谣即便是跪,那也是腰背挺直跪的端正,面上是不屈之色,她声音清脆,对着上首殷老爷子道:“不知。”
她为何知错,她何来的错。怤
“好!好得很!”
殷老爷子神情庄重而严肃,光是坐在那便具有十足的压迫感,他连念两声,看上去是真的被殷童谣冥顽不灵的模样气的不轻。
他原以为殷童谣是整个家里最省心的。
“滚出去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起来!”
闻言,殷童谣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过是去外面跪着而已。
孙妈听后赶紧为殷童谣求情:“先生太太,童谣小姐身子弱,外面石子路,童谣小姐根本跪不住,而且这两天有雨……”怤
她是殷童谣的奶妈,从小到大照顾殷童谣的饮食起居,早就将殷童谣当做自己的孩子,现在听到太太如此罚她,孙妈立马就急了。
她跟着跪在殷童谣旁边焦急道:“小姐,您和老爷认个错吧!”
殷童谣心头触动,想要扶起孙妈,可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能连累她,殷童谣狠心表现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孙妈,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她一手扶着地面起来,转身便往门外走。
殷家外面的路是用鹅卵石铺设的石子小路,冬冷夏热,七月的天,太阳晒下来,没中暑都是轻的。
天色微亮,殷童谣接着门口的灯光跪了下来。
秦漾终是于心不忍,可也决心给她一个教训,她嘱咐孙妈:“只要小姐肯认错就让她回来,否则就一直跪着去吧。”怤
说完便上楼了,只留下孙妈独自黯然神伤。
——
今日陆岑宴罕见没有去公司,而蒲导去盯B组拍摄进度,殷酒也不用去剧组拍摄。
闲下来,两人独处一个空间,殷酒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和陆岑宴算起来已经领证有小半个月了,每天两人早出晚归见不上几面,现在他们之间更是没什么话题。
荣管家候在一旁,陆岑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杂志,殷酒窝在另一边拿着卷子走神。
上次时钰说要来教自己数学和英语,结果现在人影子都见不着。怤
看来现在要靠自己了。
她的数学是真的烂,最开始基础没打好,等到初三才开始半道出家恶补之前各种知识点,很多东西也没理解透彻。
只会套死公式,很多题型换种方式出现在眼前可能就不认识了。
殷酒对着眼前的题目犯起了难,丝毫没注意陆岑宴坐了过来。
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感受到有人,殷酒刚要转身,陆岑宴便从旁边自然的接过殷酒手中的笔,在她的试卷上写下题目答案。
他的字体遒劲有力,就连几个阿拉伯数学写的也是十分漂亮标准,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周正严谨。
殷酒傻眼,趁她还在愣神的功夫,陆岑宴一眼看过去,又接着往她的试卷上写下几个答案。怤
她赶紧翻到最后面的参考答案上面,对了对陆岑宴写下的几个答案,蓦得瞪大眼珠子:“卧槽?你扫描仪成精啊一眼出答案?”
全对?!
这不可能!
殷酒看看陆岑宴,又看看试卷,最终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偷看我参考答案了?”
陆岑宴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绯薄的唇问出冷硬无情的两个字:“很难?”
殷酒闻言,直接往沙发上一瘫,她真的要被气笑了。
这到底凭什么!怤
大概是真的破防,殷酒感觉自己精神状态都不正常了,她生无可恋的语气哀嚎:“求求你了,你脑子借我用用吧,我真的不想再当智障了。”
高考人哪有精神正常的,都是装的罢了。
学又学不好,富又比不过,她现在四十五度躺不平也直不起,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这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相比起殷酒的发疯,陆岑宴显得正常许多,他将卷子拿起来,“还做吗?”
殷酒:“不会做,不想做,你能不能替我做?”
陆岑宴:“……”怤
他低头瞥了眼试卷上填上答案的部分,现在是上午十点半,自八点殷酒坐在这,整整两个半小时,她写了十题题,七道是错的。
这正确率,不敢恭维。
陆岑宴翻看着她的试卷随口问道:“你之前都是怎么考的?”
殷酒思考一番:“选择题靠蒙能蒙七八分,计算题硬算也有五六分,大题证明抄已知中间随便写,最后写答案,能混两分,解答题写解有酌情分,其他杂七杂八下来,运气好能考三十多分差不多。”
陆岑宴:“你平常都这样考?”
“要不然呢,我又不会。”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男人轻叹一声,将自己的杂志放在了茶几上,自然的牵起殷酒的手靠近她:“我教你。”怤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殷酒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先来看题……”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熟悉,殷酒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要摒弃杂念集中注意力。
直到一道题讲完,草稿纸上是密密麻麻推算出的公式。
“听明白了吗?”陆岑宴问。
殷酒这才回神,忙不迭点头。
“你这解题思路和方法,似曾相识。”她补充一句。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