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宥临只觉耳边一阵嗡鸣,短短一句话,却足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猛地推开黎颂的房门,果不其然,整个房间都空了,所有属于黎颂的东西都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唯有梳妆台上放着一封孤零零的信。段宥临将信纸紧紧攥在手里,一目十行地扫视着,越看,手越是发抖。信的内容很长,但满屏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九爷,我走了,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回来了。段宥临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的气势肃杀得可怕,众人都噤若寒蝉。
这个方法失败了。
段宥临依旧没有同意放她出门,甚至还安排了更多人看着她。
光是房间门口就站了两个保镖,窗户外也时刻不停地有保镖守着,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什么方法她都试过了,跳窗、装病、冲出门……
佣人也求过了,保镖也一次又一次地问过了,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抱歉,小姐,九爷近日不让您出房门,我们也没办法。”
离开的时间一点一点逼近,眼见已经到了机票出发当天,黎颂还是没能出门。
正在她几乎绝望到以为自己走不了的时候,许韵宁忽然来看她了。
“黎颂,你想不想出门?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家里很痛苦吧?”
“如果你想出门的话,我可以帮你。”
黎颂对许韵宁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对于她故作好心说的这番话,更是连头都没抬,“你为什么要帮我出去?”
许韵宁只轻笑一声,“我帮你当然是有要求的,我可以让你出去,前提是,从此以后,你不准出现在九爷面前!”
听到这个要求,黎颂并没有觉得为难。
她本来就打算去东非大裂谷科考,之后更是会去到全世界各地,自然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要求,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她没有果断答应,而是平静的看向许韵宁,“你私自放走我,就不怕担责吗?”
闻言,许韵宁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谁不知道我在宥临心里很重要,更何况,我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难道你还要赖在这不成,我赶走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宥临又怎么会责怪我。”
闻言,黎颂心口处骤然一痛。
段宥临的确很爱许韵宁。
沉默了一瞬,黎颂点了点头,“成交。”
许韵宁满意地勾了勾唇,“我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内离开这里。”
黎颂嗯了一声,起身从角落拿出来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沉思片刻,又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信,放在梳妆台前。
不过才过去了十分钟,她就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许韵宁是怎么办到的,门外的保镖已经消失不见。
黎颂松了一口气,刚要提着行李箱离开,许韵宁忽然叫住了她,眼眸深沉。
“黎颂,记得你承诺过的,永远……”
黎颂接过她的话,“我知道,以后我永远不会出现在段九爷面前。”
说完,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这栋承载了她十年喜怒哀乐的别墅,如今也到了要说告别的时候。
还记得,她刚被段九爷带来这里时,她还怯生生的,对一切都充满了防备。
是段宥临,将她一点点养成如今明媚的模样。
她尊敬他,感恩他,以后也会如他所愿,不再喜欢他。
她要有自己更广阔的天空了。
黎颂用指腹抹掉眼尾的最后一滴眼泪。
“再也不见,段宥临。”
话音落下,她转身离开,消失不见。
直到傍晚,段宥临才回到家。
刚要去看看黎颂,却发现被他派去看守黎颂的佣人和保镖都站在客厅,一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模样。
突然,他的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颤颤巍巍地,几乎不敢抬头,全身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嘴唇嗫嚅好久,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还是为首的保镖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错:
“九爷,是我们看管不力。小姐……小姐她跑了。”
“什么?”
段宥临只觉耳边一阵嗡鸣,短短一句话,却足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推开黎颂的房门,果不其然,整个房间都空了,所有属于黎颂的东西都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唯有梳妆台上放着一封孤零零的信。
段宥临将信纸紧紧攥在手里,一目十行地扫视着,越看,手越是发抖。
信的内容很长,但满屏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九爷,我走了,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回来了。
段宥临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的气势肃杀得可怕,众人都噤若寒蝉。
砰!
他一拳砸在衣柜上,力道极大,瞬间衣柜就破了一个口子。
饶是这样还不够,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不过几下,整个房间被他砸了个稀烂。
他的手背关节处都渗出鲜红的血液,流了一手。
段宥临却根本顾不上这点小伤,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养了十年的人,居然就这样跑了,他究竟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这时,一个保姆打破了死寂,颤颤巍巍地送上来一张撕碎又粘好的报告单。
“九、九爷,您再看看这个,这不是小姐留下的,是前段时间我在小姐房间垃圾桶里发现的。”
“我总觉得小姐身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前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的,所以才自作主张地将它粘好,小姐不是不听话的孩子,您看了就明白了……”
段宥临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那份报告单,只扫了一眼,便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颂颂的孕检单?”
保姆艰难地点了点头。
段宥临只觉自己整个人都站不稳了,颤抖着扶住墙,“孩子……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