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牺牲了,我有责任替他照顾你,姜听晚也应该理解。”晏时泽说着,熟练的将大螃蟹里的蟹肉取出来递到夏雨柔碗里。贴心的一幕刺痛了姜听晚的眼,她收回泛红的眼,再次骑上了自行车。天上悬挂了一轮圆月,昏黄的路灯将她孤独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回到家,姜听晚看着这个自己一手装饰的家,脑海里涌现出两辈子的回忆。正晃着神,晏时泽回来了。他看了姜听晚一眼,将油皮纸包着的螃蟹放到餐桌上。“今天和战友在国营饭店吃了螃蟹,味道还不错,这几只是特意给你带的。”
第九次看到未婚夫带着白月光成双成对出入后,重活一世的姜听晚终于死心了。
1979年,清北招生办。
“听晚同志,你这次高考成绩完全可以上清华北大,为什么第一志愿选择四千公里以外的新疆大学?”
姜听晚将登记表递交给王老师:“我父亲在大西北沿疆一带做文物修复,这些年国家也在号召知识青年去援疆,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祖国的建设事业添砖加瓦。”
王老师看了眼姜听晚的个人资料,又问道:“你去新疆上大学,你的未婚夫晏时泽同志怎么办?”
提及晏时泽,姜听晚脑海中浮现那身穿绿军装的身形挺拔的男人,手心微微蜷紧。
“婚,不结了……以后我和他各走各的报国路。”
她的语气里掺杂太多一言难尽的情绪,王老师叹了口气后没再多问。
“你的成绩去新疆可以提前特批,最多半个月援疆知青车会亲自来接应,你做好出发准备,也和晏时泽同志好好道个别。”
从招生办离开,姜听晚骑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往家属大院走。
从21世纪重生回79年,与晏时泽结婚的前半个月,她现在还有些恍惚。
上辈子,姜听晚和晏时泽结婚第一天,他从外面带了个四岁的小男孩回来,说是战友遗孤。
为了照顾好这个孩子,姜听晚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也放弃自己心爱的文物修复事业,在家相夫教子,日夜操持。
甚至她为了照顾家庭,和所有的朋友都渐渐疏远。
可直到临死前,她才得知。
那个孩子,不仅是战友遗孤,更是晏时泽白月光夏雨柔的孩子!
前世得知这个消息时,姜听晚已经躺在临终病房,苟延残喘地吊着一口气。
她又恨又悔,亲手摘了氧气罩自杀了。
如今重活一世,姜听晚不想再卷入这破烂的婚姻旋涡,只想离得远远的!
她不仅要上大学,更要继续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不再失去自我!
傍晚时分,姜听晚路过国营饭店。
一眼就看到晏时泽带着夏雨柔坐在靠窗位置,吃着海鲜大餐。
“时泽,谢谢你带我来国营饭店过生日,不过以后你就要和听晚同志结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误会我们……”
听到夏雨柔的话,姜听晚下意识顿住脚步,就听晏时泽的声音传来。
“建国牺牲了,我有责任替他照顾你,姜听晚也应该理解。”
晏时泽说着,熟练的将大螃蟹里的蟹肉取出来递到夏雨柔碗里。
贴心的一幕刺痛了姜听晚的眼,她收回泛红的眼,再次骑上了自行车。
天上悬挂了一轮圆月,昏黄的路灯将她孤独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
回到家,姜听晚看着这个自己一手装饰的家,脑海里涌现出两辈子的回忆。
正晃着神,晏时泽回来了。
他看了姜听晚一眼,将油皮纸包着的螃蟹放到餐桌上。
“今天和战友在国营饭店吃了螃蟹,味道还不错,这几只是特意给你带的。”
说完,他便去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再看向桌上的油皮纸袋,姜听晚只觉可悲。
上辈子,晏时泽也会隔三差五带螃蟹回来给自己吃,每次都说是和战友吃饭。
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和夏雨柔在一起,这一次自己或许会当真。
至于螃蟹——
前世她和晏时泽生活了一辈子,她也吃了一辈子螃蟹。
可她的丈夫根本不知道,自己对蟹黄过敏。
那时,姜听晚为了家庭和睦,也为了让晏时泽高兴,每次都忍着难受将螃蟹吃掉。
然后悄悄吃下一颗过敏药。
可这辈子的她,不会再委屈自己吃螃蟹,也不会再和不爱自己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