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周二,也是这天,谢明宇才从姜雪绒口中知道她明天就要回家过年,说什么也要送她去动车站。姜雪绒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而谢明宇,不由分说地找领导请了假,在她还在推辞的时候,直接发了一张假条照片过来。行,她闭嘴。次日,他按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来到她公寓楼下,打电话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搬东西。姜雪绒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自己下了楼,现在她已经能认出他的车牌了。一路无话,她有满心回家过年的喜悦,他却看起来脸色不算明朗,腮线紧绷,眉峰微蹙。
晚上临睡前,姜雪绒看到了孙路发来的微信消息,“雪绒,你和他……”
忍了大半天,他终是忍不住问了。
姜雪绒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的飞快,“目前只是朋友”。
孙路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又发过来一条“我们依然是朋友,有事说一声”。
“好”,打完这个字,她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双方以一个笑脸结束聊天。
姜雪绒简单划拉了一下好友列表,点开谢明宇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个周日,在温泉酒店,他说有事先回A市。
时有时无的联系,若有若无的撩拨,他究竟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还是也像她一般在犹豫,在观望?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下,谢明宇发来了消息,“睡醒了,夜深了。今天下午可愉快?”
“愉快,逛累了,准备睡了”,她快速回复过去。
“好,晚安”,他简洁地说了几个字,便真没了动静。
姜雪绒放下手机滑入被窝,想到明天周日还能睡个懒觉,心情尚佳。
次日,他们终究没有看成电影。
姜雪绒接到财政局通知,决算增加了新的审核公式,需进一步核实修改。为了安心回家过个好年,她回办公室加班了。
转眼就到周二,也是这天,谢明宇才从姜雪绒口中知道她明天就要回家过年,说什么也要送她去动车站。
姜雪绒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而谢明宇,不由分说地找领导请了假,在她还在推辞的时候,直接发了一张假条照片过来。
行,她闭嘴。
次日,他按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来到她公寓楼下,打电话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搬东西。
姜雪绒就带了一个小行李箱,自己下了楼,现在她已经能认出他的车牌了。
一路无话,她有满心回家过年的喜悦,他却看起来脸色不算明朗,腮线紧绷,眉峰微蹙。
到了车站,姜雪绒发现他递给自己的除了行李箱还多了两个手提袋,不等她问,他便温声解释道“这是给叔叔阿姨带的一点年货,时间紧,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将就吧”。
姜雪绒赶紧退回给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礼物就不必了,谢谢”。
谢明宇讨厌她这种疏离,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不欠他。
他没有接,沉声道“快检票了,进去吧,我回单位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动作之快,让拎着箱包的姜雪绒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想要去追,他却很快被淹没在春运的人流中,不见踪影。
送走姜雪绒,谢明宇回到车上冷静了一会方才发动车子回办公室。
四个小时后,姜雪绒到家,她想了想,还是给谢明宇发了个信息,表示自己已到家。
那边秒回,“好”。
再无下文。
离除夕越来越近,姜雪绒安心待在家和父母,弟弟一起准备过年事宜。
姜家的春节一般温馨而简单,接上爷爷奶奶,一家六口凑在一起吃顿年夜饭,初一开始就轮流去亲戚家拜年。
除夕夜,姜雪绒在朋友圈分享了年夜饭的照片,同时祝大家新年快乐。除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拉小群抢抢红包,没再批量发拜年信息。
随后他们姐弟俩去院子里放烟花。寒冷的冬夜,四处都是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声音,热闹极了。
两人将买好的烟花搬出来,挑着自己感兴趣的点燃引线,火花瞬间升腾起来,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如一朵朵绚烂的花朵,照亮了整个院子。夜色里,她和弟弟仰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玩了一阵回到房间,一家人围在一起聊天,电视机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大家时不时吐槽两句,煞是温馨。
按照习俗,他们需要守岁,12点过后,把家里的水缸,水桶接满水,姜父姜母就去睡了,姐弟两则各自占据一角沙发刷手机。
谢明宇率先发了祝福短信过来,姜雪绒客气地回复,两人简单聊了几句。
大年初一,一家人换上新衣服,就往大姨家拜年去了。
姜母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妹妹,每年初一大家都约定在大姐家聚会。
做饭的活儿自然而然地就被姨妈们包揽了下来,她们在厨房里忙碌着,切菜、炒菜、煮饭,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练,仿佛是在跳着一场默契的舞蹈。
厨房里弥漫着各种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而姜雪绒等小辈子们则通常会聚在一起打牌,玩着斗地主的游戏。
他们围坐在桌子旁,脸上洋溢着轻松和愉快的笑容。在这个温馨的氛围中,大家互相询问着彼此的工作情况,关心着对方的生活。同时,也聊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谈论着家庭、朋友和兴趣爱好。
有时会发出欢快的笑声,有时也会陷入沉思,共同体味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姜母看着不谙世事得姐弟俩直摇头,同姐姐们感叹道“你们都做奶奶和外婆了,看我家那俩,还和孩子没什么两样,真是愁人”。
姜雪绒的大姨妈安慰她“急什么,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好好挑。再说,女孩子结了婚累的慌,晚点也没事”。
二姨不太赞同,“现在的婚恋市场对女孩子可不太友好,挑来挑去挑花眼就被剩下了,婚姻大事,还是得抓紧,毕竟岁月不等人”。
小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道:“想当初孩子们上学的时候,你们担心他们早恋,千方百计地阻拦,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可现在呢,孩子们一毕业,你们又迫不及待地希望他们能尽快结婚生子,好像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你们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在感叹时光的流转和人们观念的变化。
姜母笑她,“你现在是孩子还小,等过两年我看你急不急”。
小姨倒是豁达,“咱们急有什么用?还能包办婚姻?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呗,你只管负责准备好彩礼,嫁妆即可,啥时候想结了,他们会通知你的。”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但架不住姜母还是心急,“你们跟前有没有合适的,给雪绒介绍介绍,这孩子,我若不操心,她更是一点也不上心了”。
小姨道“绒绒房子都买在了A市,我们在这边介绍对象能行吗?”
姜母道“家里何尝不想让她回来,这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调,我们也鼓励她往家近的地方考,如果真遇到合适的对象,还是一种正向鼓励呢,也挺好”。
二姨道“要我说这房子就不该买,要么结婚时男方准备,要么双方各资买一个面积大些的,现在买了还增加她的负担”。
这个事情上姜母倒是支持女儿,“孩子有这想法也挺好,她一个人在外地,有个自己的住处也方便,就算是哪天真在那边安家了,也是个去处”。
小姨转了话题“行了,别操心了,绒绒向来独立又有主见,我觉得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快,把菜端出去招呼大家吃饭了”。
关于这一段,姜雪绒丝毫不知。
一家子吃了晚饭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到家已是晚上9点左右。
姜父姜母率先进门,一道汽车灯光突然往她这边射来,她条件性反射闭了眼睛,还未说话,对方又开了双闪。
神经!在心里骂了一句,她便准备进门,刚提脚,那边又打了喇叭。
难不成是个酒鬼在车上?她回头一看,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