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让言舒不得不在脸上围着丝巾,避免黄沙侵蚀。无数的百姓们,面黄肌瘦,宛如行尸走肉。在荒凉的土地上,争抢着野草,挖着树皮树根。饥荒肆虐,饿殍遍地。触目惊心。2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这西北之地,宛若人间炼狱……言舒翻身下马,拦住一个看起来还算精神的男子询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此地如此凄凉?”“公子有所不知,此地名为凉城,再往前走上50里,便是凉城的主城区了,如今天降横灾,整个地界连同隔壁的三城五县,已经两个月没有降雨了。”
与此同时。
言舒骑着快马,已经一路离京,带着那本游记,朝着北方而去。
她着一身劲装,束着高高的马尾,打扮成男子模样。
越过高山,踏过溪流。
连续几日的赶路,见识着一路上的风景山川。
让言舒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可越往北方,却越是凄凉,草木渐渐枯黄,树木山林也渐渐没了影子。
她骑着马越往北走,便越是蹙眉慌张。
这些景象,完全与游记上所记载的不一样。
明明游记上写着,这边有广袤无垠的平原,无数的朴实村民,有遍地金黄的小麦。
可为什么,越往北,便越与游记上记载的不同。
干旱的土地上,河流已经干涸,草木已经枯萎。只剩下无尽的砂石和砾石,像是一副副没有生命的骨架,矗立在荒芜的大地上。
黄沙漫天,让言舒不得不在脸上围着丝巾,避免黄沙侵蚀。
无数的百姓们,面黄肌瘦,宛如行尸走肉。
在荒凉的土地上,争抢着野草,挖着树皮树根。
饥荒肆虐,饿殍遍地。
触目惊心。2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这西北之地,宛若人间炼狱……
言舒翻身下马,拦住一个看起来还算精神的男子询问道。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此地如此凄凉?”
“公子有所不知,此地名为凉城,再往前走上50里,便是凉城的主城区了,如今天降横灾,整个地界连同隔壁的三城五县,已经两个月没有降雨了。”
“所有的作物全部的旱死了,颗粒无收啊。”
那男子的嘴唇开裂,瘦弱至极。
言舒记得此事,早早就有奏折上报,她也曾听窈程清提起过。
可是她也记得,朝廷的赈灾款和赈灾粮,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出发了。
“你们为何不在城中等待救援?何故要出城?”言舒不解道。
“若是城中能活命,我们岂会往城外走?”
“如何不能活命?”
“公子有所不知啊,城中一粒粮食都没有啊,就算有粮,也是价格高涨。”
“这些年来,朝廷赋税繁重,家家都没有余粮,先如今,这饥荒来临,根本没人有多余的粮食度过这次的灾难。”
言舒的瞳孔紧缩,赋税繁重?
可皇兄上位不足一年,这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甚至免了一年的赋税,又何来的赋税繁重?
“我们出城,若是有命走到有余粮的城镇,就得救了。”那男子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
“孩子,我的孩子,别吓娘,你再吃点。”不远处的细弱哭声吸引了言舒的注意。
一位妇人抱着一个小儿跪在地上,无助的哭泣着。
那小儿分明才出生不足三个月,瘦弱的似乎没有了生息。
言舒连忙上前查看。
看见那小儿嘴边满是血迹,妇人正将手指往小儿嘴里探着。
言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这是做什么?这孩童还如此之小。”言舒觉得真是荒唐至极。
可那妇人却哭着道:“我也不想如此啊,可是没有粮食没有水源,我也没有奶水喂养他,只能用我的指尖血,来维系我儿的命,我有什么办法。”
她抱着她的孩子,哭的悲戚,眼中却干涸的流不出一丝眼泪。
言舒的精神世界被摧毁着。
她深居后宫,从未见识过真正的人间疾苦。
言舒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阻止了那妇人给小儿继续喂指尖血的动作。
翻出背上的包袱,她的背上,还有许多的余粮。
可在她的手即将探入包裹的时候,一双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住了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