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家暴没有构成轻伤,我们都是以调节为主。”我看着坐在各个律师面前的人,或是疲惫,或是死寂,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心尖猛地一颤。现在的我,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夏女士,这边。”这时,丁安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朝我招手。我走过去,丁安立马把手边的材料递过来。“我已经将您递交的证据整理成册,您在委托书上签个字,然后等待开庭结果就可以了。”我拿起笔,看着诉状上那些‘婚姻关系破裂’的字眼,心下一片涩然。我又莫名想起跟陈言述结婚时,我们曾一起在神父面前宣誓。
我坐在家里,等到深夜,陈言述才打来电话。
他声音有些无措:“老婆,我这两天不回去了,公司的事太多了……”
我心脏狠狠一颤。
陈言述现在骗我,甚至不愿意编一个像样的借口吗?
我的沉默,让陈言述的声音变得无措起来。
“老婆,你等我回来,我一定带你去欢乐谷。”
熟悉的承诺,让我轻笑出声,我对他说。
“嗯,都依你,天冷了,你注意休息。”
我能感觉到,在我说完这句话后,陈言述有些如释重负,语气也瞬间轻松不少。
“好,老婆你也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没等我说什么,电话直接被挂断。
断线的那一声像是敲击在我心上,撞出闷闷的疼。
房间里灯火通明,将我的悲哀照的无所遁形。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又收到陈言述的消息。
【老婆,你睡了吗?外面下雪了!】
雪?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北京的雪了。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确实看见了雪花飘落。
不大,却纷纷扬扬。
我看着,突然有些愣神。
其实刚跟陈言述刚在一起的那年,北京也下雪了。
初雪的那天,陈言述准备好了暖宝宝和热奶茶,牵着我就往操场上走。
明明很冷,可陈言述却兴致勃勃。
“钟笙妧,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你看我像不像你以后的老伴?”
当年陈言述头发上的雪与眼前的雪融合在一起,我突然觉得鼻尖酸痛起来。
而这时,苏念薇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装修精致的房间玻璃门上,倒映着她和陈言述紧紧相拥的身影。
【钟笙妧,北京的雪真好看。】
我看着照片里满眼笑意的陈言述,只觉得那雪落满了胸腔,凉的彻骨。
我扭头看着窗外的落雪,轻轻低喃出声。
“陈言述,明明说好了共白头,你为什么要抛下了我先走……”
第二天,我接到律师丁安的电话。
“夏女士,您可以来我这里一趟了。”
我答应下来,也没叫家里司机,迎着雪白的天,打车去了民政局。
刚走进公诉律师的办公室,我就听见四面八方都是声音。
“法律上是不存在净身出户这个说法的。”
“目前来说,在冷静期期间,您和您丈夫还属于婚姻存续状态……”
“很抱歉,家暴没有构成轻伤,我们都是以调节为主。”
我看着坐在各个律师面前的人,或是疲惫,或是死寂,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心尖猛地一颤。
现在的我,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夏女士,这边。”
这时,丁安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丁安立马把手边的材料递过来。
“我已经将您递交的证据整理成册,您在委托书上签个字,然后等待开庭结果就可以了。”
我拿起笔,看着诉状上那些‘婚姻关系破裂’的字眼,心下一片涩然。
我又莫名想起跟陈言述结婚时,我们曾一起在神父面前宣誓。
“我愿与对方结为夫妻,无论贫穷、生死、疾病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眼眶倏然滚烫。
我捏紧笔,在原告签名处写下诉求。
‘本人钟笙妧,依法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决我与陈言述先生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