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缓缓道:“头部受损,日后不是瘫了,就是傻了,陈少爷得有心理准备。”陈老大朝后跌颤退了几步,仅仅是片刻他便释然了。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他的娘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有此报应也不奇怪。尔后,他长叹口气,朝大夫作揖行礼:“多谢,大夫。”陈太傅扶着陈夫人看着床榻上的袁氏,一时也五味杂陈。他很快回过神来,让大夫给陈夫人诊脉。“大夫,您快给我夫人瞧瞧吧。”说着将陈夫人扶进了自个屋里。
陈老大问:“大夫,是何意?”
大夫缓缓道:“头部受损,日后不是瘫了,就是傻了,陈少爷得有心理准备。”
陈老大朝后跌颤退了几步,仅仅是片刻他便释然了。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他的娘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有此报应也不奇怪。
尔后,他长叹口气,朝大夫作揖行礼:“多谢,大夫。”
陈太傅扶着陈夫人看着床榻上的袁氏,一时也五味杂陈。
他很快回过神来,让大夫给陈夫人诊脉。
“大夫,您快给我夫人瞧瞧吧。”
说着将陈夫人扶进了自个屋里。
陈夫人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老爷,我现在不仅身子不痛了,还浑身是劲。”
陈太傅并不听,将她按在床榻上坐好:“大夫,您快来。”
大夫大步上前,弯下腰伸手给陈夫人诊脉。
半晌后,他眉开眼笑道:“夫人啊,身子康健,过往的病早已痊愈。”
“痊愈?”陈太傅不敢相信,“今早我夫人还难受得无法下床,怎这会儿就痊愈了?”
大夫摇了摇头:“这老夫便不知了,或许是夫人吃了什么东西,治好了原有的病。”
陈夫人突然想到了今日袁氏给的药:“是毒,定是吃过袁氏给的毒,所以才痊愈。”
“我记得,今日我还吐了一口血来着。”
大夫听后,手一拍:“那就对了,估摸着是以毒攻毒,凑巧治好了夫人的病。”
陈夫人听后,脸上带着笑:“说来也是因祸得福。”
陈太傅依旧有些不信,这世上哪有毒能治病。
他估摸着是这大夫医术不精,所以胡乱之言。
他正色朝大夫问:“我夫人的身子当真没事?”
大夫非常确信道:“陈老爷,你无论是请多少大夫来给夫人诊脉,夫人的脉象都是正常。”
陈太傅终于露出笑颜,满脸皱纹的脸上缓缓流淌出泪水,他又哭又笑地转身紧紧拥住自家夫人,一时和朝堂上舌战群臣的太傅截然相反。
陈夫人也流出泪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今日自个都要断气了,现在突然活了,就连病都好了。
难不成真的是老天开眼。
她拿出帕子给陈太傅擦了擦泪:“好了,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
陈太傅擦了泪痕,点了点头:“嗯,好好的。”
陈夫人起身,派人将大夫送出府。
这些时日,她病了,陈府内已是一团糟。
陈太傅不仅没有去上早朝,还未管理府中事宜。
当晚,陈夫人便带着陈太傅回了京城内的陈府。
此府是他们的新宅,原本等着百年以后全都交给儿子和儿媳。
没想到,儿媳竟巴不得自己早些入土。
陈夫人再次站在门口的时候,感慨万千。
她挽着陈太傅缓缓朝府内走去。
二人刚进府,刘管家神神秘秘将陈太傅唤到一侧。
“大人,这几日有一位唤作竹亭书生的人来寻你。”
“什么?”陈太傅大惊,连忙拉着刘管家进屋,将门窗关好。
竹亭书生是迟不言和陈太傅之间的暗语。
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这数月来,陈太傅一直忙着夫人的病情,倒也忽视了与他的联络。
如今,迟不言突然来京,的确让他十分诧异。
“老刘,那位书生来府上可说了什么?”
刘管家回道:“并未说什么,只是给府上送了拜帖。”
他说着,将拜帖拿出呈给陈太傅。
陈太傅将拜帖接在手中,打开来看,只见上面什么字都未有。
他将其收好,朝刘管家说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替夫人将房间收拾好,她大病初愈,不能劳累。”
刘管家笑着应道:“是,老爷。”
他话落,转身离开,将房门关好。
陈太傅见他走后,连忙将那张白纸在火上烤了烤,随后里头出现了三个字,万勇侯。
他见状,连忙将这张白纸塞进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
待字条吃完后,他立马整理仪容,假装什么事都未发生,朝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后,陈太傅一边走一边朝府中婢女问:“我这些时日不在京城,京城里可有什么趣事?”
婢女听罢,回道:“回老爷的话,并无趣事。”
尔后想了想又道:“回老爷的话,若要说趣事,就数今日盛家的春日宴,说是庄家二小姐,为入各府公子的眼,顶替盛小姐献舞。”
“后一不小心摔跤,丢尽脸面。”
陈太傅对这些不感兴趣,眼眸子转了转:“这次宴席中可有什么贵客?”
婢女立马道:“还真有贵客,是万勇侯府的大小姐,二十多年前离家,一个月前才回府。”
“回府也就罢了,还带了一位郎君,以及五个孩子。”
陈太傅眸光一亮,未再继续问下去,快步朝自家夫人院子走去。
他刚到院门口,便见着刘管家急得上蹿下跳。
“夫人,我的夫人哟,你快放下,放下。”
陈太傅上前:“老刘,是出了何事?”
刘管家朝院子里指去:“老爷,您快劝劝夫人吧,小的让她不要动,她偏要动。”
陈太傅抬头看去,只见自家头发发白的夫人,正挽着袖子扛着一个大水缸。
她见着陈太傅来了,回头笑道:“老爷!这水缸我瞧着碍眼很久了,终于可以搬走了!”
这回轮到陈太傅记得上蹿下跳:“夫.......夫人!你想要移走这水缸让下人来便可。”
“怎还亲自动手。”
陈夫人将水缸放在里侧,笑道:“我也不是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陈太傅忙朝她胳膊看了看,生怕她伤了手。
好在她并未有事。
陈太傅拉着她进屋,将门窗关好。
“太子来了。”
陈夫人收了笑,大惊:“太.......太子?”
陈太傅轻点头:“定是我这段时日不在京城,吴丞相和贵妃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才逼得太子入京来寻我。”
陈夫人露出担忧之色:“太子现在如何?”
陈太傅压低声音回:“若是我没猜错,现在应该在万勇侯府。”
“我数月没在京中,已不知谁是吴丞相的眼线,不好直接去万勇侯府寻人,夫人,你常在京城各府女眷中走动,可否替我与那侯府大小姐结交。”
“这样一来,也好瞒过吴丞相的眼,免得打草惊蛇。”
陈夫人应下:“好,正巧和我与大小姐娘亲相识,她初回京城,我去看看她是应该的。”
陈太傅放心下来:“多谢,夫人。”
陈夫人笑:“你我夫妻,何须言谢,只是如今太子回来,你又得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陈太傅露出笑:“当年皇后待我们有恩,此情必还。”
“再来,吴丞相奸诈,楚王狡诈,都不宜坐这皇位。”
“只有太子才是正统。”
陈夫人轻点头,眼神和自个夫君一样坚定。
翌日,万勇府内,小昭瑶才刚醒来,便见到娘亲收到了陈府送来的拜帖。
说是陈夫人听说故人之女回京,特地来府上叙旧。
柳婉儿欣喜不已,她还正担心着陈夫人的病情,没想到今个就送来拜帖,笑道:“眼下怕是离去皇宫又近了一步。”
迟昭瑶也跟着高兴。
【何止是更近了一步,不久滴将来,娘亲呀,会是全天下最最最尊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