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宅。秦穆行怔怔地坐在书房里,冷厉的眉眼中满是苦涩。门被推开,刘茹因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穆行哥哥,你吃点东西吧。沈姐姐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难过的。”听到“在天上”,秦穆行情不自禁地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眉头紧紧拧成一团。“不,她不会死的。”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刘茹因眼底闪过一丝嫉恨。这三天,秦穆行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没想到沈池鱼人都死了,秦穆行竟还对她念念不忘。
秦宅。
秦穆行怔怔地坐在书房里,冷厉的眉眼中满是苦涩。
门被推开,刘茹因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穆行哥哥,你吃点东西吧。沈姐姐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难过的。”
听到“在天上”,秦穆行情不自禁地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不,她不会死的。”
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刘茹因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这三天,秦穆行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
没想到沈池鱼人都死了,秦穆行竟还对她念念不忘。
这时,书房门敲了两声再次被推开,管家抱着一只黑色的坛子匆匆走了进来,见刘茹因在,她顿住了脚步。
秦穆行倏地站起身,赤红的双眸紧盯着管家手中的东西,双手紧紧抓着办公桌边沿。
下一瞬,满眼猩红的他,哑声对刘茹因说道:“出去!”
刘茹因攥了攥手心,转瞬脸上浮现了柔和的神色,温声道:“好的。”
与管家擦身而过时,她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垂眸时眼底满是阴鸷。
管家和保镖是秦家老宅派过来的,这里的佣人基本上都被她收买了,只有这个管家怎么都不为所动。
管家挂上招牌笑容,目送刘茹因离开,见人影消失,瞬间恢复了神色。
管家上前几步,将黑色骨灰坛和一只断裂的玉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低声道:“少爷,这是.....火场中清出来的。”
秦穆行将视线从黑色瓷坛上挪开,瞥到那碎裂的玉镯上,随即浑身一僵。
那是结婚时送给沈池鱼的玉镯!
秦穆行看着那只熟悉的玉镯,喉间涌上一阵腥甜。
那玉镯如同一道惊雷,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想法全部劈散。
沈池鱼,真的葬身火海了!
秦穆行一手死死攥着玉镯,任由那尖利的棱角划破了手心,另一手颤颤巍巍地抚摸上骨灰坛,眼底血红一片,片刻后,竟“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少爷!”
管家惊慌的声音响彻秦宅:“快叫医生!”
一个月后,H市某栋别墅。
沈池鱼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只是她变得有些沉默寡言,陆彦不在的日子,她便整天靠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陆彦回来时,就看到沈池鱼望着窗外出神,连他走近都未察觉到。
“舒舒,你想去看看你侄子吗?”
陆彦的声音,将沈池鱼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转过身来,摇摇头。
姨妈家在隔壁市,她怕会被人发现。
见陆彦脸上满是担忧她的神色,沈池鱼感激道:“彦哥,谢谢你。放心,我没事。”
陆彦眼神从她脸上掠过,极快地说了一句:“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什么?”陆彦的声音压得极低说得又快,沈池鱼一时没听清,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陆彦走近,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笑道:“你如果想谢谢我,就好好养着身体,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沈池鱼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彦哥,你来这么频繁,会不会被发现?”
陆彦面色一顿,迟疑了几瞬,才开口道:“没事。据说秦穆行大病了一场,还在医院住着。那天我将你手上的手镯故意扔了,还让人送了一堆掺了料的骨灰放在了阁楼,他应该以为你已经死了。”
沈池鱼眉心微皱了一瞬,随即松开。
“看来是亏心事做多了,得了报应!只是可惜,我不能去亲手报仇!”
听到这话,陆彦身形一顿,他看着沈池鱼眼底的仇恨,手指紧握成拳。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舒舒,你真想报仇吗?”
沈池鱼身体一颤,抬起头,满是仇恨的双眸,迎着陆彦的目光,坚定道。
“他害我爸妈,害我沈家,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陆彦扫了一眼沈池鱼满是恨色的脸,那被大火灼烧的一小块疤痕分外明显。
他握紧拳头,随后又松开,眼底满是坚毅的神色,轻声道:“我认识一个整容医生,技术非常好,只要你想,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