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中,顾瑾瑜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重叠。怎么办?师父的丹药费用该怎么办?她满心忧虑的都是疗伤殿内身形憔悴的母亲。她该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灵石呢?天旋地转间,她无力再前行,顺着墙壁滑坐在地,眼见就要一头磕向一块突出的地砖尖角,如此重重摔落,必然重伤,但她此刻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掌控。就在她即将与地面相撞的瞬间,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她。未曾感受到预期的痛楚,她反而陷入了一片温暖之中。
顾灵珊心中冷笑,满含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慨。虽然流淌着顾家的血脉,但他们却盼望着她早日魂飞魄散。顾家与陆家联姻之事眼看就要成真,若是因她而毁,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父亲!”
顾长老并未立刻回应,他察觉到这声音并非出自顾灵珊之口,而是来自家族之外。他扭头望去,只见陆家少主陆子墨带着其胞妹陆灵瑶出现在门口。
“陆……”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嘴角不由得一阵颤抖,“少主,安儿,你们提前回来了。”
比约定时间提早了半个时辰,陆子墨和陆灵瑶已经抵达顾家门口。陆灵瑶坐在法宝轮椅之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本以为父母正在训斥家中弟子,谁知竟是自家表姐顾灵珊!
陆子墨站在一旁,眼神淡漠地注视着顾家人,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然而,陆灵瑶却感到不安,她担心陆子墨听到刚才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顾长老双腿发软,瞥了一眼身旁同样面色苍白的妻子。他们方才的对话,究竟被陆子墨听去了多少?
然而,转念一想,既然安儿的腿伤是顾灵珊所致,他们教训顾灵珊也是为了给陆子墨出一口气。这样一想,顾长老心头又恢复了几分底气,腰杆也挺直了一些。
顾灵珊头晕目眩,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扭头看向门口的男人。陆子墨高大魁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使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也无法捕捉他眼中的情感。但她却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然而此刻,这一切对于顾灵珊来说已不再重要。她走过陆子墨身边,冷冷一笑,转头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满意了吧?”
此时的顾灵珊站立在风雨之中,脸色惨白,额头伤口撕裂,血水顺颊而下,令人触目惊心。然而那双眼中闪烁的倔强与仇恨,却无人能够忽视。
在陆子墨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下,顾长老感觉自己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他妻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这位陆家少主究竟听到了多少。
然而,想到安儿的腿伤是顾灵珊所为,他们对付顾灵珊也是为陆子墨出气,顾长老的心中又增添了几分勇气,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顾灵珊说完,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顾家。顾长老夫妇看着这个扫把星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子墨却将手中的避雨符递给陆灵瑶,随后转身离去。陆家随从陆战连忙上前,为他拉开法宝车门。法宝车瞬间启动,留下顾家人独自站在门口。
目睹汽车离去,陆灵瑶气得将避雨符扔在地上,对着顾长老的父亲大声咆哮:“你们知不知道七少爷今天难得答应送我回家,为什么还要让顾灵珊那个贱婢进咱们家门!”
她气得满脸通红,奋力推动法宝轮椅离开。陆夫人赶忙上前安慰女儿:“灵瑶,你消消气……”
——
车内,陆战驾驶着法宝车,从后视镜偷偷观察着陆子墨。尽管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但陆战明显感受到车内气氛变得压抑无比。
过了许久,陆子墨终于开口说话。
“你说她去医院了?”他提及顾灵珊额头上的伤口,上午就已经出现,但她去医院却没有处理伤口。刚才他仔细看过,那伤口丝毫没有治疗过的痕迹……
陆战心中忐忑不安,望着前方:“这……”
他确实目送着顾瑾瑜踏入了药灵宗的疗伤殿,然而谁能想到她并未为自己疗治伤势呢!
陆战思量着该如何解释,忽然瞥见路边有个身影艰难地倚墙而行。
“顾……顾姑娘?”
陆子轩眼神一凛,透过马车窗户也瞧见了那位坚韧的女子。
“停车!”
雨幕之中,顾瑾瑜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重叠。
怎么办?师父的丹药费用该怎么办?她满心忧虑的都是疗伤殿内身形憔悴的母亲。
她该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灵石呢?
天旋地转间,她无力再前行,顺着墙壁滑坐在地,眼见就要一头磕向一块突出的地砖尖角,如此重重摔落,必然重伤,但她此刻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掌控。
就在她即将与地面相撞的瞬间,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她。
未曾感受到预期的痛楚,她反而陷入了一片温暖之中。
陆战瞠目结舌地看着七公子陆子轩在马车还未停稳之际便飞身而出,在顾瑾瑜摔倒前及时扶住了她。
“速往药灵宗!”
片刻之后。
顾瑾瑜面色惨白,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名炼药师正在专心致志地为她处理伤口。
“七公子……”
宗主闻讯匆忙赶来,此地乃是整个M州最为顶尖的修炼者疗伤之地,同时也是隶属于KJ商会的产业,而陆子轩则是这座疗伤殿的唯一主人。
平日里,陆子轩有任何需求,只需传令给专属炼药师即可,却未料到今日他会亲自驾临此处。
宗主惶恐地立在一旁,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衣着朴素且质地普通的顾瑾瑜身上。
莫非是撞到了人?
“七公子,您没事吧?”
陆子轩瞥了他一眼,“你去看看,她额头上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