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裴言总是这样的善良。他甚至怕被沈昭昭知道,还打算去偏院养病,还交代了夏荷,如果夫人来问就说他有急事要处理,短时间回不来。如果不是她恰好遇见,她会被一直瞒在鼓里。沈昭昭的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拂去她眼角的泪:“别哭,我没事。”裴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结果他话音一落,眼前的人哭的更凶了。裴言很想抱抱她,但他身上血气太浓,怕弄脏她的衣服,只好无措地用手为她擦去不断掉落的泪。
沈昭昭拨开人群,走到裴言的面前。
此刻的裴言被两个侍卫搀扶着,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不省人事。
“他……这是怎么了……”
沈昭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裴言浑身上下都是伤,她甚至不敢随便碰他。
不知为何,周围的下人都面面相觑,一副不敢说实话的样子。
夏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
过了一会,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闭着眼一口气将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因为昨日的事,大人在早朝上被十几位大人联名弹劾,最后陛下罚了大人半年的俸禄,还打了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大人是被宫中的人送回来的,前头特意交代过,不许我们同夫人说实话,谁说了就要发卖……”
夏荷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沈昭昭一下就明白了裴言是怕她担心自责。
不管什么时候,裴言总是这样的善良。
他甚至怕被沈昭昭知道,还打算去偏院养病,还交代了夏荷,如果夫人来问就说他有急事要处理,短时间回不来。
如果不是她恰好遇见,她会被一直瞒在鼓里。
沈昭昭的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拂去她眼角的泪:“别哭,我没事。”
裴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结果他话音一落,眼前的人哭的更凶了。
裴言很想抱抱她,但他身上血气太浓,怕弄脏她的衣服,只好无措地用手为她擦去不断掉落的泪。
后来,是太医来了,沈昭昭才勉强止住泪。
在她的坚持下,裴言被扶回了正屋。
沈昭昭坐在床边,回想起那一幕,觉得十分丢人。
好歹也做了五年的主母,怎么重生了一次还跟个孩子般,动不动就哭鼻子。
太医唤了好几声,才将沈昭昭从懊恼中唤了回来。
一转头,发现裴言噙着笑看着她。
瞬间,沈昭昭的脸就红了,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
“老先生,你说。”
太医摸了把胡子,拿出一瓶药交代道:“大人没什么大碍,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要记得每日一换,伤口不能碰水。”
交代好,他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老夫也要去同圣上回禀了。”
听到太医提到圣上,沈昭昭心中有了判断。
这大抵是圣上为了堵悠悠之口,意思意思,没真的生裴言的气。
但裴言身上的伤不是假的,或多或少,也是同她有关的。
裴言一下就察觉到了沈昭昭的情绪变化,宽慰道:“这件事不管你的事,就算没发生昨日的那些事,他们也会找到其他的由头,不必为此自责。”
沈昭昭明白这是裴言在宽慰自己,她心里没好受多少,但她不想让裴言再为她担心,扯出了一抹笑。
“我知晓了。”
太医的东西很少,不一会就收拾好了,沈昭昭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太医上了马车才回去的。
她回主院的时候,屋里的门关着,沈昭昭没多想径直推门而入,却瞧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