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年吓的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缓过来后,立马说道,“妾身司氏感谢大人相救,请问大人您贵姓?”“柳知凡!”司年年一听,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希望。是否能和离成功,是否能早点和离,或许机会就在此人身上!别人不知此人身份,看过全书的司年年当然是知道的。“妾身多谢柳大人相救!”现在的柳知凡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是皇帝最利的一柄刀。“不必,若是旁人本官也会救!”“妾身改日定上门致谢!”
“三哥,你去!”
陆星竹冷笑一声,她性子本就乖张,现在她心里不舒坦,谁都别想舒坦!
“是,大姑奶奶!”
“陆星竹,你怎能如此忤逆不孝?”
陆星竹嗤笑一声,不甚在意的说道,“忤逆不孝?我多年声名狼藉,母亲,您以为我会在乎外人如何看我?”
王氏简直要呕死,她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这么些年处心积虑将这两个小畜生教的不知天高地厚,可现在用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王氏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然后又转头用祈求的眼神对陆远泽说道,“远泽,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胡来吗?她不分青红皂白如此对王嬷嬷,真让母亲心寒至极!”
王氏一边痛心疾首,一边挡在王嬷嬷面前。
她就不信,这两个不孝子敢对她动手。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让陆远泽和陆星竹更加心寒。
两人已不是幼童,也算见多识广,不禁想起如是京中其他高门府邸,做母亲的遇见恶奴欺主,第一时间肯定是护着自己的孩子。
母亲可倒好,却拼命护着一个贱奴,对他们兄妹没有任何一点信任。
陆远泽转过头去,不再与王氏对视,直接下令,“三哥,将这贱奴直接绑了,带走!”
“是!”
胡三眼疾手快,一把将王嬷嬷从王氏身后拉出,然后麻利的将王嬷嬷给绑了,然后找来一块破布将王嬷嬷嘴巴给堵了。
“陆远泽,你......”
“你们全都是死的吗?还不快拦着二老爷和大姑奶奶!”
王氏院里的小厮和丫鬟仆妇们纷纷挡在胡三面前。
可不到一息功夫,王氏的人便全被胡三打翻在地。
“你.......你们.......”
“你们这些吃干饭的,还不快去叫楚氏过来帮忙!”
丫鬟们赶紧跑出去寻求帮助。
再说楚娇娘这边。
其实楚娇娘早就听到王氏院子的嘈杂声,自然也知事情经过,所以她才赶紧带着人躲去了后山。
开玩笑,这小叔子和小姑子,本就是个混不吝不讲道理的脾气。
她要是不识抬举上去阻止,被打了,找谁算账去?
所以,这种事她能躲就躲。
陆远泽将王嬷嬷带到京中一处普通民宅。
一进院子,王嬷嬷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脸上血色尽失。
“小鱼!”
平日里帅气俊朗的儿子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像个牲口一样随意扔在地上,王嬷嬷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硬生生挖掉一块。
她惊恐抬头看向陆远泽和陆星竹。
直觉告诉她,恐怕二老爷和大姑奶奶已知晓了她全部谋算。
可老夫人对她和小鱼恩重如山,她怎么可能背叛老夫人?
所以,只能......
“二老爷、大姑奶奶,老奴不知何时得罪过两位,老奴犯在您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我儿小鱼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
“是,老奴发誓都是老奴一人所为。”
“呵呵,果然嘴硬!”
“用刑!”
就在王嬷嬷害怕的颤抖着身体时,跟着胡三一起来的大狼和罐子径直朝着乔小鱼走去。
“只要留口气就行!”
陆远泽冷冷吐出这句话,便转身进了屋子。
“不要......”
“二老爷,不要!”
“我说,我什么都说!”
王嬷嬷手脚并用朝陆远泽爬去,生怕说晚一步,唯一的儿子便被折磨死。
“王嬷嬷早这样识趣不就好了!”
院中,兄妹俩静静的听王嬷嬷讲述,内心早已惊起惊涛骇浪。
这老畜生当真狠辣。
要不是借着调查大嫂谣言之事,恐怕他们会被一辈子蒙在鼓里,还将这个老畜牲当成长辈一样的尊敬和孝顺。
“王嬷嬷,你犯下如此恶行,念在你平日伺候母亲有功,被将你杖毙吧!”
“老奴,感谢二老爷和大姑奶奶高抬贵手,还......请放过我儿乔小鱼!”
“这是自然!”
一旁被捂着嘴的乔小鱼疯狂扭曲,试图阻止这一切。
王嬷嬷见状,痛哭流涕,安慰乔小鱼道,“儿啊,你别怨二老爷,这一切都是娘咎由自取,娘在做这些事情时就已想到了有如此后果!”
“我的儿,都是母亲没用,往后你跟芸娘带着小胖好好过日子!记得去看看你外祖母,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呜呜呜.......”
王嬷嬷说完,眼神狠厉,猛的撞向柱子。
胡三立马一脚踹向王嬷嬷,将人狠狠踹在地上。
“用刑!”
陆远泽说完,大狼和罐子将王嬷嬷拉在条凳上。
板子重重打在王嬷嬷臀部,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
陆星竹和陆远泽转而走进屋子。
“二叔、小姑,杖毙王嬷嬷怕是太便宜她了!”
“此事就此作罢!”
陆远泽叹口气,他如何不知王嬷嬷根本不是主谋。
可母亲生养他们,就算如此,他们怎能......
陆京云冷笑一声,二叔、小姑,以为这事就完了?只能说你们太天真!
“嘭!”
“住手!”
陆霆看着王嬷嬷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乎目眦欲裂。
他还以为这两个小畜生变好了,没想到他们本性如此恶毒。
“父亲!”
“啪!”
“你个小畜生,你怎能如此对王嬷嬷,她可是你们母亲身边的老人啊!”
“父亲,这王嬷嬷数次陷害我与星竹,就算杖毙也在情理之中!”
“你给我闭嘴!”
“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如此不堪!”
父亲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样,让陆远泽和陆星竹十分心寒。
“远泽、星竹,母亲知道这么些年没有保护好你们,可你们也不能......”
王氏泫然欲泣,看起来就像个被伤透了心的老母亲。
瞧见王氏这副模样,陆霆心疼极了。
“两个小畜生,还不赶快让人去请大夫给王嬷嬷瞧瞧!”
陆远泽和陆星竹不说话僵持在原地不做声,只倔强的看向陆霆。
一旁的楚娇娘适时开口,“侯爷,妾已让楚嬷嬷去请回春堂的黄大夫了!”
王氏闻言眼睛一亮,“娇娘,还是你体贴,母亲有你当真幸运!”
楚娇娘娇娇一笑,“老夫人,妾出身卑微,没资格叫您母亲!”
“我说可以就可以,在母亲心中早已将你当成了儿媳一般!”
陆霆闻言皱皱眉,但一想到这次冤枉了淑琴,他便也没说些什么。
看着母亲王氏和楚氏两人聊的开怀大笑。
被冷落在一旁的陆远泽和陆星竹只觉得这一切真是可笑。
他们现在才发现,原来母亲根本就不在乎他们。
就在院中氛围极度诡异之时,一道清润如玉的声音少年声响起。
“祖母、祖母,不用给王嬷嬷请大夫了!”
陆京云身着一身白衣淡定从容的朝着陆霆等人走来。
“京云?你怎么在这儿?”
陆远泽和陆星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不让京云出现掺和,就是不想让京云被母亲记恨上。
“祖父,王嬷嬷这恶仆对小叔和小姑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孙儿已报官!”
王氏闻言,立马瞳孔震惊。
“陆京云,你怎么能报官?”
“哦,对了,祖母,官兵就在门口!”
王氏........
“噗......”
王氏心中翻起无数惊涛骇浪,直直吐血晕倒。
“淑琴!”
——
司年年每天在拈春院吃吃喝喝,刚开始还觉得新鲜,现在只觉得无聊。
于是,她决定今天带着杏儿tຊ去看看她的那些嫁妆铺子。
“夫人,那就是您目前最赚钱的铺子——玲珑阁。”
司年年看着玲珑阁人来人往的客人,满意的点点头。
“走,下去看看!”
“好,夫人!”
司年年在杏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优雅的朝着玲珑阁而去。
“大娘子!”
司年年循着熟悉的声音望去,就见柳儿一副兴奋的模样朝她走来。
“柳儿?”
“大娘子,太好了,在这里巧遇您!”
“哦?你找我有何事?”
“奴婢来告诉您一声,大老爷和余姑奶奶今日到京!”
“嗯,你辛苦了!”
突然,一个满脸狠辣的男子片刻间便到了司年年面前。
连杏儿都来不及反应,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强。
男子毫不犹豫拿刀抵住司年年脖子。
就在司年年认命的闭上眼时,一股温热沾上她的脸颊。
一个左脸横着长长疤痕,身着飞鱼服的男子手持长剑将刺杀男子斩杀。
“大人!”
一旁同样身着飞鱼服的亲卫恭敬走至男子身旁。
司年年吓的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缓过来后,立马说道,“妾身司氏感谢大人相救,请问大人您贵姓?”
“柳知凡!”
司年年一听,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希望。
是否能和离成功,是否能早点和离,或许机会就在此人身上!
别人不知此人身份,看过全书的司年年当然是知道的。
“妾身多谢柳大人相救!”
现在的柳知凡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是皇帝最利的一柄刀。
“不必,若是旁人本官也会救!”
“妾身改日定上门致谢!”
“不必!”
柳知凡说完,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司年年无奈笑笑,再无心思逛铺子,带着杏儿上了马车回府。
“夫人,可惜那刺客已死!”
“杏儿,你猜这次是谁?”
“是楚娇娘!”
“没错!”
只因王氏缺钱,也无死士。
“杏儿,是该给这楚氏一些教训了!”最好是能让她痛不欲生的教训。
“夫人英明!”
“杏儿,你到时......”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