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再怎么气,二狗也不敢舞到彪哥跟前,不过也是无能狂怒罢了。彪哥交代的任务,他们完不成是死路一条,完成了也是死路一条,二狗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只能颤颤巍巍地走一步看一步。他们刚踏进花园,就被眼前的场景怔在原地。血液倒流,浑身发冷,浓浓的绝望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庄园的主人会在这里!无数个念头闪过,几人冷汗直流,那副不成器的样子看得陶卿夏冷呵。打扰她看戏的兴致。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人心里毛毛的,沈书衡刚选好目标,就听到不远处的惨叫声,额角薄汗直流,也顾不得别的,忙扯过几支就要起身。
在他苦恼之际,庄园的另一边,鬼鬼祟祟溜进几个人,他们全副武装,神情惶恐又陶醉地小心前进。
二狗顶着辣眼睛的猪头脸,眼底阴翳滚滚。兜不住的口水被他随意用手背擦去,小声地骂骂咧咧。
“狗屁高级玩家,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沈书衡是诱饵,用来吸引玫瑰庄主的注意力,而他们这群人,才是真正盗取玫瑰花的主力手。
尽管再怎么气,二狗也不敢舞到彪哥跟前,不过也是无能狂怒罢了。
彪哥交代的任务,他们完不成是死路一条,完成了也是死路一条,二狗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只能颤颤巍巍地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刚踏进花园,就被眼前的场景怔在原地。
血液倒流,浑身发冷,浓浓的绝望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庄园的主人会在这里!
无数个念头闪过,几人冷汗直流,那副不成器的样子看得陶卿夏冷呵。
打扰她看戏的兴致。
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人心里毛毛的,沈书衡刚选好目标,就听到不远处的惨叫声,额角薄汗直流,也顾不得别的,忙扯过几支就要起身。
“是谁偷了我的玫瑰呢?”
嗓音飘忽。
绚烂的花园里,身穿繁琐红裙的少女嘴里哼着歌,黏糊糊的红色液体从手腕流下,俯身捏住长刺的枝杆,凑到鼻尖轻嗅。
沈书衡怀里捧着花,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没等他松口气,一转头差点魂吓飞了。
那少女正双臂交叠,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把他所有动作尽收眼底。
裙摆摇曳,白色蕾丝手套的花边上染着深色的水痕,酒红色的眼瞳一错不错地凝视这个不请自来的偷花贼。
“半夜兀自闯进我庄园里,来偷花的小贼?”
她神色淡淡的,沈书衡也看不出他的生机有多少。
遇事不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策个鸡毛!
脚下的湿土里冒出张牙舞爪的藤条,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腿上,大有向上缠的趋势。
“跑什么?”陶卿夏微微歪头,扬眉轻问,“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确实不能,沈书衡心里腹诽,顶多就让他成为玫瑰园土壤里的肥料而已。
面上不显,越是危急越是冷静,沈书衡平静地与她对视,不发一言。
“我也不为难你”,陶卿夏自认还是挺有原则的,她指了指随意立在周围的牌子,“公平交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沈书衡嗫嚅道:“衡量公平的标准是什么?”
陶卿夏闻言轻笑一声,手下一个转弯,指向自己:“我就是标准。”
拿出让她觉得可以的交换条件,她自会放了他。
沈书衡扯扯僵硬的嘴角,淤青疼得他敛眉抽痛,呲牙咧嘴地吸了口凉气。
“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他身上有的,诡界里的怪物怎么会看得上。
哦不,也不能这么说,他的命它们看得上,血肉也喜欢。
陶卿夏也不跟他客气,因为沈书衡偷摘了她的玫瑰花,根据游戏法则的硬性要求,她可以提出两个要求,他必须答应的两个要求。
听她这么解释,沈书衡不由低声嘀咕:“强人所难啊...”
谁让他们傻了吧唧的不知道从大门进,非要做贼。要是从大门进,即使陶卿夏提出的要求再难,他们都有权力拒绝,当然这样肯定是要不到玫瑰花的。
“其一”,她竖起葱白的手指,“你要强大到最强,然后结束掉这个荒诞又没人性的游戏。”
“其二”,她又加了根手指,“结束掉游戏运行后,麻烦你带我见识见识你们所在的世界吧,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不答应,他当场作养料;答应,他日后再作养料。
能活着就行,沈书衡幽邃狭长的黑眸敛着暗光,沉吟几秒答应了。
“不能做到可是有代价的”,见他这么草率地就应下了,陶卿夏无趣地撇撇嘴,转念又补充道,“你永远都会受到姽邪之主的诅咒,无论逃到天涯海角。”
少年的神色依旧平静,没有她记忆中那歇斯底里、痛哭流涕的模样,陶卿夏悄咪咪搓了搓衣袖,泄愤似地把人丢出自己的庄园。
人类什么的,果然也有令人火大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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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的烈火吞噬了一切,浑身是血的人影从火海前踉跄跑出,副本落幕关闭。
【欲望之都副本通关,永久封存不得开启】
站在游戏大厅内的玩家们,在听到这条广播时,涌上诧异和震惊。
永久封存,意味着有人把主线支线全部通关,亦或者所有的一切都被毁灭了。
单拿出其中一点,都足够成为他们饭后闲余谈论的趣事。
沈书衡从欲望之都的副本里出来后,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好。
好在他平时也不学无术,学校睁只眼闭只眼,给他家长打个电话就没再管。
因为管也管不住这小霸王,他家长都管不住,更何况是学校。
从医院里出来回到学校的沈书衡像变了个人似的,上课也不趴在桌上闷头睡觉了。
潦草如狗爬的字也逐渐板正,带着他独有的狂傲,写得遒劲有力又潇洒。
破天荒地接到自家混小子打来的电话,沈父揉了揉抽搐的眉心,做好了为他擦屁股的准备。
“你说什么!”他惊愕地从软椅上站起身,“儿子…你没受刺激吧?”
他沈越今天肯定在做梦,不然怎么听到自己家混世魔王说,要请家教。
难以下咽的消息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沈父也不加班了,给爱妻打了个电话,急匆匆开着车回了家。
夫妻俩再三确定儿子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闹摔坏了脑袋,一时心底五味杂陈。
本来不抱有多大期望,没想到这小子说到做到,也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竟真的就这么认真学了一学期。
虽然不明到底是什么刺激了沈书衡,但他们还是很开心他的上进。
“老爸,我要学散打。”
“报!”
“老妈,我要找专业的武术老师。”
“请!”
沈书衡没忘记游戏里答应的小boss。
小boss这个称号,还是他从论坛里刷到的,其中单有十几个帖子吐槽玫瑰庄园里的小boss的。
什么人美恶趣味强,什么不讲理,什么强人所难,看得沈书衡脸上的笑意加深,乐的捂住肚子笑趴在床上。
据说,曾有不少玩家把小boss口中的“姽邪之主的诅咒”不当回事,没去完成,最终代价也挺惨不忍睹的。
沈书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侧头看向泡在水瓶里的玫瑰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一定会做到。
事实也确实如他答应tຊ的那般。
三个月后,新人榜单大动作地洗牌,坐在所有榜单首位的“亡蛇”大神玩家令所有人咂舌。
是个不怕死的主,频繁进出副本的频率超乎常人。